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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真正进入的那一刻,花月楼便如同一只引吭而鸣的天鹅,大力的仰起了脖颈,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哀鸣。
微打着颤的身体被紧紧的抱住,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契合,不肯放过一丝细小的间隙。
及腰的青丝已经被打散,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上下浮动。
在期待的战栗中,花月楼被西门吹雪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再一次交换相互之间已经发烫的热度。
努力的吸着气,配合着的动作。
心境中的悲凉好似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一般,暂时忘却了那些红尘俗世的烦恼与凄寒,他们此时有的,也仅仅是彼此而已。
“西门,无论今生还是来世,能够对我做这些事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人。”
在理智存在的时候从来不叫喊的花月楼,此时却出奇的说出了话。
因为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埋在自己颈项时滴落的那滴水,是汗水,还是他的泪。
花月楼唯一知道的是,那滴水的热度,是那么的滚烫。
不仅烫得他的身体打起了颤,甚至连他的心,也被狠狠地灼烧了。
西门,如果我是你剑道上的魔,那么你,也早已是我这一生都避不开的魔。
陆小凤翻了个身,微砸了砸嘴,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个人此时正静静地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已经变得洁白而明亮的满月,一身白衣如雪,带着轻微的寒气。
“西门吹雪!”找花月楼算账,进而已经消失了快一天的西门吹雪,怎么会忽然在半夜三更出现在他的屋子里?
陆小凤看清那里站着的人是谁后,就立刻跳了起来。
“好小子,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陆小凤赤着脚站在地上大叫:“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不知道这种时辰突然出现在别人屋子里很吓人么!”
西门吹雪闻言仍旧看着窗外的明月,没有马上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花满楼也在这家客栈里?”
“花满楼?”陆小凤疑惑道:“你找他干什么?”
西门吹雪回过头来看向陆小凤,道:“我想让他去陪陪六童。”
陆小凤又在叫了:“你把花月楼怎么了?你们不会真的动手了吧?”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向陆小凤,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西门吹雪静了许久,才淡淡道:“我会放下。”
陆小凤闻言愣了一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西门吹雪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这回已经不是在叫了,而是直接跳脚了:“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又转身看向在天空中高挂着的明月。
明月皎洁。凄冷,而孤寂。
“那是他的愿望。”
西门吹雪的语气淡漠而平静,就好似他在阐述一件很简单,而且极易懂的事情。
但是他掩在雪白衣袖中未曾握剑的那只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
指节由于力气太大早已节节微凸,泛起了苍白的颜色。
而掌心处,也有一丝细微的鲜红颜色静静的漫出。
朦朦胧胧之间,是一片模糊而迷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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