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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校外的徘徊（第1页）

春节的孤独和宝玉之间的纠结，让凤姐一夜之间长了好几岁，她不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挂在脸上。

春节过后，这家四口又恢复了日常生活轨迹，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凤姐随着馋嘴猫交际圈扩大，她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了，在小弟王树刚学习不忙时，姐俩就出来散步，走的几乎都是学校。慢慢的就定格在大河城的卫生学校和大河城的重点中学大河城一中。每次凤姐都会带着小弟站在大河城一中或卫校的校墙外，看了很久，想了很久很久在回家。

馋嘴猫的弟弟王树刚这几年都是由万红妈妈和爸爸照顾的，再加上万红辅导他学习，又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和万红亲近的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亲姐，她习惯给馋嘴猫叫大姐，给凤姐叫二姐。可能是王淑荣家族遗传基因好，14岁的王树刚长得很高，也很帅气，脸上还没有馋嘴猫脸上那块讨人嫌的胎记。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高而挺的鼻子和厚厚的嘴唇相互陪衬着，好像在告诉人们他将来不会是一般的人，并且会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有了王树刚，凤姐的生活多了很多事，她每天都计划着如何学习，学懂并且学会，才可以辅导这个弟弟。王树刚每天晚上在家写作业，要是凤姐不再面前坐着，就会写不下去，他的床放在了中厅，可他从不在中厅学习，他习惯用凤姐的学习桌，上面都是凤姐的味道。他喜欢拿个笔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凤姐的脸，好像姐姐的美丽脸上有他的答案。

姐俩慢慢的成了好朋友好姐弟，凤姐喜欢晚上八点多钟要休息之前，出去走走，每次都是女扮男装，将自己瀑布样的长发捏成绳子藏在帽子里。穿的衣服永远不变的蓝色或黑色，偶尔的变成一身白。在夜里显得很扎眼。

王树刚虽然才14岁，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护二姐。在自己不愿去的时候，就会找很多难题难为二姐，直到时钟敲过22时，凤姐只好说道：“你这臭小子和我上学一样，上课不好好听讲，竟淘气了。明天再不会就打你屁股。看你还敢不敢不好好学习了。赶快去睡觉，明天上课那！”

王树刚就会很听话的，走出二姐的房间，回中厅去睡觉。自己愿意去的时候，作业就都会，而且做的又快又好，姐俩就会漫步在大河城的夜景里，多半站在大河城的一中墙外，偶尔的去卫校，因为那离家很远。远远地看着校内那星星点点的灯光。

王树刚不知道二姐在想什么，只是能从二姐美丽的眼睛里看出二姐的心事很多，姐俩习惯走路时不说话，二姐可能怕人们知道他是女扮男装吧！出去就一句话也不说了。有时姐俩会手拉着手走一段，慢慢的王树刚喜欢二姐那双看着很好，摸起来很骨感的手，有时手在二姐的手里，会来回的抚摸一下，二姐就会回报他一个使劲的一捏，痛得自己“嗷”地一声，二姐就会看着他笑一下，那是二姐夜晚最美丽的笑容。

杨经理自从上次被凤姐撞上，她和保卫科长刘科长的“好事”。可能是怕惹恼了凤姐将此事抖露出去，就不再太难为凤姐，但是也没给凤姐好脸子看。凤姐也习惯了，不就说两句吗！左耳听右耳冒就好了，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已经转正成了正式的商业职工。凤姐安心很多。卖白菜也是锻炼人的，凤姐不再觉得累了。反而觉得锻炼的自己身体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夏季，大河城的夏天也很热，夜晚会有一丝丝的凉风刮过，让人们感觉有一丝丝凉爽的感觉。慢慢的每晚出去走走成了凤姐的习惯。

暑假了，王树刚就没有理由找难题难为二姐了。姐俩就会在晚饭后，休息一会就出去走走，再说他喜欢二姐拉着他的手走路，小姐俩几乎一般高。

夏天天热凤姐也不能女扮男装了，两个人在夜晚散步，会让很多人误解是在谈对象，每每听到过往“眼神不好”的人们说：“你看那一对！太般配了，好像金童玉女”

王树刚小小年龄的心理就会掠过一丝美意，就会用大拇指在二姐手心做点小动作，直到二姐狠心的攥他痛得嗷嗷叫为止。最让王树刚高兴的事，是可以偶尔的和二姐说话了，两个人就会将自己会的，通过沟通的方式教给对方。

有一天王树刚实在忍不住了，就好奇的问：“二姐，你说人家都喜欢去公园走走，顺便看看花花草草的，或是去夜晚卖小吃的地方走走，偶尔吃点还可以解解馋。可你为何老带我不变的来两个学校呀？”

凤姐看到弟弟一脸的疑问相就说道：“这里有二姐的动力呀！在二姐不愿学习了，有难题不愿解了，来这里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动力！让二姐不能够放弃，就会让自己拼搏在奋斗中，最后将问题想明白。”

王树刚一看二姐说了，就将自己压郁半年多的问题想一次的问个明白，彻底的解决掉。“二姐！我听大姐说，这两个学校里有你同学，有好朋友吗？”凤姐听到王树刚的发问，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她已经习惯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挂在脸上，面前的14岁的小弟，哪看得出来呀！她慢慢的说道：“大姐没告诉你别的吗？”“没有呀！她回来多半都是满嘴的酒气，早上没起来，我就上学走了。哪像二姐你呀！和我最亲了。”

