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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他飞的时候，夏凌风汇报自己回家的时间经常都是晚上八点以后，晚九点多也很常见，晚上七点多就回来倒是真的很少见。夏凌风进门后先换鞋，脱掉大衣，去浴室洗了个手后才走进卧室，进来的时候表情很淡，脸上还带着疲惫。他看到卫译还躺在床上，顿了下，问：“吃晚饭了么？”“没有。”卫译刚睡醒脑子有点蒙，转不动，只遵循本能说话，“你吃了么？”“没，想吃什么，我点外卖。”夏凌风拿出手机来问卫译。卫译呆呆地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脑子转不动，不知道想吃什么。夏凌风走过来坐在床边，说：“那我看着点。”夏凌风很快点完外卖，看卫译还坐在床上，就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洗个脸，要睡也吃完晚饭洗漱了再睡。”卫译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脸，洗完脸擦干的时候，他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身材和样貌条件其实很好，不然也当不上空乘。他有一张非常显年轻，非常俊秀的脸，虽然快三十了，但看着还像个大学生的样子，身材瘦高，十分养眼。是他这张脸和身材没有吸引力了吗，还是夏凌风看了十几年，终于看腻了……卫译对着镜子看了会儿，擦干净脸走出去。此时夏凌风正在洗衣机面前洗衣服，看到他从浴室走出来就问：“下次飞什么时候，飞哪？”卫译张了张嘴，想说他已经离职的事情。但他看到夏凌风那张带着疲惫的脸，那透着淡漠的表情，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了。可能是觉得对方太累，他说自己离职必定得长篇大论说为什么离职，夏凌风也许没力气听。当然，也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矫情。他只说：“最近都不飞了，飞太多身体不好，我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考虑换岗的事情。”“嗯。”夏凌风也没问他为什么忽然做这样的决定，就只说：“我有个学中医的同学开了家按摩店，你趁着这几天休息去他那边做个理疗，按腰，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跟他说我的名字就好。”听到这话，卫译心里面忽然有点感动。他弯腰弯得太多，跟夏凌风抱怨过腰疼的事情，对方一边帮他按腰一边说给他安排理疗，说自己按摩不专业，让专业的人来。按摩是有的，但理疗一直没安排上，卫译以为夏凌风工作太忙了只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夏凌风原来是在等他有时间了再给他安排，听这个语气好像是很早就说好的事情。“好。”卫译弯眼笑着：“我明天就去。”外卖很快就来了，他们吃完饭洗漱完，在客厅各自做了会儿自己的事情，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要睡觉的时候了。他们关了灯一起躺在床上，没做别的事情，就盖着毯子纯睡觉。其实……这也是卫译怀疑夏凌风对他没爱了的表现之一。从前的时候夏凌风特别热情，几乎每晚都要，而现在别说每晚了，一周也就一两次，还全都是在周末。这也许可以解释为平时工作忙，但有的时候他们睡前会亲吻彼此，吻的时候他感觉夏凌风是想的，但过后又没什么动作。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激情没热情了。他想着这件事情，有些睡不着，就翻了个身。黑暗中，夏凌风忽然出声问他：“你睡不着？”卫译很歉疚：“吵到你了？抱歉我下午睡了会儿不是很困……”他说的是真的，他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现在真不太困，甚至还有点小亢奋。关着灯的卧室里，他看不到夏凌风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用冷静的声音问：“是不是时差又紊乱了？”卫译长期飞不同的国家，时差经常紊乱，睁眼都不知道现在是当地时间几点，他二十四个小时内睡了多久，因此睡眠也常常不好。但今天其实不是这个原因，真正的原因他羞于承认，干脆含糊道：“有点。”他说完这个话，就感觉到夏凌风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他，低声说：“我帮你。”卫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心跳也变快，“别了，你很累，还是早点睡吧。”“没事。”夏凌风平静回答：“不差这几分钟。”卫译感觉有被侮辱到，什么叫几分钟？！……几分钟后，夏凌风拍了拍卫译的后背，“早点睡。”在一起这么多年，卫译觉得夏凌风真的是太了解他……的身体了。但这样显得他很不行又很没有魅力，他不死心地问夏凌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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