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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2页）
“我……”
托尼忽然开口，声音干哑得厉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对新闻的追求让想退却的记者眼前一亮，又一次把话筒举到托尼嘴边。
“我将退出复联。”
托尼以为自己会说很多，去指责那些政客、那些军官，去不顾后果地揭发这些人对一位英雄做了什么，然而实际上他只说了这一句，语气难以置信的平淡。
“我会退出复联，退出神盾局。”
托尼眼睛慢慢恢复焦虑，表情没了方才困兽一般的暴怒，只是平静地重复着。
举着话筒的记者仰头看着托尼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嘴里原本已经到了边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冷漠，却莫名地让她觉得悲哀和失落，她明显地分辨出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被眼前的人影响。
“……发生了什么？”
女记者轻声地问。
这次托尼没有回复她，钢铁面罩再一次遮住他的脸，身体渐渐浮空，而后飞远。
留在原地的记者看向后方的同伴，他们正在询问其他英雄。
她听到问着美国队长的那个记者问了和她同样的问题，但队长同样没有正面回应。
“别人说我做了很多，但我只是在做一些做得到并且愿意做的……我曾经觉得不应该索取回报，但我希望，至少这个国家和人民，也愿意善待我、和我的同伴。”
采访的记者一时没能理解美国队长的这句话。
后面巴基忽然推开身边的记者和摄影，上前揽住史蒂夫的肩膀，笑容微冷。
“我跟史蒂夫，毕竟，我也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被绑在实验台上。”
记者张了张口，差点没找回声音，但专业素养放在那，他很快发问：
“请问你们的意思是有谁被做人体实验了吗？你们是否是为了救同伴才……”
然而史蒂夫和巴基却已经身手敏捷地大步离开。
好不容易挤到查尔斯身边却被变种人们挡住无法前进的记者声嘶力竭地喊着问话。
注意到其他英雄那边情况的查尔斯让他靠近了些，不待他问问题，直接说：
“你们可以参考其他英雄的回答，至于其他的——如果你们不想要他，我们随时欢迎他过来。”
而后闪烁几下将变种人们全部送回泽维尔学院。
如蝙蝠侠他们自然是能躲得第一时间躲，坐着蝙蝠侠的蝙蝠车，会飞的绿灯侠也厚着脸皮蹭了下车，超人看了下车内的位置，没好意思上去，并且在知道位置后直接拖着蝙蝠车在三秒内到了韦恩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就是扎坦娜将魏林带去治疗的地方。
自然另外几个人也在。
他们到的时候魏林正在绞尽脑汁地安慰另外几个人。
“只是看着严重了些，其实没伤到骨头的，就是些皮外伤。”
其他人面色难看地看着医生托盘里染血的头皮夹。
有一种疼叫做看着就好像能感觉到的的疼。
越来越气场凌厉的旺达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快银抱着他姐姐吸气呼气，都不敢看魏林头上的伤口。
怎么劝病人都不肯去无菌隔离室的医生已经很淡定，因为他们老板资助蝙蝠侠，那些英雄和变种人也喜欢来他们这里处理伤口，刚下手术台就去揍人是常规操作，也就由着魏林了。
布鲁斯过来的时候魏林头皮都被缝合好了，在外面裹了一层纱布。
魏林抱住他，眼里带了歉意。
他是故意让莱姆斯伤到自己的，这样复联脱离会更简单一些，但他也知道，这对满心关心他的爱人和同伴来说是有些残忍的。
布鲁斯是提前被告知了的，虽然看到现实情况也免不了愤怒心痛，却只一会就平静了心情，松开抱着魏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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