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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又遇故人人非故（第2页）

这样的笑容，只让无忧发怵。沉默就是默认了，看来喀尔丹羽一定是有收获的。

“北蛮的河神庙只有一座，就在沦阳。”

无忧开始焦灼起来，她时不时就会不安的朝后看去，期盼着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可那只是一片荒野，没有半点人影。

离沦阳越来越近，她不眠不休的行路了两天一夜，最后第二夜晚上，她沾着草堆就睡着了，手却偷偷放进袖子里，死死抓着十三给的决剑碎片。

无忧睡的不好，她太思念寒竹，则没有如期望那样梦到秦愚到了何处，而是梦见了寒竹。

睡前的担心在梦到寒竹时，顿然烟消云散。似乎什么都忘记了，只是抓住了寒竹。

她拿着一包蜜饯，说她来看无忧了。

寒竹说她来的晚了，不过东西很好，专门给无忧留的。

无忧哭着点头，她明明知道寒竹死了，这一定是假的，却还是那样沉醉。

“秦施主呢？”无忧无意间问了一句，寒竹则指了指街道前面。

人潮堵住了无忧的目光，无忧什么都看不清。

“他在那边，你去找他吧。”

无忧往嘴里塞蜜枣的手停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说不要。

“去吧，你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不要。”

冥冥之中，无忧明白，她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寒竹了。

因为秦愚那里是阳间，而寒竹已经是阴间的鬼魂了。

“去吧。”寒竹浅浅的笑着，二人四目相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那么真实，无忧又那样沉醉，可她又什么都知道。

梦就这样在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刻，慢慢坍塌了，无忧醒来时都是那样的沉静，她的泪也是缓缓的流下的。

无忧仰面躺在荒原上，眼前时黎明时的天空，透蓝的纱帛上，还有几点星光。

她忽然腾坐起来，无忧摸着空落落的袖子，在地上翻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决剑碎片。

无忧几乎能听到自己跳的极快的心跳，就像战鼓一样急促，这是十三留给她的东西，如今弄丢了，她会无比的不安和愧怍。

“你在找什么？”

无忧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收起焦急的神情，就看着迎朝霞而立的喀尔丹羽，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上前：“还给我……”

“为什么？”

“那是我找到的，那是我的。”

“你去了河神庙还是暴风川？”喀尔丹羽望着眦目欲裂的无忧，皱起眉：“这都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你却告诉我这是你的东西。”喀尔丹羽拉了拉无忧手上的绳子：“你有碎片，却也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等你杀我吗？”无忧咬牙切齿的揪住喀尔丹羽的衣领，愤恨的瞪圆了眼睛：“那是我朋友用命给我的东西！”

喀尔丹羽冷眼看着无忧，一只手就能把她推开：“没打算杀你。”

“那你要决剑干什么，你要我干什么？！”无忧绝望的嘶喊：“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不要把我给你的脸面扔在地上！”喀尔丹羽忽然震怒，他凶恶的嘴脸再次展现出来，俯身冲着无忧好似要吃人的恶魔：“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无忧被吓的噤声，可她听到这句话时，却觉有一个身影在喀尔丹羽身上重叠。

是慕容降寒。

“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喀尔丹羽的背影那样挺拔，却又落寞，好似被无忧拆穿一般，他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而无忧开始担心起来，喀尔丹羽肯定不止有从无忧这里偷走的这一块决剑碎片，如若秦愚也赶来北蛮，她必须得让秦愚藏好他手里的那一块决剑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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