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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己在暗中收集他俩的黑材料，而且和苑世安一拍即合，苑世安早就恨透了县里这几个*分子。他心领神会，已经把崔宏星和刘民的所作所为写成密密材料。最近，网上不时出现有关崔宏星和刘民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趣闻逸事，各级报社和电台的记者也闻风纷纷来到县里问这问那，搞的崔宏星和刘民心里很是不安和焦灼，甚至还有的记者直接跑到基层，直接找到有关当事人进行采访和调查，记者的行为引起崔宏星和刘民的惊恐和担。崔宏星和刘民曾多次让霍师爷查一查，霍师爷满口答应下来。霍师爷心里好笑，谁还会比他霍师爷和苑世安对这件事情更清楚呢？他嗤笑这俩钻头不顾屁股的家伙，即看不起他们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象老书记苟育德那样堆出满脸笑容，让一般的人那怕是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任何猫腻来。甄思思看着霍师爷，她在揣摩霍师爷的心思。这时霍师爷正在考虑着县里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情。这几年，不光农村的庄稼人们因为土地问题和农村干部违法乱纪到县里上访告状，有的成群打伙到省市去告，每年霍师爷都要从省市接回几大拨的上访人群，上面有关部门转回的告状信件，已存满他的卷柜。不仅是农村的人告，机关，厂矿和事业单位的人也在告。群众上访的事情大致可分为几大类：一是县里在用人问题上存在严重的用人唯亲和裙带关系，突出集中在县主要领导身上，有的主要头脑卖官鬻爵，公开卖官，严重破坏了党和国家的干部队伍的纯洁性，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其次是国有资产流失问题，在企业改制和重组过程中，存在县里头脑插手经济问题，和企业负责人勾结贪污受贿的严重问题，从而使大批国有企业人为倒闭和工人失业下岗；三是县里领导和部门负责人参股开办煤矿，盗取国家资源，造成矿区乱挖乱采，矿区社会秩序混乱，刑事案件上升过快，严重影响农业生产和环境保护；四是挤占农民土地和农村干部违法乱纪，突出表现在形成村庄家族势力，严重倒卖土地和欺男霸女等焦点上。更为严重的是执法人员执法犯法，依仗职权横行霸道，强买强卖，强行参与企业入股；还有文化*门的*问题等等。这几年，经过改革，县域经济又了很大发展，可是，县里的财政状况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一切的根子都来源于崔宏星和刘民。崔宏星和刘民把这一切都解释为改革过程中的不完善和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县里的每一名普通干部和老百姓都看的明明白白，何况是饱经风霜和城府深厚的霍师爷。苑世安和霍师爷说：面对眼前的负杂局面，他们的方针是“静观其变”，霍师爷说：“站在桥头看水流！”。俩人喝着小酒，哈哈一笑。

霍师爷顺着思路，想到了眼前的甄思思和隔壁的老书记苟育德。霍师爷想：“他所在的那个县，像一个患了‘癌症’的病人，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正在向它的‘肢体’蔓延和渗透，阵容强大的癌细胞早已扩散到它血液。如果病人肚里那些‘肿瘤’破裂以后，眼前这个美貌徐娘和老谋深算的老书记同样也脱不了干系！，他们一定是病人‘患病’的根源！或者是诱因！”。在霍师爷收到的群众上访的信件中，集中反映了老书记苟育德“卖官鬻爵和封官许愿”的事实。那些得了“官职”的人们，盘踞在各个不同的重要部门，结党营私，欺上瞒下，徇情枉法，干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而因此带来的不良影响和后果，已经不同程度扩散到周边地区，严重损害了群众利益。那些还没有得到“官职”的人们，则在到处发泄对老书记苟育的不满情绪。这些人，多是在政府机关混了多年的，没有任何“德才”的“平庸之辈”。