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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帮忙（第1页）

第一天，后面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只是看着司凌，好像一直都在为这个忙碌。两人同在县衙，原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开始每次见面这个人就要调侃她，余巧月还觉得很不耐烦。如今，那个人突然消失了，她发现自己竟然不习惯了。可怕！余巧月尽力屏蔽自己脑子里这种可怕的念头，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公务上。不管怎样，这次的事情再次牵扯到了赵家，并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事情，只是对司凌，她除了提醒，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太弱了，想要在这种弱肉强食对时代立足，如果没有足够对实力，就只能处处退让。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余巧月就有些按耐不住就了。经过赵卿阑的事情之后，她突然萌生了新的想法。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边远的郡，如果能够去到京城，她就算是一个女儿身，也有足够的机会！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余巧月忽然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说回案子。司凌让捕快将所谓的人证带下去。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这两天，他见的人不少了，也大致对案情有了了解。不外乎就是那名死去对妓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中了毒，但是这种慢性毒药是她所不知道的，然后在接客的时候出了意外，于是间接地导致了赵松的死亡。现在让人头疼的是，到底是谁会给一个妓女下毒呢？而且剧仵作验尸之后，说这名女子中毒至少半年了，而今突然毒发。一切都这么凑巧吗？他是不信的。死去的妓女名为翠竹，近年来接触的人并不多，因为有赵松一直在包养，所以她几乎是不用接其他恩客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已经自动减少了很多其他的可能性，这个翠竹中的毒原本就十分罕见，据说是一种叫八日散的东西。到目前为止，市面上还没有出现这种类似的慢性毒药，如果翠竹能够接触的人就只有那么多，那么目前为止，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赵松了。只是这一次牵扯到了县令和赵家，他被县里推出来当靶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如果不能好好处理的话，就一定会陷自己于两难之中。司凌不是不明白，只是现如今心里再明白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才是让他最难受的。听到敲门声，他以为又是过来送东西的捕快，所以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不是跟你们说过下午再过来？”结果推门声响起，那人直接走了进来。司凌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男人竟然是余巧月。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你……怎么会过来？”坦白讲，余巧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但是看到司凌最近忙起来焦头烂额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帮他。当然，她绝对不承认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一定是因为之前这人无条件地帮过她。虽然他这人是挺讨厌的，但她不想欠别人人情。余巧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听说最近司主簿为了案子一直在劳心劳力，这不刚好，这两天我空下来了，想着能够过来帮帮忙，也算是还了上次的人情。”人情？司凌说不出来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难受亦或者是压抑？这个人仅仅就只是为了上次的人情？见司凌只是看着自己没说话，余巧月更加忐忑了，便玩笑道：“司主簿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莫非是谁惹到你了？”这句原本只是余巧月为了掩饰自己内心虚所编出来的玩笑话，可没想到听到这话之后，刚才脸色还不太好的某人突然笑了出来。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司凌已经拿着一个折子站了起来，向她走过来，将折子递给她，“余教谕既也是官府中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想必这次的案子你也略有耳闻，再次和赵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见你好像和赵卿阑比较熟识，我明天准备去赵家一趟，不知余教谕可否同行？”这一刻，余巧月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是什么感觉了。赵卿阑……一想到这个人，余巧月就想转身有人。可是……如果直接走了的话，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她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好。”不过等到进入赵家之后，余巧月整个人就开始紧绷起来，当然，不是因为赵卿阑，而是隐藏在这间老宅子背后的秘密。司凌察觉到旁边人的紧绷，拍了拍她的肩膀，“余教谕，你这个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想干什么，所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这眼神这笑意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岂有此理！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原本一开始就是他求着自己陪同的，现在就开始取笑她，真是一个十分差劲的合作伙伴！不过余巧月内心活动还没有结束，就看到赵卿阑一身白衣，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赵卿阑出身也算是不凡，又有着家族的历练，在家族利益面前，他被迫不得不成熟，不得不变得阴狠而强大。只是此刻，身着白衣的他，好像总算能够片刻褪下身上的担子，褪去铅华，做回自己想成为的那种干净污垢之人。余巧月觉得内心的感情有些复杂。赵卿阑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走过来冲他们伸手，“没想到今天司主簿会和余教谕一起过来，也算是让我赵府蓬荜生辉了。”不然这话没什么毛病，反正这种场面上的恭维之言，大家也都会说。只是余巧月总感觉这个人在说她的时候，眼神中有些奇怪。可对方变得太快，等她想要去探寻的时候，已经迟了。跟着司凌进了屋，余巧月就坐到一旁，你知道他们两人开始聊起这次的案子。当然，这也是余巧月第一次深入了解。和她一样，赵卿阑整个过程中神情都很平静，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仿佛整件事都和他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说什么都与他无关痛痒。真是冷漠的人。司凌将大致情况说完，也发现了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要接话的意思，有些无奈。只能开口试探道：“不知道赵家主有没有听过一种名叫八日散的毒药？”八日散？余巧月去拿茶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立刻反应过来。只是却在心里掀起了波澜。原本以为梁栋的事情被解决之后，这种东西就不会再出现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跟这个案子又有所交集。之前就听说那名青楼女子中毒了，莫非中的也是八日散？可是这跟余子建又有什么联系呢？如果没有联系的话，他们两个人又为什么会中同一种毒？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她先前以为八日散这种毒是出自梁栋之手，现在看来，这背后之人，隐藏得很深。赵卿阑只是在听到八日散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他给出的答案是没有。不过余巧月分明感觉到了他神色中的异样，即使这变化很微小，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看来这个赵家主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多，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司凌还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虽然余巧月听着也觉得他脑子不太正常，但是这人一本正经的，她也不好拆穿。最后当然没有讨论出什么，司凌只能起身告辞，余巧月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糕点准备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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