“这句话还算有良心，你知道吗？带你来一中就是让你好好学习，将来进这所高中。听说进了这里就等于进了大学的门里。你将来就会有出息了，好圆二姐不能上大学的梦。再说这里有二姐五位同学那！胡春梅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认识的，她也在这里上学的。”凤姐说道这，她没有说和自己上学关系不好的萧燕、张爱军、还有印象不太深的宋江和刘玉刚四位同学。她不想让弟弟成长在不好的环境里。本来都没有妈妈疼了，就够可怜的了。

“哦！原来二姐是为了我呀！我以后一定听二姐的话，好好学习！我一定要进这里上学，不会让二姐失望的。”王树刚说完。

“呵呵呵！我听起来好像是决心书呀！也不全为了你，也是为了二姐自己。呵呵呵！走回家吧！”姐俩离开了一中往回走。

原来姐俩都是走着来，跑着回去的。说话的机会也不多。再说很少看到二姐美丽的笑容。王树刚壮壮自己的胆，第一次先拉住二姐的手说道：“二姐！咱今晚不跑了。好吗！我们春季运动会，弟弟都是跑第一的。今晚我们就走走。行吗？好不好呀！”说着。还摇了摇二姐的手臂。凤姐没有吱声。也没有让弟弟的手散开。

姐俩走了一段，王树刚又好奇的问道：“二姐！那你有时也去卫校干嘛呀！那也有你的同学对吗？也有好朋友吗？”凤姐没有马上回到答。借着不太黑的天，王树刚看到二姐没有生气，就大胆的又轻轻的摇了一下凤姐的手臂。好像在祈求二姐的回答。

凤姐感觉到弟弟要的是答案，就说道：“哪里有一位和二姐原来一个名字的同学，后来我们在一个班。她就在万红中间叫个小字，改名叫万小红了。其实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坐在那里学习的应该是我。都是上学时，不好好学习才没了机会。你可要好好学习呀！别像二姐后悔莫及了。”说着凤姐有些伤感。

王树刚不敢再问，此时他似乎懂得二姐回家要跑的原因了，一定是很压抑，或是很想哭；或是很想喊；或是想将很多很多不愉快跑丢了。就会轻松了！

“二姐！想跑吗？弟弟陪你跑呀！”王树刚说。

“不跑了，二姐领你去吃街，买点好吃的，我们姐俩拉拉馋。”姐俩第一次改了回家的方向，向大河城的北四路方向走去，本来这条街离家最近，但是谁也没有来过，吃的对万红没有太大的诱惑力，再加上馋嘴猫也没时间陪她来，自己又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家独自一人来这里，更不好意思叫上姐夫来，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姐夫多少有芥蒂的。

姐俩来到吃街，哇塞！人真多呀！来回过往的人几乎人挤人。来往的人们说话声，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小孩子可能要好吃的，妈妈或爸爸没有给买，不如意的哭声，形成了这大河城夜晚最特殊的风景了。

由于人太多，万红改成拉弟弟的手，攥得很紧，这次王树刚没有喊疼，姐俩在人群中走着，穿梭着！凤姐不停的问着：“小弟你想吃什么呀！快告诉二姐，我好给你买呀！”

王树刚没有吱声，他想离二姐近点，只有这里才让二姐离自己很近很近，手拉的还这么久。姐俩来回走了一圈，挤了一身的汗，王树刚也没有要任何东西，走到回家的路口。凤姐还埋怨他说：“你这臭小子！也不说要什么吃的，这人挤人的比跑步还累那！二姐给你买一支冰棍吧！我都渴了！”说完凤姐买了两根五分钱的冰棍，姐俩连说连吃的回家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姐俩习惯在大河城一中门外徘徊，去卫校的时候少了。回家的时候，王树刚都会看看二姐的脸色，如何感觉心情好，就会提议去吃街走走。他不是想要好吃的，就是想让二姐多多的拉一会儿自己的手，或是在人多的时候，二姐护着自己可以感受到二姐的热热的体温。

凤姐每次都会问几次弟弟想要什么吃的，都会没有答案。最后只好在没有答案的情况，按自己的意愿，给小弟买一样好吃的。小弟王树刚就会在这里，得到拉着二姐手很久的机会。还可以看到灯光下二姐那美丽的，微笑的、流着汗的面容！

慢慢的，姐俩喜欢在一起学习，探讨知识，凤姐觉得和小弟王树刚在一起，又有回到学校当学生时的感觉。王树刚和二姐凤姐在一起觉得有一种安全的依恋，很开心，很快乐。

姐俩喜欢手拉手大声唱着：“大河城美丽的城，春季稻苗盖黑地，花儿朵朵做新衣，燕子唱歌引黄鹂，爷爷奶奶也下地。播种希望撒美意。大河城河水清，见水有鱼对对碰，大姑娘看了心儿跳，小伙子见了嫉妒跑，树荫底下好乘凉，多半都会没地方。大河城美丽的城，秋季稻香飘千里，瓜果蔬菜样样熟，人人忙碌好收成，人儿喜看拉手行。新娘新娘明年也会有收成。大河城银子城，白雪一落银满城，杀猪请客忙不停，外冷屋热笑不停，一年四季好风景，金城不换大河城。直到很多人听到他们的歌声而止步或是围观。姐俩会手拉着手，快乐的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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