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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一,再等个两年,到了二一一年(希望彼时经济景气也复苏了),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这是整整半世纪前的事了。半世纪前是怎么样的世界?从我们现在活着的人来说,访旧半为鬼,今天地球上有远超过一半的人口当时还不存在,连人前身的精子卵子都还不是,在某个虚空之处,无何有之乡;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几乎已被抽换过一次了,像日本小说家大江健三郎喜欢并用为自己书名的苏格兰民间故事“换取的孩子”,世界看似无恙昏昏欲睡如什么也没察觉的母亲,人口愈来愈多甚至已达让人烦恼害怕的地步,但其实已有为数几十亿的人不见了,被死亡偷走了,连同他们曾经所思所想所感受所介意所不择手段争抢的东西。
当然不会有不同,会吗?今天活着的我们,也有远超过一半的人不会再有下一个半世纪,等不到哈雷彗星的下一轮造访,一样会被换取被偷走,连同此时此地我们所思所想所感受所介意所不择手段争抢保卫的东西。
但是放心,这一切仍一如以往会以平稳不波的方式进行,时间是一道够苍老的巨大河流,已夷平了它流经的土地。古代希腊人很早就察觉出来这里头的河水是良药,人饮用它会忘却悲伤连同一切,但丁正确地认出了这条大河的来历,在《神曲》书中他像日后考察尼罗河源流的探险家为我们绘出时间大河的完整模样,从它的滴水处、涓流处、还无法浮起酒杯处开始——这条大河的起源处是那具巨大的时间老人塑像,水从他的身体裂缝渗出来,源远流长,成为进入冥府的忘川。
人害怕悲伤,宁可遗忘,努力想忘掉哀恸的事、不快的事、会后悔的事,包括自己年少时所写的第一本书,博尔赫斯就是这样,他努力寻访书架上仍有他第一部诗集的读者,向他们致歉,用自己日后较满意的作品和他们交换,为的是销毁它;但其实我们是置身在时间大河之中,基本上我们并不欠缺遗忘,我们其实也察觉出自己迟早会遗忘,所以我们会对亲密的人信誓旦旦,我们会提笔记下事情,我们会想写成小说,我们会因为想起了认出了某一物、某件事的来历轨迹而感觉寂寞。记忆是悲喜交集的事,就算悲伤的成分占得比较多,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穿了,我们迟早而且很快会不悲伤的,所以,是不是也可以换个心思试着珍惜它、和它相处呢?试着去记住一些已消失在时间洪流里的事?
包括五十年前的某本小说,某个故事,某一只轻轻拍了它翅膀的小蝴蝶。
《布洛克的小说学堂》书写的技艺之路
写《阅读的故事》时,我发现一件啧啧怪事,那就是真正好的阅读者并不教人阅读的方法;而读布洛克这本书时,我发现了另一件,那就是原来好的书写者更不教人书写的方法。
这么多年下来,我所知道的教人书写之书也就只两本,另外那一本是斯蒂芬·金的,而且严格些来说,斯蒂芬·金那本其实较接近“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职业作家”,包括怎么看市场,怎么抓题材,还包括怎么找经纪人云云,凝视书写棋盘同时,更多心思其实飘向了远方鸿鹄,也就是说,那本书比较适合归入励志类丛书,或甚至求职类,第一次写恐怖小说就上手。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提炼狂、概念狂、方法狂、效率狂的时代,这两处“空地”的始终未被正式开发,犹能保留着莽林面目于是显得非常特别,有某种平等,某种未知风险,以及最可贵的,依然有深奥和辽阔之感。
