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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经测，由于江凛江医生长时间把自己当铁人用，劳累过度导致抵抗力下降，终落得场395c的高烧。

小护士给江凛打了退烧针，又去拿了些口服药物，这才算安顿好。

贺从泽抱臂倚在墙边，神情慵懒，他望着熟睡的江凛，突然开口：&ldo;江医生的工作，真有那么多?&rdo;

小护士身子微僵，轻启双唇却没出声。

贺从泽循循善诱似的，轻声：&ldo;放心，你只需要告诉我实情，不会有任何事。&rdo;

小护士抿了抿唇角，半晌她下定决心般，颔首对他道：&ldo;贺公子……是秦医生，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江医生。&rdo;

说着，她愈发觉得心疼，眼眶都酸涩起来，&ldo;江医生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特别好，还经常指导我们。这事我跟她说过的，可她还是不声不响揽下那些活，天天熬到深夜……&rdo;

的确像是江凛的作为。

贺从泽无声叹息，弯了弯唇，道：&ldo;谢谢，我知道了。&rdo;

小护士没再多言，她收拾好情绪后，便默默离开了。

此时，房内只剩贺从泽和江凛二人，一个清醒，一个浑沌。

他缓缓行到沙发旁，单膝蹲下，打量着江凛。

她阖上双眼时，平日里的漠然与尖锐尽数收敛，只余一副柔和精致的面庞，惹人心动。

这张脸上，印象里从未出现过人情冷暖，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她是皎洁白月光，山巅清冽雪，是凛冬将至时，揉进怀中的那阵风。

贺从泽突然好奇，是不是在江凛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特殊化，世人都是一般性存在，只有她一人居高望远。

没有痛点，没有软肋，就连情绪也不曾外露星点。

鬼使神差地，贺从泽伸出手，指尖点上江凛的唇角，向上勾了勾‐‐恩，笑起来果然好看。

他后知后觉，哑然失笑，轻捏她脸颊，嗓音融于夜色中，温柔且低沉。

&ldo;你啊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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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觉得自己遍体生寒，四肢僵硬，整个人动弹不得。

她清知自己身陷梦魇，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那无形束缚。

惊惧、惶恐、恶意……各种负面情绪冗杂纷繁，将她淹没其中，四下灰暗。

江凛知道自己会梦见什么，那是她数千深夜中的百转千回与歇斯底里，是她到死都不愿回忆的灵魂缺陷。

沉稳冷漠的人声自耳畔响起，一字一句将她心头砸得鲜血淋漓。稚嫩清脆的犬吠伴随其中，却随即被浓厚血色笼罩。

漫天艳红埋葬一切，她仿佛又回到那逼仄的空间，蜷缩成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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