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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

“治疗结束了。”家入硝子偏头看了眼五十岚。

他们三个咒术师没受什么伤，小孩子的身体损伤最严重，虽然回来之前五十岚已经先祛除了他身上的诅咒。

治疗室里就他们三个，阳太还在病床上睡着。

“你不回去吗？”家入硝子又问了一句，“他明天就能回家。”

五十岚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起头。

家入硝子好像看出来了她的踌躇，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问：“会抽烟吗？”

五十岚接过那只烟。

“会倒是会……不过家入前辈不是在戒烟吗？”

“那抽根烟就为自己成功戒烟庆祝一下。”家入拉着她走出治疗室，一起走到楼道拐角的小房间。

两个女人在吸烟室里，家入懒散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夹着烟吞云吐雾，翘着二郎腿；五十岚则是双腿岔开，身体前倾，手肘架在大腿上，没点燃手里的烟。

“咒术师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五十岚沉默了许久后说道，“恶念不仅仅来自于作恶的人……我今天参与的那个任务，在读取的咒灵的记忆里，不仅有那些霸凌同伴的记忆，还有被霸凌的人，他们对于报复的幻想和行动。”

家入硝子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五十岚扎起来的黑色马尾辫，这个比自己小5岁的后辈，或许此刻的思考就会决定她以后的命运。

“没错，人类除了咒术师，产生的负面情绪都有可能形成咒灵，不分好坏，不分立场。”

“那还真是麻烦啊。”五十岚捏着把玩了很久的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口，精神一振，“我理解你之前问我会不会想毁灭世界了。把非咒术师的人类灭绝，斩草除根，我就再也不用接触这种恶心东西，待在一个干净的世界。”

“但这种话像伏地魔的纯血论一样搞笑。”五十岚自言自语，“说到底咒术师，也只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小小组成部分，像是身体里的免疫细胞保护其他细胞去杀死细菌和病毒一样。自顾自的工作累了，突发奇想考虑起杀死其他细胞就再也不用继续工作。”

家入硝子静默地听她的喃喃。她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诚然她能解答五十岚的疑惑，但是五十岚会想什么她却无法操控。

倘若她走向和夏油杰相同的道路，她也同样无法挽回，只能在见面的时候，如果气氛尚好，打个电话给五十岚玩得好的同级让他们聚一聚。正如她当时遇到杀人累累的夏油杰，打电话叫五条悟来见他一面。

“所以说，还是马克思主义靠谱。立场先行，立场就是咒术师要杀死咒灵，你死我活。”五十岚猛吸一口烟，悠哉悠哉。

“……你大学学习的专业是哲学？”家入硝子被五十岚这个转折转得猝不及防。

“呃……我只是看了一些相关的书。”五十岚卡住，这该怎么说，说她从小深受红色教育的洗礼熏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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