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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出了“成果”，“证实”这次“暴动”的主持者就是马霄鹏，具体执行者是参谋长李发、一营营长孟宪琛和二营营长康文斌等人，“暴动”的力量就是保卫区党委的这两个营，目的是杀害首长和党的负责人。白子明等便根据自己逼出来的完全虚构的、漏洞百出的口供，逮扑了马霄鹏、李发、孟宪琛、康文斌和各连连长、排长，以及参谋处、政治处的所有干部，共六十余人，并于当夜审讯马霄鹏。马霄鹏同志是二十年代入党的老党员，理论水平较高，有较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对同志诚恳耐心，　当过中学教员，同志们都亲切地叫他“马老师”。他在苏鲁豫边区广大党员和部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是受山东分局的委派担任苏鲁豫区党委宣传部长的。白子明违背党的原则，不向山东分局请示，逮扑了他，并且在审讯中亲自动手，百般毒打，百般折磨。马霄鹏同志尽管遭到种种酷刑，仍然维护党的原则，保护党的利益，坚决不承认那些虚构的种种罪名。虽有X　X‘在奄奄一息的状态下被逼“作证”，也毫不动摇，决不乱说。直到被打得遍体鳞伤，只剩下一丝呼吸的时候，仍然以诚恳的态度，严肃地告戒白子明说：　“子明同志，我是山东分局派来的，我是区党委委员，你要相信分局，你要对党负责：”又说：“子明同志，千万不能把自己的同志当作敌人！”但是，　白子明等人，对于这位老党员的忠告，根本听不进去，继续严刑拷打，惨不忍睹。这位苏鲁豫边区群众爱戴的老党员，在白子明的主持下被杀害了。

与此同时，又急忙把朱华；张基隆、　孟宪琛、康文斌、陈雪楼、朱秀章、李家琪、　卜昭明、徐龙、李桂田、刘鸿昌、刘置左、　范子斌等四十七位党员干部予以枪杀。　被杀害的同志，大都高唱国际歌，　高呼“共产党万岁！”慷慨壮烈，表现了共产党人和革命干部的伟大高尚气节。

四、两王勾结消灭区党委一一谷亭大惨杀

王须仁和王宏鸣相勾结，在湖东进行了一场大屠杀之后，又把我苏支四大队带到了湖西，经过了解，得知区党委驻在丰北于王庄，便指挥队伍直扑于王庄，实行武装包围。他们在于王庄村外，见到白子明劈头就说：“你好危险呐，你们区党委的成员除你一人之外，都是托匪，你一个人住在托匪窝里了。”　白子明惊恐地说：“没有这么严重罢？”　王宏鸣进而胡编乱造，&；#8226；说自己是奉中央的命令来的，说：“中央为防止“托匪”暴动，特委派他来采取断然措施，迅速处理。其实完全是假造，中央根本没有发过这样的命令。　白子明处于茫然之中，不辨真伪，只好听任王须仁、王宏鸣的摆布。于是王、王乘机逮扑了区党委*部长王文彬、军事部长张如、社会部长赵万庆、青年部长衷文，软禁了组织部长郝中士。同时，对区党委机关各部门的干部，　除少&；#8226；数软禁外，全部捆绑起来。这样，苏鲁豫区党委就被王须仁、王宏鸣在“肃托”的名义下，用武力解决了，随后他们把队伍带到了鱼台县的谷亭镇，再次进行疯狂的大屠杀。

这时的区党委书记白子明，由于害怕自己被王须仁、王宏鸣当作“托匪”杀害，对王、王的破坏行为，不仅不进行斗争，反而积极地与二王一起审讯被扑的同志，特别是审讯区党委的各位部长。　他们首先审讯*部长王文彬和军事部长张如。王文彬同志是苏鲁豫边区创始人之一，在边区的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中，享有很高的

