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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来碰她,她才不要死呢。
天道好轮回,她就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
晏安宁紧紧闭着双眼,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幔帐低垂,屋子里昏暗一片,她抓着朱红的褥子,缓缓地掀开了眼睛。
她只穿着贴身衣物,却是连薄薄的一件都摇摇欲坠,入眼处几乎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晏安宁犹如被困在梦魇中,呆愣愣地看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果真只是黄粱一梦,她仍旧过得那般荒唐而无望,往日里因着些缘故唯一还算瞧得上她的人,掀开这道帷帐,便会用那般强忍着厌恶,被逼无奈的声音试图向她伸出援手。
却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援手。
外头忽地传来些动静,她下意识地想闪躲,可床榻就这么大,又能躲到哪里去?抽了抽气,睁着一双眼睛强行止住眼泪,意料之中的一张面容出现在眼前,可他并没有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也没有离她相隔几米,而是毫不迟疑地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拥入怀里,温软的唇在她额头上印了印,低声道:“……没事了,现下已经没事了。”
她愣了愣,意识这才一点点清醒下来。
垂眸一瞧,却见她下身的衣裙虽有些褶皱,却还是完好的,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原来,是不一样的。
眼神慢慢变得清明的同时,却有更多陌生的记忆向她也涌过来,将她撑得甚至有些头痛。
强撑着的眼泪又开始汹涌了。
顾文堂见她呆呆地望着身上流泪,心下也是微叹了口气:为了解这药性,虽然没行周公之礼,可到底解了衣衫,女儿家的清白也毁得差不多了。安宁再聪明,到底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现下心底一定很害怕吧?
他一时心里更为怜爱,替她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别担心,等一回去,我就同娘提与你的事情。安宁,你注定是我的妻子,现下,也不过是将一些事情迫不得已地提前了一些。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没护好你。”
晏安宁怔怔地抬眸看他,忽地开口。
“你怎么这般的傻?”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还是做首辅的人呢,怎么能这般的傻?我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你为何要将自己牵连进来……这明明不是你的责任,你为何都要往自己身上揽?”
这脾气发得有些无理取闹,逻辑也是站不住脚,一样样的都难以联系起来理解,可顾文堂的眸光仍然很柔和。
“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
他扬眉笑了笑,“安宁,我心悦于你,心悦一个人,本身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晏安宁红着眼睛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这个傻子。
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要回应。
她说的是——
原来前世,他也娶了她啊。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了那个做过他侄媳妇,为人妇三年,被人害得声名狼藉的晏安宁。
作者有话说:
大家依稀可以看出,前世的某人白长了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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