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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完一整天戏份后,白柔疲惫不已,回到酒店时,酒店十分冷清,不剩什么人了。
她去酒店二楼的酒吧坐了会儿,点了杯酒,这是她一贯习惯,工作后不喝酒总觉得缺点什么,睡不着。
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不停,调酒师给她调了杯缤纷多彩的酒,摇晃几下,杯子里的酒化为浅浅蓝色,宛如大海。
白柔盯着那杯酒,眼神飘忽,想到许慎。
许慎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就像这杯酒,外表是广阔温和的蓝色,可实际上,越往深挖,颜色越多,吸引人的点也越来越多。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男人,会和江恪是那种关系。
江恪他就是匹恶狼,谁都驯服不了他,许慎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会受伤。
心头忽然响起另外道声音:许慎明明说我比江恪好看,可他为什么注意不到我?
这道声音反复在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
忽然,她身边落了道阴影,含笑声音响起:“梦醒时分,很漂亮的酒。”
白柔从思绪中被拉回来,随意瞟了眼,看见旁边高脚凳上坐着的邹慕。
邹慕穿了件白色卫衣,一只脚踩在地上,手肘搁在吧台,他也问调酒师要了一模一样的酒,然后转头对白柔道:“听说白天你在片场受了委屈,许导偏心江恪,我很能理解你。”
白柔跟邹慕只是认识,没深交过,闻言有些好笑:“你理解我?”
“是啊。”调酒师把酒递过来,邹慕握住透明酒杯,视线落在杯子里绚丽色彩上,云淡风轻道,“江恪在许导心里分量很重,重到他都不知道公平这两字怎么写。”
白柔微微失神,想到许慎护住江恪,误会她耍大牌孤立江恪那一幕,她垂下眼眸,声音很低:“是么。”
“这个剧本,原来我的戏是三百场,许导先开始也很放心我去演。”邹慕仰头灌下口酒,“可后来,江恪觉得威胁到他男主地位,跟许慎说了,许导二话不说,把我戏份降到两百场,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没用。”
白柔愣了下:“许导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
“我都习惯啦。”邹慕抬手擦去唇边酒渍,露出抹苦笑,“我知道是因为我演技不好,所以许导不放心,这是我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
白柔皱起眉头:“江恪也太过分了!这明明就不是你的问题。”
她现在颇为恼火,江恪在她心底俨然化为如妲己般魅惑君王不早朝的狐狸精。
邹慕低着头,神情十分黯然,只说:“算了。”
白柔实在看不下去,她紧紧地攥着手心。
而另外一边,拉江恪过来喝酒的杜同看见这一幕,轻轻冷笑声:“真是难为他了,走到哪儿都不消停。”
虽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白柔一副傻白甜心疼邹慕的模样,杜同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江恪没骨头似的瘫着,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你过来参与这个项目,不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杜同的丈夫是周氏总裁周沉,周氏与江家相比也不遑多让,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路吵架拌嘴,最后领证结婚。
结婚后生话和谐了段时间,然而,杜同发现周沉在外有人,是邹慕。
被发现那天,邹慕当即跟杜同下跪,哭哭啼啼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克制住,他只是想让周沉开心点,从来就没想过破坏他们的感情。
杜同眼里揉不得沙子,二话不说就离了婚。
“好没良心啊你。”杜同抱着手面无表情反驳,“明明是因为你。”
江恪比了个你住嘴的手势,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他俩嘀嘀咕咕,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干好事,”杜同观摩半晌,可又拉不下面子去凑近偷听,于是伸手撞了下江恪,“你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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