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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被挨打,就要付出代价?
叶露怔怔的盯着手心里的小瓷瓶,另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脸,她才十七岁,花样年华,却要在这贺府,日日遭受陆氏那毒妇的欺辱……
她恨这不公的世道,恨她娘抛下她一走了之,恨她爹轻易就同意把她卖掉,更恨继母恶毒,恨陆氏从不把她们当人看,也恨贺致远的道貌岸然,惺惺作态。
但是他说的对,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他才十三岁,不也是在这府中忍辱负重嘛?
叶露擦干没用的眼泪,把药膏小心的收了起来,又把那些破瓷片找了出来。
瞧着贺致远书房的灯熄灭了,叶露狠心在已经止了血的手指上,又划了一道,捧着一些破瓷片低着头,从正房方向往前走,正好撞上从书房回来,准备就寝的贺致远。
“不,不好意思,奴婢不是故意的。”
贺致远本来就心气不顺,刚想斥责一番,只见这丫鬟,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只看到细腻白皙的脖颈。
面前低着头怯懦的丫鬟,声音委屈糯糯,仿佛忍着泪再多说一句话便要哭了出来,白嫩细长的手指,现在红痕点点,有一处正不停冒出血。
贺致远一看便知晓,陆氏又做了什么。罢了,那毒妇向来对府里的丫鬟仆从非打即骂,自己身边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女子,要么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要么直接被她发卖出去。
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无妨,夫人今天心情不好,苦了你们了。”
“谢谢老爷不责惩露儿。”
叶露抬起头,感激的看向贺致远,干净白皙的小脸上,还有着刚才落泪的痕迹,眼睛鼻头红红的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樱桃小嘴因着害怕,被自己咬的鲜艳红润。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贺致远眼神一亮,不禁暗自思索,怎么他不记得府里,何时有这么个丫鬟?
“露儿?”
“奴婢名唤叶露。”
贺致远皱眉,叶露?好像有点印象,记忆中又黑又土。
叶露仿佛看出他的不解,又解释道,“夫人不喜我们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贺致远了然,也是,陆氏那个妒妇,要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么个貌美的丫鬟,早就被赶出府或者打发去做粗活了。
“你的手还在流血,有止血的药膏嘛?”
叶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委屈的摇摇头。
“跟我来吧。”
贺致远本想回房歇息的,又转头回了书房。
到了书房,贺致远把叶露手中端着的铁盘,扔在了门口角落。
拉着她,将她按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蹲下身准备帮她涂抹药膏。
叶露一副惶恐的模样,赶忙站起身来,“奴婢怎敢坐着,让您蹲着。”
瞧着她如惊弓之鸟的般的模样,贺致远温柔的笑了。
叶露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眉眼端正,笑容温和,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些,那个俊美清冷少年的影子。
贺致远抬头,正好看到一滴泪从她的眼中落下,紧接着一滴又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自从我娘去世后,从来没人对我这样好过。”
面对这样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贺致远这些年,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对陆氏动过心。
他喜爱柔情似水的女子,就像沈洛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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