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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谁?”瑾王此时的目光里面仿佛早已没了求生的**,剩下的全部是同归于尽的决然。
赫连暖琴看的有点心惊。这次,长歌是要舍弃自己了麽?
长廊里,炎帝被侍卫总管的剑架在脖子上。
长廊下赫连暖琴被瑾王的匕首顶在腰间要害。
这似乎是完全不必考虑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赫连暖琴突然有点不敢去看萧长歌的方向,她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东西,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戏剧化的挂了?
假山上的利箭一丝不挪的对准瑾王,毫不因为赫连暖琴在对方手中而有所放低,宫城值卫,燕卫营和御林军各司一半,现在出现的,是萧长歌统管的燕卫营。“杨鸿!”炎帝怒叱,“你昏了头!竟敢挟持朕!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宫?”
“微臣没打算活着出宫。”他身后,一把推出赫连暖琴,随即剑挟天子的侍卫总管杨鸿,语气平静,眼神却很晦暗,“秦家对微臣有再造之恩,至今照拂着微臣老母,这条命,自然是秦家的。”
“秦家。”炎帝冷笑,眼神晦暗,斜了一眼坤宁宫。
“秦家!”
“杨鸿,放下你的剑。”萧长歌终于开了口,一眼也没看廊下瑾王和赫连暖琴,始终紧紧盯着廊上这两人,“迷途知返犹未晚,只要你此刻回头,我保你母亲无事。”
杨鸿只是惨笑摇头,默然不语。“你要怎样?”萧长歌皱眉转向瑾王,“二哥,你何苦来哉?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为人子者,岂可这样逼迫亲父?你这不是逼得我萧氏皇族父子相残么?”
“算了吧!”瑾王冷笑,“你还不了解咱们刚毅决断的父皇?当年老四怎么死的你忘记了?望川桥上父皇也曾说既往不咎,从此仍是和睦父子,然而当他跪下解剑的时候,等着他的又是什么?”萧长歌脸色变了变,一瞬间眼色黝黯,炎帝怒哼一声,听见这声怒哼,萧长歌的脸色立即恢复正常,淡淡道:“你如此执迷不悟。”
他突然退后一步,目光对着暗处一扫。
瑾王立即警惕的目光一缩,直觉身处危险之地,一转眼看见对面御书房门户大开灯火通明,空荡荡没有任何人,顿时眼神一亮。“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瑾王的刀紧紧顶在赫连暖琴腰眼上,推着她向前走,“进御书房好好谈,还有,即刻宣阁臣们进宫!”
“二哥还是省点事。”萧长歌冷笑,“去哪里都是一个下场,平白费了力气。”
他身子隐在长廊暗处,看不清表情,他越不愿移动,瑾王越不安,想着外面肯定已经被他布置得铁桶也似,倒不如进御书房,还好挡挡暗箭。
“喂,我说瑾王。”赫连暖琴眸子闪动,在他耳边咬耳朵,“御书房千万别进,你看那屏风后书案底,难保都有埋伏,到时候你自己倒霉,可别连累我。”
真是胡扯!瑾王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御书房屏风是乳白生丝屏,灯光一照一只蚂蚁都能看见,书案底造型奇特,无法容人,这两人狼狈为奸故布疑阵的,倒越发可疑。
他竖起耳朵,隐约听见夜色中有吱嘎拉弦之声,心中不由一紧,想起曾听说萧长歌手下有一批能人,其中就有武器制造高手,这拉弦之声,会不会是某种准头极好的可以远射的劲弩?
“进御书房!”他的眼光掠过书房正对着门口的江山地图,标了蓝色的西平道长宁藩封地和标了深红的云南道疆域正入眼底,又看见御书房上方匾额上“圣宁永固”大字,心中隐隐的便起了一个念头,越发的觉得可行,是眼前这死局的唯一生路,便加紧的推赫连暖琴,又示意侍卫总管将陛下架着往内退。
“哎哟不行。”赫连暖琴磨磨蹭蹭磕绊着脚步,“瑾王你顶得太重,我脚软。”
“别玩花招!”瑾王现在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赫连暖琴,刀尖入肉三分,“进书房!萧长歌,给我宣阁臣!”
细细的血色自青衣上洇开,赫连暖琴低头看看,叹息。
萧长歌的目光一掠而过,没有表情。
“二哥你不用枉费心思挟持一个小臣。”萧长歌突然说道,“和陛下比起来,他的分量还不够看。”
“长歌你不必枉费心思劝说我放手。”瑾王冷笑,“够不够看我无所谓,拉个垫背也好!”
他一步步往御书房走,手中匕首寒光隐隐。
“宣阁臣,父皇当阁老面,金册勒文,立我萧氏血誓,今日之事绝不追究,违者天诛地灭,萧氏皇朝一代而亡!然后礼送我出京就藩,封在云南道,从此后父子相安,永不相见!”瑾王细齿咬在唇间,眉宇决然。
“你先进去!”他命令萧长歌,“不准落在后面!”
“所有人退后!”他仔细辨着黑暗中的呼吸,紧紧盯着炎帝和萧长歌,炎帝沉着脸,挥挥手,那些假山上的弩箭,无声撤去。
四面静了下来,只闻风声和几个人的紧张呼吸之声。
萧长歌冷笑一声,当先过去,他面对着炎帝倒退而入御书房,紧张的注意着被挟持的炎帝的安危,没注意到脚下门槛,绊了一下,将门槛旁盆架绊倒,急忙站稳,顺手扶起盆架。
“长歌,这可不是腿软的时候!”瑾王远远看着萧长歌退进去,讥笑一声,头一甩,放松了警惕。杨鸿架着炎帝,跨过门槛。
因为萧长歌扶起的盆架没有完全放好,挡住了小半边右边门户,杨鸿只得将炎帝逼到左边,自己侧身而过。
“蓬!”寒光如雪!是右半边门槛中冒起的。。。。。。。。?????雪光,刹那间碎羽成片,呼啸着自下而上直奔杨鸿!完全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机簧强劲,射入杨鸿下半身,血光暴涌!杨鸿惨叫一声,伸手去拽炎帝。
题外话:常常不明白为什么每天要这样的生活着,似乎是因为大家都这样,所以也就这样了,连拒绝和反抗都没有就接受了。每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莫名的空虚蔓延开来。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我不快乐,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带着疲惫入睡,第二天起来生活还是如此,如此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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