威望。张如原是人民武装抗日义勇二总队参谋长，对边区人民抗日武装力量的发展和建设，做山了重大贡献。对党的这样两位高级干部，无论王宏鸣或白子明，更不必说作为下级的王须仁，不经上级批准，都是无权逮扑和审讯的，可是王、王、白践踏和破坏党的纪律，不仅加以逮扑，而且：在审讯中用刑极为残酷，刑罚达数十种之多，被打得死去活来。这两位老党员，表观了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的顽强意志和共产党人高尚的革命气节，始终坚持党的原则，实事求是，决不承认莫须有的“托匪”　罪名。王须仁说：“这两个人这么硬，正是老托匪的有力证据。就是说，越不承认被他们强加的莫须有的罪名，就越加证明是“托匪”，更是非杀不可。尽管反复摧残，并没有从这两位同志口中得出任何东西。虽有青年部长XXX当场“作证”，一口咬定他二人是“托匪”，两位部长仍然坚贞不屈，严词驳回。于是王、王、白便召开公审大会，把这两位部长杀害了，并暴尸于谷亭大街之上，任凭狗咬、，也无人敢于过问。王、王叫伙竟敢胆大包天，再次伪造中央名义，贴出布告，说是“奉*中央之命”将王文彬、张如处决，借此欺骗党员、欺骗群众，*党员，*群众。

接着又杀害了常俊亭、史为功、魏定远等二十余人，其中常俊亭是王宏鸣亲手杀害的。因为以前他曾追求过常俊串，被拒绝了，于是

怀恨在心，寻机报复。这个刽子手，用大刀把这位我党在湖西地区著名的妇女干部活活劈死。在谷亭这阶段，几乎是天天捕人，天天杀人，常常是六、七人一批，十余人一批地屠杀。区党委的干部没有剩下几个了。

正在这时，一一五师政委罗荣桓和代师长陈光打来急电，严令王宏鸣等停止扑杀。同时山东分局也以同样的内容，数次发来急电，严禁扑、杀。而王宏鸣、王须仁不仅抗而不不遵，反而制造谎言，说中央和分局来电报要他继续“肃托”，继续大扑大杀。曾任鱼台县县委书记、金乡县县委书记和湖边司令部教导员郭耕夫同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杀害的。在这次被杀害的还有聂超、聂振山等同志。

在谷亭，究竟杀了我们多少同志？在当时就不清楚，后来就更难搞清了。一九四五年底，湖西地区在单县建立烈士陵墓时，在谷亭一个坑里就挖出四十七具尸骨，由此也就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是何等残忍了。

区党委青年部长XXX　；由于在没完没了的残酷刑罚，失去了信，心，更由于与他关系密切的白子明，明明知道他不是托派分子，亲自动手，施用重刑，硬逼他承认是“托匪”，造成了他思想上的极度混乱。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承认自己是“托派”，而且胡编了一套相当完整的所谓“托派组织”。他供称：托派的名称叫“共产主义大同盟”，托派的组织有华东局。还编了一套托派华东局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青年部长等人的名，单。又编造说，在托派华东局领导下，有个托派苏鲁豫区省委，托派省委书记就是马霄鹏，组织兼青年部长孙衷文，宣传部长王文彬，军事部长张如，妇女部长常俊亭，农民部长苗宗屏等。又说，在托派省委下，又有丰县、单县、金乡、鱼台、沛县五个特委；各特委又各有：一套组织和负责人。又说在托派特委下，又有县委或区委。他所编造的这套组织，牵连到数十人之多，当然，其中大部分已经被扑，但也有不少尚未被扑的。由于他的胡编，致使事件更加蔓延，更加复杂。

在苏鲁豫区党委被王、王消灭之后，他们不经中央和山东分局的批准，私自成立了一个所谓的“整理委员会”，　以代行区党委的权力。白子明又当了所谓“整理委员会”的书记，实际是个傀儡。刽子手王须仁一跃当上了组织部长。其他如李贞乾、梁兴祚、陈筹等，作为陪衬，算是委员。实际的控制者，仍然是王宏鸣、王须仁。

