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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野外篝火（第1页）

第二天早上，三人都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洗漱过后黄棠心和叶点雨准备上街给李大爷买个蛋糕。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熟人或是家人给撞见了。所以一条原本熟悉而又平淡无奇的街道，现在逛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县城里只有一家不错的蛋糕店，蛋糕在黄棠心看来其实都一个味，就是看哪家做的精致一点，这家店的蛋糕就做的很精致，而且还是可以和咖啡的那种蛋糕店，小资情调十足。两人正准备前去选一个蛋糕，巧了，叶点雨的母亲正在店里喝着咖啡。两人赶紧躲开，看来买蛋糕是要等一会了。

一条岔路走过就换了一条街，两人继续逛着，漫无目的的逛着，一面要小心亲朋好友，一面等待这叶点雨母亲的离开。找了个僻静处两人就街边的椅子坐下。

叶点雨：“这里安全吧。”

黄棠心：“安全的，谁会注意我们，你看过往的行人也没见哪双眼睛往这儿盯呢！”

叶点雨：“好像还真是。”

黄棠心：“嗯”

叶点雨：“我还是忍不住的想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黄棠心：“说的我好像真是逃犯一样，接下来找个地方好好工作呗，你们毕业了还不是走这条路呀，少个毕业证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对吧。”

叶点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替你担心，照你那么说缺胳膊少腿的人还不是坚强的在活着。”

黄棠心：“是呀。”

叶点雨：“算了，不说这个，这点钱你先拿着吧”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然后直接递给了黄棠心。叶点雨还补充说道“别推辞哦，我知道你的近况。”

钱直接送到了黄棠心手里，黄棠心当然想推辞，却又不知道怎么推辞。

叶点雨：“放好吧。”

黄棠心听着话也只能是照做了，一叠钱还得折起来再往包里一放，包就显得鼓鼓的。

看着黄棠心接受自己的好意，叶点雨笑了笑说道“我想我妈应该没在那儿了。”

两人再去的时候叶点雨的母亲真的已经走了。于是两人开始挑蛋糕，奈何实在是没有适合李大爷的款式。于是黄棠心对店家说“要不麻烦您给我们现做一个吧，做一个送给父亲的那样的款式。”

现做一个蛋糕需要等上半个小时，于是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叶点雨对黄棠心说到：“你说你妈妈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黄棠心说到：“应该不会吧。”

叶点雨：“我就在想要是被抓到了，该怎么解释。”

黄棠心：“你就直说呀，就说给一个老人过生日，说不定你妈妈还赞同你的做法呢！关键是怎么和我一起在这里和咖啡，这个比较不好解释。”

黄棠心的一句玩笑话，话也没什么歧义，一说完不知道怎么的两人都有些尴尬。叶点雨回过神来说道：“还是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妈不会杀回马枪的。”叶点雨说完两人便尴尬的笑了。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蛋糕也做好了。黄棠心抢着去结账，结果还是叶点雨付的。最后黄棠心笑着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荷包说道：“也无所谓了，你买单是你买单，我买单还是你买单。”

叶点雨：“好拗口呀，走吧回去咯”

回到家里，李大爷已经做好了饭菜，饭菜很丰盛，加上刚买的蛋糕一个生日宴也就成了，不像年轻人的生日聚会，也不像老年人的寿宴，就是一顿有蛋糕的家常饭。尽管是这样李大爷还是老泪纵横。两个年轻人也感慨万千。这顿饭简单直接，持续的时间也不长，但是留给李大爷温馨的感觉一定会持续很久。饭后三人聊了一会天，而后叶点雨就要准备回学校了，李大爷虽然希望两人留下来吃个晚饭，但是也不便挽留。叶点雨走黄棠心当然要去送她，告别之后两人便走了，一时间房间就变得空荡荡的。李大爷原以为黄棠心会回来，可是黄棠心告诉李大爷，自己可能也不回来了。李大爷有些不能接受黄棠心的离开，因为黄棠心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行李，况且刚刚回来连父母也没见过面，李大爷虽然知道黄棠心不能去见父母，可是种种迹象表面黄棠心就不是一个要出远门的人。黄棠心自己也有些迷惑，所以才对李大爷说可能不回来，毕竟要去那里黄棠心自己也没有想好。

说走就走，两人来到车站，叶点雨很快就买好车票了，一时间黄棠心有些恍惚，心想要不和叶点雨买张同样的车票得了，最终他还是没有那样做，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那样做。黄棠心回过神来，他自己也知道，并非是自己想跟着叶点雨走，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罢了。见叶点雨走过来黄棠心问道：“几点的车”

叶点雨：“还有半个小时就出发了。”

黄棠心：“那好呀，你等等呀我去给你买些车上吃的东西。”

叶点雨没有说什么，等黄棠心东西买来的时候，也正是该进站的时候了。黄棠心对叶点雨说了句“保重”，叶点雨也对黄棠心说了句“保重”。

“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站下去吧，当然也不能再会家吧”黄棠心心里这样想到。可是去那儿呢？抓阄、猜拳、抛硬币……这些方法一个都用不上，毕竟在他心里连半个准备去的地方都没有。没有可选择的仿佛又什么都可以选择。黄棠心想了想，这次回家也没见着父母，其实都算不上回家，更何况县城里的这个家也不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黄棠心心想既然都回来了干脆就回趟老家。

