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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是谁（第2页）

刘海燕不是没有听到邻居们的闲言碎语，但是她也只能装作听不到，也劝女儿不要在意，难道还能和人吵一架打一架吗？

秦晓璐似听非听，眼神放空，好像在听，又好像什么都没听。

“嗯，都是因为我的病，才让爸那么辛苦的，都是我拖累你们了。”

秦晓璐突然说话了，打断了刘海燕的思绪，听到女儿没头没尾的话，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女儿是回应了她刚才说丈夫的那几句话。

刘海燕又想哭了，二女儿的反应这么慢，医生说也是精神分裂的症状之一。以前自己老二自小就聪明，主意又大，平时说话那嘴巴叭叭的，可是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样子。

“没事儿，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拖累。”想到医生的嘱咐，刘海燕连忙摆手。

两人就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刘海燕起身，送女儿回食堂，给女儿打上饭，自己也顾不上吃饭，急急忙忙得坐车，以免误了回市里的火车。

每个月她都来一次，为了节省住宿费，她总是凌晨坐上火车，呆上半天，下午返程。

看着面前的餐盘，秦晓璐没有精力去关心妈妈的返程路，她又变得呆住了。

“我这是在哪儿？”秦晓璐看着面前的餐盘，发出疑问，声音是低沉暗哑的，如同一个中年妇女在说话。

小食堂里吃饭的，都是病症不算重，没有暴力倾向的，所以只有几个女护工在看护，看到秦晓璐异常的样子，忍不住对视一眼，开始关注起这个异常的女孩。

秦晓璐倒是没有看周围，对于刚才自己的疑问，自己就回答了，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

“这里是安泰精神病院。”回答的依旧是秦晓璐，但是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符合秦晓璐本人年龄的是声音，年轻有活力。

说完话的秦晓璐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也有些害怕，小时候看过的鬼故事一一浮现在脑海。

周围吃饭的病人们，也察觉到了这个自言自语的女孩的异常，丝毫没有什么诧异的反应，毕竟这里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任何异常才是正常。

女护工们观察着秦晓璐的异常，发现她只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什么危险行为，也就没有过来。只要不是危险的，即使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奇怪，她们是不怎么在意的。

“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中年女人继续发问，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你在我身体里，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本来还有些害怕的秦晓璐，听到对方的疑惑，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忍不住呵斥，“都是你害的，我现在在精神病院！”

察觉到秦晓璐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护工们围过来，开始询问：“你好，你还要吃饭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看到护工们警惕的神情，手底下动作明显是已经开始准备控制自己了，秦晓璐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好不容易这个人或者什么东西愿意和自己沟通，秦晓璐不想要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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