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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珽园
小桥流水人家的院落,粉墙黛瓦,飞檐斗拱。厅堂外栽着三株芭蕉,在檐下的灯笼,散出的光,似乎将芭蕉叶子涂上一层薄薄的蜡。
厅堂里,谢琨被侄女和闺女缠得没法,无奈说道:“我没法决定你们谁能去国师府。”
实在理解不了小丫头的想法,不就是宁绸和长生果吗?谢家有不少,至于为这些,非要去国师府待着吗?
“建安公主都能去跟着三哥学习,为什么我们不行?”谢宁姜嘟着嘴说道,“阿父,你带我们去见祖父,三哥马上成婚了,不用担心无人管束我们!”
谢琨哑然失笑,说道:“你们还知道自己需要管束,不容易。我带你们去见曾祖,祖父做不了主。”
谢宁姜和谢南姜一脸雀跃地点头,曾祖很少管事,不会理会这种小事情,只会说去吧。
谢琨暗暗摇头,单纯的两个小丫头,不知道自己三哥在曾祖那里有多重要。不过,被拒绝了,就会消停下来。站起身来,带着两个小丫头,直接朝清闲堂走去。
清闲堂的院子里,由十八尊大小不一的山石,及大片灰色细卵石铺地构成,石以二、三或五为一组,共分六组。石组以苔镶边,往外即是耙制而成的同心波纹。路边的石灯笼里燃着的是松脂,院子西边错落着三棵罗汉松。
正在打棋谱的谢询听完谢琨的话,看向十岁的谢宁姜和七岁的谢南姜,忍笑问道:“你们确定自己是去国师府学习,而不是为了不上太傅的课?”
谢宁姜板着小包子脸说道:“曾祖,我们是真的想跟三哥学习,太傅说三哥是大宋诗坛第一人!”
谢询看向谢琨,问道:“她们两个适合那种修炼方式?”
谢琨想了下太傅说过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傅说,四女郎神游太虚,萧然物外。五女郎尚幼,稚子心态,无法定论。”
谢询:“……”
也就是说学啥啥不行,请谢家另请高人。有些头痛地看着两个小包子,“那就送去乐安那里,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谢琨没想到祖父会这么容易答应,让人先送两个小丫头会珽园,疑惑地问道:“祖父,乐安哪里有时间管她们两个?”
谢询拿起棋子来,继续打棋谱,“某和你阿父,已不适合再留在国师府,你觉得还有比这两个更合适的吗?”
谢琨无语望天,这两个年龄尚小,段位不够,不会难为新妇。有好看的衫裙有美食就能哄住,而国师府最不缺这两种。
想通后,谢琨躬身一礼,说道:“祖父,我明日一早送她们去国师府。”
谢询微微颔首,没再说话,继续打棋谱,与元嘉帝的博弈,不重要,关键是西域佛门。不听话,换了就是,除了自己,没人可以把乐安当棋子利用。
微风吹过,松脂的清香弥漫在清闲堂,只有棋子落在棋墩上的“嗒嗒”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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