到了老家黄棠心依然很小心，当然也不能让乡亲们看见自己。到了晚上黄棠心潜回自己的老家。没开灯也不敢打开电视。当然他也不敢出去溜达。被认出来了还是其次，要是被当成小偷就麻烦了。当然黄棠心也睡不着。于是黄棠心干脆关好房门，往小时候放牛的山坡而去。到了晚上山上早已没了人影。此时此刻就只有黄棠心一个人在山上。近处的山林里当然还是有些小动物的，不过他们不仅不认识黄棠心，而去还语言不通。远出能看见一些零星的灯火。村民们可能还在看电视没有休息吧！一阵风吹过来有些凉。黄棠心大胆的生起了一堆篝火，在从村民们挖在山上的简易地窖里偷了几个红薯。突然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但是小时候这种事情却只在白天干。晚上小朋友都不敢在夜里独自行走，因为常常被大人们的讲的鬼故事以及山兽的故事给吓住了。老实说就算是长大了的黄棠心，都还是不太敢一个人夜里来山上遛弯。今天晚上他却来了，没有恐怖的鬼故事，也没有可怕的山兽。有的只是一种与家乡的亲近感觉。然而这个感觉也许下次来他就找不到了。也许会想起小时候大人们讲的鬼故事和山兽，即是他不会被吓住，他也不会生出那个夜游山坡的闲情逸致了。所以说感觉总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黄棠心想到此节突然想起了好几年前曾经有过的一个奇妙感觉。

那个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他清晰的记得，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就像好久以前学会过一个技能，到后来只记得有那个技能，却已经不会那个技能了。所幸的是就算找不回来那种感觉但是他还可以去描述那个感觉。说不定说着说着就找回来了呢？

正好荒郊野岭没什么事情做，黄棠心开始吃着红薯去回忆那个感觉。那个感觉是一种极致的快感，曾经出现在他脑子里过，每次出现维持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三秒，或许一秒都不到黄棠心已经不记得那个时间了。那个感觉是他在思考一个艰难而又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的时候获得的。至于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他也记不得了。所以那个过程他也无法描述，好在他还可以去描述那个感觉。那个感觉还是很难描述，好在他是在跟自己描述，跟自己描述的好处就在于少了语言跟文字的束缚。但要是真要是想清楚了，那也一定是可以用语言描述出来。于是黄棠心开始绞尽脑汁跟自己描述那个感觉。希望能得到自己的认可。那样他也就可以跟别人分享了。当然他没有精神分裂也不是在自言自语。

“假如说脑子里的信息都带有某种潜在属性，而这种属性就像正数和负数那样。数值相等符号相反那么它们相加起来就是零。那天我想了很多事情突然之间我脑子了所有的事情都展现出了各自的属性。一个瞬间它们综合了，脑子突然变得好轻好空。整个人突然之间特别和平时不一样，我不知道如何定义那个感觉，暂且称它为极致的快感吧”

对于这个描述黄棠心很不满意觉得太公式化了，于是他有继续描述着

“从出生开始慢慢的我得到了人的意识，从这个意识出发在我生活里我有了许多的人情世故。于是我与世界的接触更像是我的人情世故在与这个世界融合着改变着。只是有一天有一个时刻我的人情世故不在了，那一刻我好像回到了原始，于是这个世界给了我一种经验经历之外的原始震动。”

对于这个描述黄棠心还是不满意因为他觉得又说得太玄乎了。于是黄棠心继续着

“假如我从一个人变成一颗树，生命延续着情感却不见了，于是我又从一棵树变成了一块石头，我的生命也不见了，剩一种状态延续着。又或者我从一种状态变成一颗石头，从石头变成一颗树，在从一颗树变成一个人。假如两种体验都是快乐的，那么在某一个瞬间我没有经历那个过程却得到了那两份快乐。”

这是黄棠心最不满意的的描述，好像说得都有些偏离了轨道，就像学武走火入魔了一样。他更不愿自己对感觉的描述变成某种邪说。于是黄棠心放弃了描述，吃一口红薯那香甜也许也是一种快乐吧。至于那些个飘渺的感觉黄棠心对自己说“且说成‘飘渺绝峰处着陆，极泽深渊处洞明’这样一说黄棠心也就不去想那个感觉了。只是他突然间觉得生命好像很多彩，他也暂时的打心里不去沮丧辍学的事情了。一阵清风吹过来黄棠心觉得自己以后面包会有牛奶也会有。还有那些人情世故之外的快乐他也会有。反正活着就要让自己活得好呗。再吃一口红薯黄棠心就开始想自己要去那里。还没想好去哪儿，电话就响起来了。黄棠心对自己幽默了一下，咱村真是在飞速发展呀，去年这里还没信号呢？黄棠心当然没有去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换了手机的缘故，因为他忙着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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