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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两条道路（第1页）

暗影战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让门外的那些人进来。

和今晚上守着灰鼠巷，想要打劫的那个鼻涕虫费文不一样，加科是在凶狠的同时也带有一点点智慧。这种智慧让加科如鱼得水，吃得很开。他只是一个小头目，而且按照夜之子的结构来说，目前加科还属于‘体制外编制’。虽然在普通人面前是可怕的黑帮人物，但是在神魔的力量面前，他深深明白谦卑的重要。如果那个暗影战士没有明确地表明让加科他们进入的意愿，加科也不会去尝试进门。

得益于这个原因，古斯塔夫得以较为轻松地休息一下。

毫无风度地摆着大字形，古斯塔夫平躺在地上。外面的月光透过天窗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

这个时候，他眼中的火焰开始消退，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夜母的诅咒。

你大爷或许已经不是是你大爷了，而你古斯塔夫依然还是你古斯塔夫……自嘲一句，古斯塔夫心中洋溢而出的劫后重生的巨大喜悦。

能够在夜母的诅咒下逃出生天，并且保有自己的本性，古斯塔夫对于自我意识的可贵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但是，在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古斯塔夫感受到四肢的无力，也无意愿起身，躺在地板上打量四周。

刚才暗影战士离开时候的祭坛还在，古斯塔夫现在得以安静地观察上面的图形：痛苦之源，恐源夜母。

夜母的形象被绘制成一个被火焰灼烧之后的溃烂女性，在那上面，甚至还刻意保留了少许还在燃烧的火焰图像。她的体态非常美好，这和体表的极度溃烂形成剧烈的反差，让人有些不适。

看得出来，祭坛上的夜母正在舞蹈，而在她的脚下，踩踏着的是各种痛苦表情的面孔。诅咒的力量被描述成为黑烟，黑雾，在夜母形象周围聚集，夜母温柔地托着那些烟雾，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

这真是位有个性的‘女性’……看着夜母扭曲可怖的形象，古斯塔夫呵呵一笑。他在恢复了自我之后，乐观的态度也重新归来。

感觉到自己有些走神，古斯塔夫把念头收回，仔细回想事情的始末。

古斯塔夫很清楚整个事件的转折，当记忆画面中出现了娜塔的龙化的双眸之后，他就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住了。之后，古斯塔夫陷入了再一次的黑暗之中，透过某种特殊联系，似乎是获取了弗莱尔的力量。

弗莱尔的力量本质当然是在恐源夜母之上，这位生命与热忱之龙即使在所有位面中都是鼎鼎有名的。在弗莱尔的力量反击下，本质程度更低的夜母诅咒被打散了。

“首先，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确定我自己并不是所谓的龙裔，更不是娜塔那样的弗莱尔的血脉。”古斯塔夫陷入了思考。“这一点，在约瑟夫阁下那里透过非奥术的手段已经得到了验证。”

联想起第一次使用燃烧之剑时候的场景，古斯塔夫忽然有所认识。

“这一次的情况应该和我首次使用燃烧之剑时候类似，我触发了身体的某种机制，得以绕开了血脉，使用了对方的力量。”

苦思冥想之中，古斯塔夫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答案。

亵渎祭司？

以古斯塔夫浅薄的奥术知识来进行判断，能够完美解释眼前事情的答案只有亵渎祭司这一项。

“亵渎祭司确实可以在不信仰神祗的情况下，窃取原本赐予信徒的神力。但是，和我的情况有着不小的区别。”古斯塔夫仔细分辨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有经历亵渎祭司的训练，对于如何窃取神力一无所知。而且我的情况要更加地特殊一些，神力窃取只是窃取被赐予的力量，但是我却可以使用依托于血脉而存在的变化。”

是的，如果只是能够动用神祗的神力，我或许是一位天然的窃取者。但是，这种能力甚至可以模拟出血脉的情况，并不只是单纯的窃取那么简单……古斯塔夫感受到四肢的力量恢复了一些，强忍着残留的痛楚撑起身子。

他并不认为这种变化是来自于地球的身体导致的，或许是在穿越晶系壁的时候，而导致的某种变化。

“这种能力的触发方式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而且，这样的话，我甚至可以绕开次等禁魔的限制……”古斯塔夫小心翼翼地想到。“或许，我可以继续以禁魔者的身份公开于外，闷声发大财。”

古斯塔夫的嘴边有了微笑。

在进入这里之前，古斯塔夫是准备和外面的加科他们撕破脸皮的。但是，现在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暂且不讨论我目前的实力……即使讨论，在事实上，我也很难对付拥有夜之子技巧的加科一伙。”古斯塔夫冷静思考。“目前为止，那个暗影战士应该不会对我施展折磨，因为夜之子的客户克洛需要一个听话的古斯塔夫。而对于夜母的过渡崇拜让祂没有检测我的状况就匆匆离开，这让我的身份可以变得灵活起来。从现在开始，我和加科勉强算是在同一阵线的‘战友’。”

如果那个暗影战士都不会对古斯塔夫产生疑惑，低等的加科和亚伦他们就更加不会了。

“如果我选择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那么我也无法保证雷欧克先生的安全。”古斯塔夫回想起加科的威胁，并不想把刚刚认识的和蔼老人拉扯进来。“他们当然不会去找娜塔和约瑟夫的麻烦，这里是瑞德法尔，红龙之都，身为龙裔的他们被这里的弗莱尔意志守护着。”

古斯塔夫已经彻底把刚才的不甘，愤怒以及屈辱抛开。他现在还太过弱小，弱小到就连自己都守护不了周全。

“在夜之子方面我要继续保持已经被诅咒入侵的现象，麻痹他们的同时，可以确保雷欧克先生的安全。同时……”古斯塔夫双手握拳，“这倒是让我彻底下了要学习超凡力量的决心了。”

站起身来，古斯塔夫已经决定向外走去。他身上依然疼痛，就连身上也差点沾染上了污糟的呕吐物。

在此之前，他对于这个世界还存在些许游客心态，甚至在潜意识中，古斯塔夫还单方面的认为这是一个魔幻的乌托邦，和在地球时候玩过的游戏相差仿佛；然而如今他却好像放下了过往的一些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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