五、以办训练班为名，大批杀害县、区干部，进而把“肃托”发展到主力部队

王须仁、王宏鸣捏造说，苏鲁豫边区的党都是由“托匪”发展起来的。据此，他们又筹划了下一步的屠杀阴谋，务必斩尽杀绝。他们通过白子明，　以区党委书记的名义，于九月下旬向各地区、中心县委、县委和各县地方部队发出通知，命令各县的区委委员以上干部及其所领导的部队，都到办事处（实际是苏支四大队）　“受训”。各县县委接到这样的命令，无不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怎么办呢？执行不执行呢？　执行吧，肯定凶多吉少，危险极大；不执行吧，违反党的组织原则，那是不允许的。各县委大都进行了反复讨论，最后还是忠实地决定按照白子明的命令，来参加“训练班”。丰县县委书记孙兆立和军事部长黄佑仁还专门去谷亭探听情况，白子明，王须仁对他们欺骗说：现在“肃托”已经胜利结束了，办训练班是为了提高认识，肃清托派影响。于是丰县县委便放心地带领广大干部和所属部队参加了“受训”，结果除组织部长胡光耀（王光中）和县妇联主任高潮两同志逃出外，大多被当作“托匪”杀害了。再如单县县委，在县委书记任子健带领下，由县委委员王振扬、苗春亭、齐温如、孟静之和各区干部共五十余人组成的干部队伍和所属部队二百余人，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单东地区，开赴谷亭，参加了“受训”。其他各县，也大都如此。

鲁西南地委，由于杨得志、崔田民支队的掩护，没有照办。肖宿永中心县委，由于彭雪枫支队的制止，也未参加。因此，这两个地区的党员干部遭到杀害较少。

各县带来的部队，均被编并于苏支四大队。各县参加“受训”的干部，加上区党委机关尚未被扑被杀的干部共三百多人，组成“训练班”。“训练班”开学了，白子明也就宣布“肃托开始了”。凡参加“受训”的人，一律停止党的关系，同时命令地方各级党组织一律停止党的支部活动和组织生活。白子明在开学时的讲话中说：你们谁是“托匪”，我都知道，你们的名单都在我的口袋里，要坦白交待。王须仁威胁说：你们都是在我的照妖镜下照过的，谁是“托匪”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　们每个人都要老实交待。天天这样吓虎。王须仁、王宏鸣还天天察颜观色，　人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看成是可疑的行动。如，两个人轻声说话，走路脚步轻重，帽子戴得正不正，衣服上某个扭扣没扣上，裹腿打得花样不一样，吃饭端碗的姿势，等等，都被王须仁说成是“托匪”进行联络的暗号，都可能被拉出受…审，只要王须仁的眼睛盯着谁，看出谁是“托匪”，就立刻点名出列，加以逮扑和惨杀。

王、王、白在谷亭进行了一场大惨杀之后，由于鱼台县杆子会暴动，无法在谷亭再住下去，便把苏支四大队和“训练班”带到丰、单、砀边活动。

这时他们又制造了一个所谓的“托匪”利’用女人破坏首长威信的案件，逮扑了正在“受训”的妇女干部郭仙云、边区妇联主任孔真和副主任金彩凡等，并施行野蛮的折磨。审讯中又牵连到路光前、黄佑仁、冯景仪、王昌恩等　（都是丰县县、区干部），并马上逮扑了他们。接着又逮扑了早已不起任何作用的最后一区党委部长陈筹，逮扑了丰县县委书记孙兆立，沛县中心县委宣传部长郝*（李文）和　刚从山东分局派来的干部刘剑。

逮扑了这些人以后，照例又是连日施行“七十二种刑罚”，大搞逼供讯。在审讯中，他们除了逼使受审的人必须承认在边区的“托　派”外，尤其要逼供出在主力部队的、在山东分局的、以至在中央的“托派”，不达目的，刑讯不止。结果，苏鲁豫边区创始人之一李贞　乾、苏支四大队队长梁兴祚、参谋长严世荣、政治处主任罗有荣、教育股长张秀河、*股长吕英、五大队政治处主任罗隆生、一营营长　陈京宝、特务营长于再灵等，都成了“托匪”，遭到逮扑。这样就把“肃托”．发展到主力部队中来了。更恶劣的，他们指名道姓地说中央和山东分局也都出了“托匪”。