他们没有“门路”走出困境，也想走一条“裙带关系”的捷径，可他们没有漂亮的妻女，只好把积攒了半生的老底儿拿出来，敬奉了老书记苟育德，梦想着求个一“官职”，多少弄一点“风光”。还有的向亲戚朋友借贷给老书记苟育德送了厚礼。老书记苟育德看着“哗啦啦”的钞票，没来的急多想就“照单”验收，事后又实在想不出任何好理由，来安插这些日夜想着“光宗耀祖”的人。只好一拖再脱，直到一纸令下，老书记脚下一抹油，溜之大吉。这下可苦了这般送礼的人们，目睹着“哗啦啦”的票子溅了水泡，他们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捶胸捣背，怨天尤人，且债主闻讯纷纷上门讨债，讨要说法。气愤之余，别无他法，只好写了匿名信把老书记苟育德告下，同时，也把自己的秘密“诏告天下”。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偏偏那些躲在陋巷里的“闲杂人等”，都能叫出它们自己和他们父母的大名。一时里，告状成风，莫衷一是。有人也把老书记苟育德支持不法商人开办煤矿的违法事实，也写成文字贴在网上。霍师爷由此断定，甄思思在这里面，一定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

霍师爷聪明一世，却说了糊涂话。他和甄思思说：“这次不是他发到网上的！”。甄思思马上反应过来，说：“那几次一定是你贴在网上的！”。霍师爷想：“自己也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甄思思谈到老书记就要离岗的事，不免有些失落，接着说：“不当书记啦，可又到市政协当了一把手，还有参政议政的权力！”。甄思思还惦记着老书记苟育德答应她当副市长的承诺。话里带着惋惜和未泯的希望。霍师爷想着这个县里手屈一指的大贪官，眼瞅着就要平安无事地退出历史舞台，过几年就会连同他的“传奇故事”一起“寿终正寝”了，不由地走到落地窗户前面，望望火红的太阳，太阳却被眼前的高楼大厦挡住了视线。此时，霍师爷才发现，他也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痛恨这个“祸县秧民”的大贪官，尽管他是他的恩人。当然，霍师爷想的更深更远，这一切都逃不过以漂亮和察言观色著称的甄思思的眼睛。甄思思也知道，对于记者的明察暗访，崔宏星和刘民同样是用钱通路子，试图把那些去煤矿和乡下“私访”的记者通通“打到”，他们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一个叫王文铜的副县长筹办这件事。王文铜以善送礼著称，且会“看相测字”。崔宏星把这件事交给王文铜来办，却实是恰到好处。“老书记苟育德也点了头！”，当他俩议论到县里的杂事的时候，甄思思说出这个众人皆知的秘密。霍师爷似乎在总结老书记苟育德的一生，他感叹地说：“他即将退出他盘据多年的高位，他要保持“安定团结”和“清名永存”，不得不在退休前采取如此下策！“。甄思思说：“你也推波助澜，表示了同意！”。霍师爷说：“人们都在用不同的治疗手段，在诊治着这个久患癌症的病人！”。甄思思形容人们的做法是：“给县里这个‘癌症病人’加一把催化剂，加速它的死亡！”。霍师爷和苑世安采取的策略是，站在远处“隔岸观火”或者是“坐山观虎斗”。崔宏星和刘民早已利令智昏，并未查觉。这一切，却被聪明的甄思思看在眼里。此时，两只大鹦鹉不再为了“爱情”，进行那种无休止的撕咬，而是半闭着眼睛，回味着白天的温馨。

晚上，客厅里的水晶大吊灯照耀的如同白昼，甄思思嫌亮，她要温馨和惬意的空间，站起来关了大灯，开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多少有些当年省城那个酒吧里的气氛。她点了红蜡烛，试图营造浪漫和现实相接合的别样情调。佣人端上饭菜。甄思思斟了红酒。高脚玻璃杯里的酒殷红殷红。甄思思端起酒杯，晃荡着杯里的酒和霍师爷碰了一下，霍师爷迎着碰了。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电光和情人的温柔，却有更多的理解和深意。甄思思表示向霍师爷祝福，霍师爷也向甄思思祝福，可是都没有说明白祝福的内容，只是会意的对笑了一下。佣人看到此情此景，以为这两个久别的老相好，重温过去的故事。借故端菜走出去。她一个乡下愚妇咋能理解象甄思思和霍师爷这类人的情感世界呢？餐后，霍师爷和甄思思看过新闻，后面是搞对象的电视剧，甄思思关掉电视。听着霍师爷继续讲诉县里的新闻逸事。夜深了，甄思思和霍师爷各自洗了澡，甄思思噴了香水。这对政治上的同盟者也象普通夫妻那样睡在了一个被窝里。苍天知道，当他们象草民男女那样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干那样的事情，还是另外的一种苟合……。