一个托尔斯泰不肯写一本教我们书写之书,我们可能猜他太贵族太高傲;另一个乔伊斯不肯写一本教我们书写之书,我们可能猜他太疏离太冷漠;再一个吉卜林也不肯写一本教我们书写之书,我们依然可能猜他太自私不公开密技。但当这一纸名单愈拉愈长,长到我们打算跟古往今来所有最了不起的作家宣战了,这时我们用不着摸摸鼻子很自然会有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猜想,不写这样一本书是有道理的,甚至更美丽的猜想,原来这块土地的被保留、这样深奥广阔的依然存在,是最熟悉这块土地那些人小心翼翼保护的难得结果,是他们不把那些抽象概念上、方法上无法穷尽、无法捕捉的深奥、微妙、辽远、细碎东西归为“无用”。就像今天大台北市乃至于整个台湾岛一样,往往更进步更睿智也更困难的,不是推土机开进去盖这个盖那个又搞一堆水泥瓷砖怪物,而是如何阻止建设,阻止天空、大地、山林、河流、海洋被侵入。
尽管在此同时我们还是很想知道该怎么书写才对才好。
我们这里所说的深奥和辽阔不是空话更非阶级情调,而是小说书写最终仍能不能保有其认识和发现力量的根本前提——小说书写最终并没有特定的技法、特定的形式途径,没有非走哪条路不可,这是它自由、神奇乃至于尽管眼前所有现实条件再糟糕我们仍可寄以希望的原因。某一个个人总可以在某一个预想不到的角落冒出来,甚至有时以一人之力,一本书乃至于一个短篇小说之力,就能瞬间改变整个我们眼前的书写景观、整个小说现在以及未来的形貌。这样神奇的事很稀少吗?奇怪的是,我们可以倒过头来说居然还算常发生,至少远比七十六年固定一次、但我们绝大多数人此生再等不到它归来的哈雷彗星频繁多了。《百年孤独》、博尔赫斯不止一个的短篇小说、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乃至于如一朵奇魅之花绽放的《香水》,这都是我们这些年亲身经历、看着它们发生的,说到底,在疲惫如黄昏的推理侦探小说世界里,马修·斯卡德系列的突如其来(或应该说半途忽然变身)不也如此吗?
那么,布洛克这本书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先来弄清楚它的时间落点,不是生硬日历上年月日,而是它在布洛克小说书写之路的阶段位置——彼时,布洛克本名化名匿名写成的小说已超过百篇之多,是一名勤奋、踏实而且已“成功”的一线类型小说家,马修·斯卡德系列也开始好一段时日了,进行到第四部的《黑暗之刺》,他自己很有感觉渐入佳境,有种眼前一开的心悸兴奋之情,看得出来他知道这系列会愈写愈好,也会逐渐成为他往后的书写主体系列、乃至于书写人生的旗舰系列。但我猜想,百分百不会错地猜想,布洛克此时万万不会想到,未来的斯卡德不是循序渐进的更好,而是得飞越过大断裂的完全蜕变。事实上,他差不多等于已站在了这个书写人生的空前大峡谷之缘了,他得因此中断好几年时间,五次六次不成重来并怀疑自己根本走不下去,最终破坏掉过往已安定已一路沿用下来的讲故事方式,包括斯卡德一案接一案的连续性步伐得进行时间的反复纵跳和回望(尤其见《酒店关门之后》一书),包括调整斯卡德和世界的关系位置,并逼他如脱去一层防风外套般地多敞一层感官和情感云云。我们所说这件被卸下的防风外套,既是小说中保护斯卡德的冷硬外壳,亦是书写者布洛克作为类型小说家的某种绝缘外壳;这意思是,原来斯卡德以及布洛克本人,和整个外头世界可不彼此过度侵扰、可相安无事、下班不谈公事的有限关系(伤害有限、关怀有限、梦想有限、责任有限……),至此已遭打破并且一去不返了。有限关系是职业工作的表征,无限关系则是志业的,我们稍前一整张名单数下来那一堆小说家,他们和世界的关系都是无限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回到布洛克写成此书当时,把时间冻结那一点上,我们会说这是一个成功而且好心的类型小说家精彩的论书写之书,他关怀着走他身后以及想走他身后的人如同记得昔日的自己,他把自己步步为营的书写所得所思讲出来,其问答意味、讨论意味的方式使得话题始终是具体的、针对的,规格也始终是经验的,不真成为一本穷尽书写方法或揭示小说书写原理、法则的野心之书。我们面前的不是个伟大(或自大)的小说理论家,而是座位有限、因此晚来的人得站着的小小学堂里的布洛克老师——小说是荒唐的、骗人的故事,为的是调节血脉消除沉闷无聊,而且骗点钱营生。