凡被抓起来的人，在审讯中，如果不承认强加的“托匪”罪名，不供出新的“托匪”名单，那是决不允许他存在下去的，务必杀之。在这期间，在王小庄，郝平房等处，又有数批同志残遭到杀害，其中包括区党委社会部长赵万庆，丰县县委书记孙兆立、宣传部长路光前、军事部长黄佑仁、丰二区区委书记冯景仪等同志。

这时，在“训练班”里和监狱里，不少同志已认识到，这样等着被杀害，不是个办法，在部分同志中开始研究对策。区党委巡视主任张子敬与任子健、苗春亭、孟静之等人串连，打算组织逃跑，赴中央或山东分局上告。有一人，张子敬乘机跑掉了，刚到家里，就被王须仁、白子明抓了回来。与此同时，胡光耀与高潮（二人是夫妻）在王小庄深夜越墙逃跑，免遭一死，继续革命。从此控制更严。

在监狱里，郝中上、孙衷文、李毅、耿荆山等同志被关在一起，互相交换了意见，都肯定这样“肃托”是搞错了。　但事已至此，又觉得无能为力。一致认为应当想办法把边区“肃托”的紧急情况，报告给山东分局和一一五师的首长们。正巧，这时监狱里关进来一个小贩，一问，是沛县刘田寨人，与刘昭筹是同村人。郝中土等进行了认真分析，认为这人很快就会放掉的。于是郝中士给刘昭筹写了一封信，由孙衷文执笔向分局和一一五师首长写了报告，托这个小贩出狱后交给刘昭筹。刘接到信和报告后，马上找到湖上游击队长．张新华（运海），二人一起赶到湖东，找到了正在来湖西处理“肃托事件”的一一五师政委罗荣桓同志，把报告交给了他。

当时在更多的同志中间流传着一种说法：要争取活下来，山东分局快来人了。大家把希望寄托在山东分局和一一五师的首长们身上，这种信念是正确的，有根据的。

六、李贞乾、梁兴祚、郭影秋被扑受审，罗荣桓、郭洪涛、张经武、扭转危局

王、王、白违抗分局和一一五师首长的命令，继续乱扑乱杀。他们逮扑了苏鲁豫边区前人民抗日义勇队二总队指挥长李贞乾，逮扑了苏支四大队队长梁兴祚，随后又逮扑了苏支独立大队政委郭影秋。梁兴祚是老红军，在主力部队中有很高的威望。李贞乾和郭影秋都是边区的创始人之一，在八路军主方部队；到达之前，他们已经建立了在我党领导下的人民抗日武装，在湖西地区开展了抗日武装斗争，在边区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中都有很高的威望。逮捕了这些同志，在边区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中引起了更大的震动，同时，也进一步震动了苏支领导人，震动了一一五师的首长们。

王、王、白在对李贞乾审讯中，用刑极其残酷，用鞭打、灌水、火烧、压杠子、过电等等，直至死去，再用水泼，使其苏醒，苏醒后，再用刑，又死去，又苏醒，反复多次。特别是王宏鸣，明目张胆地要李贞乾必须供出苏支川大队负责人中的“托匪”才行，并威胁说：“如若不然，对你是持久的、残酷的刑罚！”作为苏支四大队的政委，如此迫不及待地在苏支四大队的领导干部中找“托匪”，充分暴露了他们篡夺军权的野心。

王须仁、王宏鸣等为把梁兴祚打成“托匪”曾进行了多方面妁准备。他们趁梁兴祚去陇海路南向支队长彭明治报告工作离开四大队之际，拚命逼供陈筹、孙鹤一等编造口供。尤其恶劣的是，竟不惜用极其毒辣的手段，从“训练班”中传讯并逮扑了年仅十八岁的女共产党员张令仪。王、王、白亲自动手，用大把的香火烧她的面部和喉部，先是强逼、诱骗她承认是受骗参加了“托匪”，接着就把她的四肢反绑在凳子上，灌凉水、用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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