〔待续〕若愚　稿　　2009…9…2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师爷入仕〔第三十二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三十二章〕若愚文稿

瓮城东三十华里有一座古墓群，据说是战国时某亡国之君修建。有人说他是废太子，有人说他是逃亡之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不一。朱逸群拿着一把小锹只身钻进墓穴里已好几天，几个干馒头早已吃完，壶里的水也倾囊而尽。他挖出一把刀币，拿在手里仔细掂量着它的分量，揣测着它铸成的年代。其实，朱逸群不仅对教育是门外汉，而对考古更是一窍不通。他只知道汉有“五株钱”，宋有“交子”，到了清时有乾隆“银元”，民国“复辟帝制”时，有“袁大头”。战国时，群雄逐鹿，狼烟四起，刀币不用说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了。朱逸群拿着刀币向空中“砍”了一下，刀太小，实在没有力量。“杀人自然是不行的。买一个烧饼果子还是戳戳有余！”，朱逸群心里这样想。不过，他还是佩服古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换一个烧饼果子还费这麽大的心思和力气，来研究这麽个货币，实在太不值得！”。朱逸群总是用现代人的观点衡量古人的行为。他觉的古人不如现代人脑子灵活，机器一转，就能印出成摞成摞的纸钞来，拿着轻巧，用着方便。想到这里，他更觉得教育的重要，有朝一日，他当了县里的教育局长后，他一定要把国人从远古时就遗传下来的愚昧和无知，彻底清除干净，让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除了有极端的自负和好高骛远的“远见卓识”外，还要有更多的灵犀和超越时空的思维。到那时，社会就会有一个飞跃的发展和进步，在拥有了极大的物质享受外，精神的享受就更不缺了。朱逸群收拾了工具，把刀币揣进兜里，钻出墓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用手下意识地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见田野里一片翠绿，几个庄稼人正在注视着他。负责看管墓穴的老汉赵国试探着问他：“可不敢私挖先人陵寝？！”，赵国看着朱逸群文质彬彬的样子，身上的穿戴也不像个盗墓贼，伸出手把他从墓*拉上来，朱逸群用手背揉揉眼睛，看见几个彪形大汉站在好汉后面，心里一阵紧张。他心里想：“如果让人家当盗墓贼扭送到公安机关那就太丢人了！”。他这个还没有上任的教育局长，原来的本意是通过考察战国古墓群，了解一下本县的历史，做出一个“精通古今”的姿态，展现给教育口上的教职员工们，也让全县的学生和家长们欣赏他“博学”的一面。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举动让看守古墓的老汉赵国一开始就盯上了。赵国知道朱逸群钻进的古墓，早在多少年前就被盗过，里面早就被洗劫一空，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古墓不是某个王侯的墓葬，而是他的一个未署名的妃子的简陋的薄葬*。所以，赵国也没在意，只是留意他下一步的举动。看看朱逸群在这个墓穴里待了好几天不出来，就知道他不是盗墓的老手，更不是考古的学者。可能是“搞破鞋”的“主儿”，或者是“失恋”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时想不开来这里逃避现实或者自我封闭，以求解脱之效的落魄伤感之人。