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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塔拉亚山口外的丘陵间,有一家飞车党经常光顾的酒吧,名为“乌鸦酒吧”。去那里唯一的通道是峡谷中像肠子一样弯弯绕绕的环山公路,而公路两旁是连绵不绝的矮松林和山艾丛。从外界看,你会以为那里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疯子。酒吧由一辆破旧的加宽拖车改建而成,斑驳的外墙上很随意地或挂或贴或钉着各种各样的破烂玩意儿——轮毂罩,破镜子,曾经五彩斑斓而今却被晒得发白且布满红色锈迹的陶器,烂了的喂鸟器,丁字镐,铁锅。好像酒吧里有个神秘的黑洞,把所有乱七八糟的垃圾都吸了过来。
当真来到里面,和外面也并没有太大不同。酒吧四壁几乎全用轮胎橡胶包裹。凳子没有一个匹配的,多数为金属凳,许多已经锈迹斑斑。没有桌子,因为没地方摆桌子。天花板上依旧挂满破烂玩意儿——自行车链条,“二战”机枪上的子弹链,还有各色珠链。
可里面怎么样都无关紧要。
因为杰里·卡内基——人们更喜欢称他屠夫杰里——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他坐着,喝着酒。这是个安全的所在,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彼此相安无事的酒吧。而更令人感觉安全的是,那些可恶的墨西哥人渣再也不会前来骚扰。他们要么死了,当然,肯定不会全都死掉,要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但那场的胜利同样也是一种损失。这一切都是玛丽为他们做的——玛丽,和她的天赋。玛丽,有着忧郁大眼睛的玛丽,亲切可人的玛丽。她本来有可能成为杰里的情人。她于他们而言就像《逍遥骑士》杂志里那些原始、粗犷的女人。但她们全是最自然的女人,没有人工做出来的假胸,私处也不会剃得干干净净,真正的、毫不做作的女人。她们有自己的灵魂,但倘若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们一样会毫不留情地给你个大嘴巴。粗野的婊子。杰里喜欢粗野的婊子。
玛丽完全有资格出现在那些杂志中。
玛丽剪刀。杰里讨厌这名字,尽管它恰如其分。
她已经不再和他在一起。他说:“你是我的,你不能走。”她说她的使命已经完成,而且她从来都不属于他。于是杰里——哦,可怜的孩子——他彻底崩溃了,像只吸毒吸嗨了的猴子。杰里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他怎么舍得啊。好吧,也不完全是。他的确摔了一盏台灯,在他自己的墙上踹了一个洞,另外还把一张咖啡桌的桌面踏成了两半,谁让他在上面跳呢?问题是每破坏一件东西,都能刺激着他破坏更多的东西。等他终于精疲力竭时,玛丽只是淡淡地问他一句闹够了没有,他说够了,而后她上前在他灰不溜丢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便走进夕阳里,再也没有回来。
他想念她。
他悲伤难过,但欲哭无泪。他上一次哭泣是为了他的狗,一只名叫迪克开膛手、身体瘦长、老态龙钟的猎犬,那可怜的东西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辆汽车撞死了。
男人为自己的爱犬哭泣无可厚非,但若是为了女人,呸!这就是规则。
所以此刻他忍住不哭,而把自己所有的悲伤都淹没在从边境南边运来的龙舌兰酒里。这种酒便宜得要命,却也难喝不到哪儿去,味道反而有点像玛丽离开时迎着的夕阳。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酒吧外面传来机车的轰鸣声,马达呛了几下,最后安静下来。随后他听到身后的门开了——要想无声无息地走进酒吧是很难的,因为门上挂了一串用旧扳手做成的“风铃”。杰里抬起头,看到了酒保——一个胡子拉碴、瘦得像牛肉干的家伙,名叫德尔玛——他阴沉着脸,好像谁当着他的面拉开裤链在地板上撒了一泡尿似的。“你不能把那个带进来——”酒保瓮声瓮气地说。
他的话被沉闷的枪声给盖住了。那是把霰弹枪,强大的火力几乎把德尔玛轰成了两截。一堆瓶子应声破碎,酒水四溢。杰里本能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可他已经喝得半醉,伸手去拿挂在腰上的博伊刀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另一张凳子上。
霰弹枪的枪托砸在嘴上,似乎有几颗牙齿被他吞下肚去,血腥的味道遍布整个口腔。接下来他只知道,他被拖到了外面。抬起头,杰里看见拖他的人是约翰尼·特拉特兹,以前给墨西哥黑帮煮冰毒的家伙。特拉特兹一定刚刚试过自己的货,因为他的整张脸都处于膨胀状态,皮肤紧绷得仿佛要撕裂。这家伙的嘴巴就是一个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洞穴,他眼神飘忽,眼皮一眨不眨,就连他的鼻孔都张大得足以塞下几颗20号口径子弹。他把杰里扔出门外,摔在用碎石铺成的停车场上,离过去摩托车手们停放机车的地方不远。
随后,一只靴子踩住了他的脸。
杰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口水混杂着鲜血肆意流淌,滴落在尘土中,迅速被饥饿的大地吮吸得干干净净。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再次伸手去拿腰上的刀。
这时,耳边响起嗡嗡的马达声,不是机车马达,而是别的。杰里抬起头,眨眨眼睛,努力让视线集中起来。
“因为你,我死了不少兄弟。”特拉特兹吼道。可他在杰里眼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的手高举在空中,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且一边挥舞一边说,“你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切了你为他们报仇。×&%¥#@……”叽里呱啦一堆听不懂的话,大抵不是什么好话。
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特拉特兹手里拿着一把电锯,不算太大,应该不是用来伐树的,但锯树枝或仙人掌却绰绰有余。
特拉特兹像恐怖电影中的变态杀人狂一样举起电锯,全速向杰里冲来。
忽然,一辆小卡车撞上了他。
那是辆破旧的皮卡车,福特牌的。
特拉特兹的身体飞上了半空,好像他被一根绳子拴着,只是有人从另一端猛地拉动了绳头。他落在数米之外的几辆机车上。但特拉特兹刚刚吸过冰毒或别的什么,而吸毒的人和疯狗是没什么差别的,他们都不会轻易被打倒。果然,特拉特兹一挺身便站了起来,尽管他的一条腿已经明显断了(白色的骨头从皮肉里伸出来),但他用另一条腿跳着,挥舞着嗡嗡作响的电锯向皮卡车冲去。
福特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姑娘跳下来。
她手里转动着一根路易斯维尔棒球棒,嘴里叼着一支烟。
特拉特兹朝她跳过去。
她不慌不忙,甚至还像小孩子一样瞄了瞄准,然后才挥起球棒。球棒打在电锯一侧,呼呼旋转的锯片被顶了回去,生生锯进了特拉特兹的脸。那家伙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仅剩的那条腿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像被踢翻的衣帽架轰然倒地。
电锯轰鸣着,瞬间便有一半锯片没入特拉特兹的脑袋。
滋滋滋,滋滋滋,一时间血肉横飞,电锯锯进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电锯停了。
特拉特兹也完了。
那个女孩子,黑头发中挑染了一缕缕蓝色,像挨打之后的瘀伤,脸上有红色的斑点。她不屑地笑了笑,依旧叼着烟卷儿说:“嘿,杰里,要搭便车吗?”
“呃,”杰里吐出一口血水,“要。”
“很好,但你要知道,我可不会让你白白搭车,你得替我做点什么。”她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浑身一颤,但马上扭头对杰里说,“懂吗?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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