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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今天，绍利亚克让丽塔在她居住的楼前下车后没有上她住的房间去。他需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睡个觉，恢复一下体力并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他现在必须同时为三个主人提供服务，一个是米纳耶夫将军，另一个是总统候选人的竞选班子，再一个是索洛马京‐‐现总统的捍卫者。目前需要的是确保自己的安全和行动自由，以便把这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进行到底。

在米哈伊尔居住的房子前有人在排队，这是真正的排队，尽管人数很少‐‐只有四个人。帕维尔马上想到是怎么回事，狠狠地骂了一句。米哈伊尔耐不住寂寞无聊，经不住金钱的引诱，搞起了捞外快的行当，狗杂种！

&ldo;谁排最后一个？&rdo;绍利亚克打量着正在排队的四个妇女，问道。

这四个妇女年龄各不相同，但不知为什么脸上的表情都一个样。

&ldo;预约您几点钟看？&rdo;年纪最大的妇女问道。

&ldo;15时30分。&rdo;帕维尔随口答道。

&ldo;不可能，&rdo;老太太有把握地说，&ldo;我预约的是15时30分，我两个星期以前就预约了。&rdo;

&ldo;那么说，我在您的后面。&rdo;帕维尔坐着说。

&ldo;不是，她完了该轮到我。&rdo;另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妇女插话说，&ldo;给我预约的是16时。&rdo;

&ldo;姑娘，这没什么问题，你们都在前面，然后是我。&rdo;

四个妇女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他，但什么也没有说。

&ldo;说实话，我没有预约，&rdo;帕维尔承认说，&ldo;但是我有件事……需要……这你们都清楚。但是你们别担心，我不会不排队往里钻，我让你们先进去，不过要是还有人来，你们别出卖我，行不行？&rdo;

预约在16时看的那个妇女同情地看了看他。

&ldo;看来，您有大难。&rdo;她说，&ldo;看您一副痛苦的样子。您别担心，不会有人来了，米哈伊尔&iddot;达维多维奇每天只接待五个人，16时以后谁也不接待了。&rdo;

帕维尔什么也没有回答，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看来，米哈伊尔每过半个小时接待一位顾客，三十分钟时间就能给一个人预测未来，简直神了。也可能他不是在给人家算命，米哈伊尔有特异功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早晚要毁在这上面。

帕维尔焦急等待着。每过半小时就有人从屋里出来，另一个人进去。大部分是妇女，出来的人中只有一个是男子。16点半的时候那个预约在16点算命的妇女终于出现在门口了，帕维尔果断地登上台阶，走进光线昏暗的前厅。

&ldo;米哈伊尔&iddot;达维多维奇！&rdo;他大声叫道，&ldo;没有预约能不能找您看？&rdo;

&ldo;进来吧。&rdo;屋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帕维尔走进小屋。看到屋里的情景，他松了口气。米哈伊尔尽管违反了他的规定，但是至少没有装神弄鬼，屋里见不到蜡烛、十字架、护身符和其他搞迷信的标志物。米哈伊尔坐在一张普通的写字台后面，穿着普通的西服和浅色衬衫，系着领带。看他的外表，不像一个做生意的人，倒像一位浪漫的艺术家，蓄着披肩长鬈发，鼻子上架一副有色眼镜，大腹便便、胖得发圆。

&ldo;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rdo;米哈伊尔惊讶地喊道。

&ldo;没想到吗？&rdo;帕维尔恶狠狠地说，&ldo;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行当？整个莫斯科都在谈论你，门口排起了大长队。&rdo;

&ldo;您说什么？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您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我只是进行一般的心理疗法，没有做什么蠢事。外人并不了解，我发誓。&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要搞预约？是不是想用邪术让女人爱上你？你这个混蛋！&rdo;

&ldo;你说到哪里去了，不是，不是这么回事，&rdo;米哈伊尔一挥手说，&ldo;我是采用谈心的方式消除他们的应激反应。我给他们说，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受生活折磨上，如果不能改变生活本身，就改变对待生活的态度。我就是教会他们改变对待问题的态度。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请相信我。来，坐下。您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闲着无事可干，百无聊赖。&rdo;

&ldo;行了，别诉苦了。我回来了，应该干点正事了。&rdo;

&ldo;当然，当然，帕维尔&iddot;德米特里耶维奇，&rdo;米哈伊尔高兴地说道，他知道，帕维尔原谅他了，&ldo;我随时准备投入工作，工作素质还没有丢……&rdo;

&ldo;还说没有丢。&rdo;绍利亚克生气地说道，&ldo;你就差脑袋没丢了。我临走前专门交待过你们。&rdo;

生气归生气，帕维尔现在头脑里考虑的是如何最有效地利用米哈伊尔。

尤利娅&iddot;特列季亚科娃是名初出茅庐的女记者。她当然希望出名，希望能采访本国甚至全世界的著名人物，写出轰动一时的报道和揭露丑闻的文章。但是目前让她为为&ldo;快讯&rdo;栏目收集材料。

尤利娅的一个熟人在州内务局工作，今天他恰好值班，尤利娅打算在他那里逗留到吃午饭，以便在下午5点钟之前把一篇关于持械抢劫的简讯送到编辑部。交完稿后她走出编辑部，正要向地铁口走去，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留长鬈发的男子走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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