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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可以大富大贵的了”。
吴天德苦笑着商量道:“我……不如这样如何?我自已割开手腕取血给她,这样我不用死,又治了她的病,我是蓝凤凰的好朋友,这点面子你总该给她的吧?”
老头子哈哈一笑道:“蓝凤凰在苗疆做她的五毒教主,我在黄河边上打我的鱼,井水不犯河水,我跟她点头之交而已,就算你是她的亲儿子,今天要救我的女儿,说不得也只好杀了你,腕上取血哪有心头之血有效?”。
吴天德叫苦不迭地道:“哪有这回说法?你这说法没有一点科学根据”,他这一着急,竟将前世的词汇都说口来,老头子虽听不懂可也懒得去问他,取了一个盆子放在吴天德胸下,尖刀抵在吴天德的胸口,面目一狞就要刺下刺下,任盈盈在一旁瞧见,脱口喊道:“住手”。
吴天德、祖千秋、老头子三人都是一怔,一齐转头向她望去,任盈盈自也一愣:我这是怎么了?那小子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现在有老头子替我出手,再好不过,刚刚怎么想也不想居然喊了住手?
吴天德眼见尖刀要破腹而入,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任盈盈这一叫,老头子这一刀便未刺下来,可是刀尖抵在那儿,实在扣人心弦,他心中紧张,只盯着那把刀子,倒未省起那文弱的小书生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胆子。
老头子瞪着任盈盈道:“你有什么话说?”,任盈盈吃吃地说不上话来,呆了片刻才迟疑着想出个借口道:“我……我想让你把我挪开一些,免得一会儿他身上的血溅到我身上来”。
吴天德听了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只听老头子嘿嘿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他的血宝贵得很,老头子可舍不得浪费,纵然溅出些来也不妨事,待老头子取了他身上的血,就将你们两个丢进黄河,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吴天德眼看他手腕一紧,这一刀又要刺下来,心头一紧,忽地啊呀一声惊叫,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一个办法来。老头子正要专心去接他的血,被他啊呀一声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鬼叫甚么?再叫连你的哑穴也点了”。
吴天德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笑道:“幸好你没点,哈哈,所以你还有得救,这天底下你人人都可杀得,但是我么,你可万万杀不得呀”。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道:“放屁,难道你是我儿子?我有什么杀不得的”。
吴天德哈哈地笑道:“我可没福气做你儿子,不过……日月神教任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今日死在你的家里,不知你以后带着女儿要逃到哪里去才得安生呢”。
“啊?!”吴天德话音一落,老头子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瓦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裂成了两半,只听旁边扑嗵一声,却是祖千秋自椅子上掉了下来。不止这两人啊了一声,就是任盈盈也同时一声惊叫,差点儿没晕厥过去。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吴天德坐在地上洋洋得意,左顾右盼,过了好半天祖千秋忽地一跃而起,嘴里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你……圣姑她老人家怎么会看上你这小子,你你你……胡说八道!”他这边说,老头子在一边连连点头,巴不得他说的是真的,不然光是今日这般不敬,若是被圣姑晓得了,这条命也不在了。
这番话也说进任盈盈心里去了,她赞许地瞧了祖千秋一眼,暗想:“这老家伙倒还有些眼光,知道本姑娘瞧不上这个家伙,嗯……回头少让他吃些苦头便是”。
只听老头子也道:“不错,圣姑久居昆仑山大光明顶,一年难得踏足中原几次,你这小子怎么会认识她老人家,你一定是骗我,一定是骗我!”
吴天德一怔,他只当任盈盈一直是住在洛阳的,原来是住在昆仑山,眼珠子转了转,他叹了口气道:“唉,就知道说出来你们不信,所以我才一直不肯说出来。我到中原也没多少日子,在昆仑山我和盈盈偶然相识,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从而私订终身,只是……唉,盈盈这小妮子脸皮太嫩,总是不好意思对人说出来,所以我也懒得张扬”。
祖千秋、老头子、任盈盈三个人都是浑身发抖,祖、老二人心中都暗道:“完了,完了,看来是真的了,教中知道圣姑闺名的也没有几个。我们俩个还是前年桑长老无意中说漏了嘴,才知道大小姐的闺名,他竟然知道,那……那一定错不了啦”。
任盈盈听得银牙一咬,心里一声哀叫:“天呀,我的一世清名,都被这混蛋小子毁了”她气得银咬紧咬,恨不得跳起身来给他两个嘴巴,可惜却是身不能动。口虽能言,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吴天德瞧瞧效果不错,心中大乐,于是继续大吹法螺……
第六卷 开封风云 第56章 弥天大谎
祖千秋定了定神,再瞧瞧吴天德那副嘴脸,总觉那冰雪般一尘不染的绝世佳人会委身于他,实在是天下间最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自已竟是丝毫风声不曾听说,难道是他在诓骗自已?
想到这里祖千秋狐疑地道:“莫非你怕被人宰了,所以想要欺骗我们不成?圣姑她……她心高气傲,从不将天下男子放在眼里,怎么会瞧上你这……这……”,他本想说你这小子,忽地想到万一这家伙真是圣姑所爱之人,未免太也不敬,所以临时改口道:“你这位公子”。
吴天德暗叹口气,心想:全拜那母老虎所赐,自从受了这伤就到处受气,在武林中真是寸步难行。现在利刃悬颈,除了任盈盈这根稻草,也实在没什么好抓的了。于是硬着头皮胡乱吹嘘道:“这个么,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是我对盈盈一见钟情、穷追不舍才打动了她的芳心呀”。
任盈盈长吸了口气:这小贼又要编排什么故事了?她向吴天德扫了一眼,恰恰碰上吴天德饱含深意的一笑,笑得她心头怦地一跳:这笑容忒地古怪,他可是瞧出甚么来了么?
她忽地想起刚刚在网中时也曾发现他出神地望着自已,若不是发现自已是女儿身,怎么会用那样的眼光看我?当时被他的胡言乱语给岔开了,现在想来那眼神大有古怪,我……哪里露出破绽了么?
吴天德见她脑袋转开,目光飞快地在她喉下一扫,心中暗笑:“这人果然是个女子”,他在网中打她一巴掌时尚未觉得,可她随后捶打自已的动作,就已令吴天德大为疑心,那举动如果说是个男人,可也太叫人肉麻了些。疑心一起,吴天德便发现她后颈上和脸上的皮肤有些微的不同,而紧紧靠在自已身上的双腿传来的触感,还有她一直护在胸前的双手,以及鼻端隐隐闻到的香味儿,都令吴天德生疑。
此刻有机会对面而视,瞧见她喉下没有喉结,吴天德才确定这人必是女子乔装改扮,自已居然看走了眼,将她当成文弱书生,想必一身艺业也极是高明,可惜她也被人点了穴道,要不也不用自已这样胡吹大气,靠骗人来脱身了,说出去实在叫人汗颜。
老头子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女人就是这样,心里爱死了人家,也不肯说出一分半分。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窗,不过这世上不怕翻山越岭的男人多的是,懒得伸出手指头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女人却也更多,不死孩儿的娘……”。
祖千秋用胳膊肘儿拐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向吴天德问道:“敢问公子,在哪里识得圣姑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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