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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屹立即为她送上暖手炉,拉着她坐下,而后拿起杯子为她倒热茶。
“州牧那个新纳的小妾,是卢家长女卢若倩。她跟州牧吹枕头风,把流放路上咱们家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给州牧,想借他的手铲除咱们。”
苏云宛接过茶杯小饮一口,“她怎么会去军营?”
“被她哥卖了。”秦君屹让拾一去厨房将饭菜端来,而后将调查所得全部道来。
卢氏夫妇死后,卢家分崩离析,他们的大儿子为了谋前程,就把亲妹妹卢若倩送给了的军中的一位千户。
那千户将卢若倩带到军营,被卢若倩逃出营帐,恰好撞上巡视的州牧,差点被州牧的亲兵当成刺客杀死。
州牧见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被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就将她带回府城,纳入府中。
卢若倩听闻秦家在北岭村混得风生水起,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要不是秦君屹将三房除族,她还是个秦家女,怎会落到如今委身为妾的境地!
早已听闻秦卢两家恩怨的长史看出她的妒恨之心,暗中与她联手,共同铲除秦家。
两人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在州牧耳边叨叨叨,成功让本就对秦家忌惮颇深的州牧生出压制之心,也就有了后面愈演愈烈的冲突。
如今长史一死,卢若倩寝食难安,被潜入的拾一轻而易举地审出她的所作所为。
苏云宛:“......她不更应该去报复卖她的亲哥吗?”
“她哥也没落得好,刚上任半天,就被打回原形。见咱们招人,他哥想来干活,被三弟拒了,现在在矿上做苦力挣钱。”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秦君屹面色深沉:“既然不会说话,就干脆别说了。”
“州牧能猜出是你所为吧?会不会影响到谈判?”
“我会让人给州牧送去她与长史暗中勾结的供词,此举也算清理门户。他是只老狐狸,不会为了个小妾影响大局。”
果然,次日一早,州牧收到供词后,怒气冲冲去找卢若倩,却发现她痛苦地捂住嗓子,只能勉强发出“啊”的单音求救。
州牧丝毫没将她的痛苦放在眼里,只将供词甩到她面前,逼问她是否真的与长史联手蛊惑他。
卢若倩泪流满面直摇头,然而州牧却看出她眼底的心虚,立即大怒道:“来人,把她扔到军妓营帐去!”
“不!”卢若倩的呐喊直冲剧痛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两个大汉进门,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
卢若倩挣扎不过,绝望得眼神失去焦距。
她早就看到跟秦家对上的人,从没有好下场,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非要站在秦家的敌对位置?
这一刻,卢若倩悔得肠子都青了。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等待她的,将是惨绝人寰的命运。
州牧双目赤红,冷冷看着她被拖走。
他没想到活了半辈子,却被小妾和下属联手算计。被愚弄的羞恼愤怒,已然超过对秦家越界下手的不满。
不过,若他站在秦家的位置,可就不是毒哑嗓子这么简单。
秦君屹对敌手,还是太过仁慈了些。
而恰恰是这一点,让州牧对秦君屹的忌惮之心稍微降低了些。
只是这份心境,只维持了半天。
午后,东方先生和司马结束和谈回府,向州牧汇报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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