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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他不断说下去。我的愤怒开始慢慢燃烧，像胆汁般逐渐在喉咙里升起。

突然，温格走了进来。

&ldo;嗯，斯卡佩塔医生。我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好时候，你还没复原。&rdo;

&ldo;我没问题！&rdo;

他睁大眼睛，脸色变白了。

我降低声音说道：&ldo;很抱歉，温格。是，我仍然不太舒服。我心里很乱，简直不像我自己。你想说什么？&rdo;

他从天蓝色丝质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截benn＆heds100&39;s香烟的烟蒂。

他轻轻放在我的记事簿上。

我摸不着头脑，等他继续。

&ldo;嗯，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局长是不是反对抽烟吗？&rdo;

我点点头。

马里诺不耐烦起来，开始环顾周围，好像觉得很无聊。

&ldo;你知道，我有个朋友帕特里克，他在对街会计处做事，跟埃伯格同一栋楼。&rdo;他脸红了，&ldo;帕特里克跟我，我们有时在他车子旁会面，然后一起去吃午饭。他分到的停车位在埃伯格的两排之后。我们以前也看到过他。&rdo;

&ldo;以前看到过他？&rdo;我不解地问，&ldo;以前看到过埃伯格？在做什么？&rdo;

温格倾身向前，神秘地说：&ldo;看他抽烟，斯卡佩塔医生。&rdo;他站直身。&ldo;我发誓。快到中午时或在午餐后，帕特里克跟我坐在车里，只是聊天、听音乐。我们看到埃伯格坐进他黑色的车里去吸烟。他甚至不用烟灰缸，因为怕被人发现。他老是先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把烟蒂扔在车外，接着再东张西望，之后往嘴里喷除臭剂，再走回办公‐‐&rdo;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乐不可抑，笑得涕泗横流。我看上去一定是歇斯底里，停不下来。我敲桌子，擦眼睛。我猜整层楼的人都能听到我的笑声。

温格也开始笑，不安地笑，接着也不能停止。

马里诺皱眉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是两个白痴。然后他也忍不住微笑。一秒钟之内，他被烟呛住，捧腹大笑起来。

温格终于继续说。&ldo;发生的事情是……&rdo;他深吸一口气，&ldo;事情是，斯卡佩塔医生，我等他扔了烟蒂离开车子，跑去把烟蒂捡起来。我直接拿到血清检验室交给贝蒂，请她测验。&rdo;

我喘不过气来。&ldo;你把烟蒂交给贝蒂？那天你给她的就是烟蒂？做什么？测他的口水？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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