后来见根本没有女人来找过他，他也没有寻短见的苗头，也就没有多去管他。只是以防万一，还是叫了几个好友，以防不测。面对老汉赵国疑惑的眼神儿，朱逸群详细解释了自己的初衷和身份，老汉赵国，才把一颗久提在嗓子眼里的心放在肚子里。连声埋怨朱逸群不事先和他打招呼，也不和县里有关部门联系，让他也跟着受了好几天的罪。朱逸群连连说对不起，心里却骂这个老东西小题大做，虚张声势，把他弄的很没脸面。老汉赵国知道他是即将上任的教育局长后，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没错，庆幸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不然，自个儿那个将要考入高中的小孙子就惨啦！老汉赵国也连忙向未来的教育局长道歉，并表示热烈的祝贺，说着，紧握了朱逸群的手，还激动的掉了两滴老泪。朱逸群感到莫名其妙，他又一次感到国民的素质太低了，表达的方式除了“眼泪”就不会“念几句诗”吗？朱逸群心里再次骂人：“朽木不可雕也，竖子不可教也！”。朱逸群告别老汉赵国，怀揣了那把刀币，追忆和遐想着本县的“文明史”，脑海里演绎着旧学堂里几个顽童酷似念黄经似的读书声，突发思古之幽情，嗓子里挤出《国风》里的几个字：“墙有茨，不可埽也，中篝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县招待所小餐厅。灯光照耀如同白昼，孔维坤端坐在餐厅一侧的沙发里，半闭着眼睛，余光扫视着走进来的每一位来宾，他要亲眼目睹新局长的风彩。他是本县著名的国文老师，年近“耳顺”之年，如今叫语文老师，他听着很不顺耳，因为他历来排挤外来文学，精通中国古老文学。他的名字中有一“坤”子，有女人之意，且说话声音婉转细嫩，有老年妇女之态，体形恰似枯柳，被教育界戏称“孔夫子”。因他资历深厚，在国文教学和研讨方面有“独到见解”，是教研室里唯一年近花甲的高级教师，教育局里的青年教师都对他“敬而远之”。工作中对他“敬而有隙”，生活中“恐避不及”。　今天他应邀参加新局长的欢迎宴会，心里喜忧参半。孔维坤从教大半生，历来反对吃吃喝喝，更反对男女同席，饮酒作乐，嬉戏无常。可是，当他看到教师们纷纷聚在一起杯觥交错和兴高采烈的情景时，他又是那么的失落和孤独。人们若要邀请他参加，他就会拿出“孔夫子”的腔调，对那些相邀者表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如若不邀请他，他就会大放厥词，对聚餐者大加褒贬和诋毁。近年来教育界也象其他部门一样，吃吃喝喝的风气早已不是原则问题。好在教育界除了吃国家外，还吃学生家长，他也见惯不怪，逢请必到了。他的迂腐和固执，使他只看到人们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表象，对社会上发生的深刻变革和人们思想观念的变化，他是“只知皮毛，不知腠理。”。孔维坤再次抽出一支劣质烟，含在嘴里，划着火柴却未点燃，原来孔维坤苦苦等待的新局长朱逸群，早就在餐厅的主席上酒过半酣，醉意浓浓。副局长范统坐在朱逸群的左侧，嘴里含糊不清，嘟囔着象是向朱逸群介绍工作情况。青年女教师“绰号”叫“花蝴蝶”的杜琦燕，一手拉扯着朱逸群的右胳膊，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地往朱逸群的嘴里灌酒。餐桌的另一半面，几个科室的老师各自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他们从中国的老子谈起，谈到“道”，范统说：“道”，“无处不在，也在我们的酒杯里和餐桌上！”。又谈到庄子，范统又说：“博大精深，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然后，滔滔不绝地谈到了孔孟和宋代的朱熹，从而引论到中国的封建教育问题上。那几个青年教师不爱听这些，他们谈的是外国的文化教育。局办主任乔厚根更不甘落后，生怕别人说他的知识少，在新局长面前丢了面子，他从外国的黑格尔、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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