惟一如我们以事后之明知道的,我相信彼时够聪明够敏锐且理解小说书写活动的人(比方像骆以军这样的人)也一定照眼看得出来,这本书里头多出来许许多多东西,远远超出了类型小说的规格需求了。这么说也许对布洛克有点失礼,但确实从书里所显示出作者的书写准备,作者对书写一事的理解深度、广度和细腻度,还有作者不制止自己的好奇,已远远超过了他当时的小说成品本身,或者说只用来写成当时的这些小说(尽管为数惊人且品质稳定)未免太可惜了,要支撑一名这样层级的类型小说家根本用不着读这么多想这么多体认这么多而且往下追问这么多,Themanwhoknowstoomuch——太多,对书写者本人反而是危险,这样的危险并不只在骗人小说的间谍世界、政治权力掠夺世界发生而已,它让人变得太大,变得不安定不满足,很难把自己塞回体系分工所允许的方正窄小位置里,会有被驱赶出来的风险,也有自己先选择动身离开的吹笛者诱惑。
所以我们可以带点戏剧性地说,这本写作之书,已充分预告了日后新斯卡德小说的出现;或不那么戏剧性地说,让日后新斯卡德小说的出现合情合理,半点不侥幸。
我所知道台湾有很多人被斯卡德小说触动了内心的某一事某一点,也想写斯卡德那样的小说(不一定是私家侦探、谋杀的形式);但布洛克打开始就告诉我们,他原先并没有特定的小说要写,他最早只是想成为一个作家,他先为自己成为一名作家做准备,然后才一次一次地为特定的小说做准备。
先成为一个作家,再看看自己能写些什么,这点看起来和我们常识背反、也和资本主义世界游戏规则背反的顺序,其实非常非常有意思,我甚至愿意直说,这才是书写作为一种志业的“正确”顺序。当然有例外有偶然有不当的噩运好运让一个人误入歧途成为终身的书写者,比方说雷蒙德·钱德勒便只是相信自己可以比手上的廉价小说写得好,遂一夜不寐在旅馆房间里写出第一个短篇,时年四十五岁。但这并没一般人想像的那么多,因为运气是潮水一样会很快退去的东西,悸动也不是能持续的,它很容易因完成而满足或因无法完成而沮丧,两种结果都会让它复归沉寂,靠这些无法化为日复一日、二十年三十年的不懈工作,更容易在第一个困难、第一次挫折到来时就识相走人,当这些全没发生过。
说起来,资本主义的分工体系,到目前为止和可预见的将来,一直无法真正驯服作家这门行当,它总有许多多出来的东西,数十万上百万年前人在他居住的洞窟岩壁之上,用他简陋的工具刻下来或更奇怪用他有碍生计、不晓得怎么发现怎么提炼的颜料画下来的孤独大梦,至今仍如弗吉尼亚·伍尔芙所说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也因此,从书写这门古老的行当来看,才为时数百年的资本主义不过就是一种新的现实,一个当前的处境罢了。书写总会碰到诸如此类的相干不相干困难,就像洞窟穴居的书写者没有文具店百货公司,他一边做着梦一边得压住它想办法先寻到照明的火光和黏得住冷硬岩壁的新颜料,甚至预备好它们、带在身上等待下次悸动下一个梦到来。诸如此类的额外困难无法回避,你得接受它(但不等于屈服)并与之周旋,事实上这种种周旋之道正是每一代书写者技艺的一部分。
退稿一事
不是怎么写一篇小说的方法,而是成为一个书写者的总体技艺。所以布洛克老师花费了许多口舌跟我们讲退稿这件事,未知生先知死。退稿当然发生在作品已完成时,但其处理因应之道仍是书写的一部分,非常非常重要而且致命的一部分。
