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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薄荷草就这么在司景家里安了家。越相处他便越发现,司景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妖精。
司景的房子与隔壁的构造一样,是个挑高层,从中间隔断开来,上下有个木楼梯连接。只要是要上楼或下楼,司景是一定要以人形来的,哪怕不是人形,也要先披件衣服换回来,那才行。
猫薄荷草原本一直不懂得是为什么,直到他一天亲眼看见了短腿猫下楼梯
那压根儿不能称之为下。
司景的腿迈开,根本碰不到底下那层的台阶。他只能半侧着身,像兔子一样往下一级级蹦——先两条前腿,再两条后腿;再两条前腿,再两条后腿
等蹦下来,几分钟也过去了,耽误的时间足够正常猫上上下下无数回的。
猫薄荷草在阳台上晃了晃叶子,似是在笑。
司大佬费劲儿地从楼梯上蹦下来,狐疑地往窗户那边扫了一眼:他怎么总觉着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然而看了圈,只有阳台上心肝宝贝草在晃晃荡荡,叶子嫩绿,晃着短短的茎,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味道。
司景腿脚发软,忍不住过去吸了一大口,把圆乎乎的脑袋都快塞进了土里。他湿润的鼻子动着,没两下就吸的神情恍惚,仿佛是喝醉了酒般醉意醺醺,翻过身来露出白肚皮,四脚朝天,眼睛发直。
啊
猫生无憾!
司大佬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爪子还抱着根草叶,丝毫没有个当红明星该有的分毫形象。肚皮上的绒毛又细又软,密密地覆盖着,看上去手感便极好,猫薄荷草看了会儿,一根嫩芽就悄悄覆了过去,仿佛是不经意地在那上头碰了碰。
软的像是片云。
司景被挠得痒了,狐疑地一下子抬起脑袋。
啥东西在碰他?
猫薄荷草飞快地把嫩芽收了回去,相当无辜。
司景抬头扫视了好一会儿,没看见任何异常。
“”
他定定地等了好一会儿,见真没什么奇怪的,这才重新将头埋下去,左右动了动,爪子把叶子抱得更严实。他张开嘴,里头的牙也是白生生的、尖尖的,咬在嫩芽上,留下个又小又浅的齿痕。
不疼,挠得心痒痒。
他抱着这草,俨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吸到眼前一片空白,不知何时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微博上俨然已经变了天。
录制综艺的第一期,已经在前一天晚上播出了。
司景、阚泽、陈采采、白宏礼。
这四个人的名字,本就已经自带流量了。更何况司景被雪藏的消息一出,就愈发处在风口浪尖上,后头又官宣进了阚泽的工作室,自那之后,无数狗仔记者恨不能就住在他家垃圾桶里,好时刻关注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是说是死对头吗?
怎么忽然就搞相杀相爱这一套了??
然而无论他们之前心底存着怎么样的猜测,在这一期综艺播出后,通通只剩下了两个字:呵呵。
谁再说这俩人老死不相往来,他跟谁急
这特么哪里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综艺里的司景费劲儿地试图把一双长腿折叠进玩偶,阚泽的手就搭在他腿弯处,轻声慢语地和他说话,引导着他用力。
电视机前的迷妹瞪圆了眼,勉强说服自己。
这是在屏幕前做做样子,不然到时候容易被传不和。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综艺里的司景一副大佬脸,可每当阚泽和他说话时,他就诡异地开始红——从耳根处往上,红的像是个压弯了枝头的大柿子。
让人一看见,就想起秋天丰收的喜悦。
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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