曾经,东西写好了却被无情退回来这件事就跟日出日落一样自然,但比较麻烦的是,它通常密集发生于书写初始、书写者最幼嫩脆弱的时刻,因此就像开枪射杀小兔子一样,感觉特别狠特别无助,甚至让人生出某种不平的阶级意识,想去当共产党。
事实当然不止如此,退稿其实在书写者已脱离幼年期甚至已成名的日子里照样发生不误,台湾才刚翻译出版过另一本书《退稿信》(抱歉,书前的所谓“导读”文字也是我个人写的,很多有关退稿的意见都在那儿说过了),搜集的便是超过百名的了不起作家、为数几百本的日后经典级作品所接到的一纸退稿通知,奇怪的是,这些罪证俱在的退稿信内容,也并没有比布洛克所quote的(通常是针对初出茅庐的新书写者)更礼貌更婉转。
我们所说的“曾经”跟日出日落一样自然,指的是台湾;在美国,在欧洲日本等等书写国度,它“现在”仍跟日出日落一样自然。
我看布洛克谈退稿的这一章《百折不挠、打死不退》,其内容和章节名一样,可能让心怀热望、亟待拯救的新书写者感觉无趣且怅然若失;但我个人想到的是,以他这样赤手空拳走过来的书写人生、他一路左冲右突什么零工都打什么缝隙都钻的漫长书写经历,他其实有资格把一些话说得更残酷更见血,但他没有,这上头他很像自己笔下、尤其是日后笔下的马修·斯卡德,自己站在黑街丛林里,但仍努力想描绘一个比较温暖模样、值得人一活的世界。
日前,我曾在一场颇严肃的文学研讨会里听到一名大学生模样年轻人的慷慨陈词,大致上说的是,他废寝忘食写成了一首长诗,当然牺牲甚大,牺牲了睡眠,牺牲了打工赚钱,牺牲了KTV、夜店和线上电玩,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世界付出了真心,但明月照沟渠,这个世界并没有以对等的好意回报他。
我冷眼看着讲台上欲言又止的讲者,有年少时狂热写诗、办诗社、自己凑钱编诗刊不成的重量级文学评论者,有马来西亚只身到台湾、又写文学理论又写小说、实力和社会声名完全不成比例的努力不懈中壮代学者,很想也请他们说说,到此时此刻为止,他们抽屉里仍锁着多少发表不出去的诗、小说和文章。
我们最终可能得承认,我们并无力改变退稿一事存在的事实,就算哪天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再没有了报纸、杂志、出版社和那些负责写退稿信的可恨编辑(正确地说,人类书写历史里,绝大多数时日并没有这些讨厌东西的,想想屈原、司马迁、荷马和柏拉图),社会的筛选机制仍然会以某种方式来执行;也就是说,这种金字塔基本形态的层级性建构并不仅仅只是外在形式而已,它同时也是每一门行业的内在事实,用纳博科夫的话来说,这既是人不断认识的必然层次,也是人技艺进展的自然结果。
但布洛克说我们可以改变退稿这一件事的意义,以及其大小规格,以控制它必要之恶的破坏力。为此,布洛克甚至动用到某些斯多葛式的、心理学的诡计,好让我们自我感觉好一些,减轻症状,争取必要的时间和空间。
这里,最基本的事实是,如果你的书写人生就是这一首诗、就是这一篇小说,那它的一翻两瞪眼胜负当然就是世界末日与否了;但如果你像布洛克那样,你是要成为一个作家、一个书写者而来,那一首诗一篇小说就只是一篇小说而已,它所真正占用的时间、所耗用的心力其实短得少得可怜,而且只会随着书写的持续、书写人生的伸展开来愈变愈小,化为一个点,一粒微尘,一个恍惚混沌的记忆。相信我,并没有几个作家记得自己的第一首诗第一篇小说,倒是比较记得自己成功发表的第一首诗第一篇小说,而且愈好的作家通常愈懊悔、愈不堪回首、愈怕人找到地记得,就像怕现在的家人、现在的邻居同事知道自己是个有前科的性犯罪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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