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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管方将按照我们的意见来划拨款项。这样安排行吗？”

“很好，”自命为街头浪人的伦纳德说，“大家知道，华尔街*有两万五千人参加。我们已各处散发报名表，征募对下一步行动感兴趣的人，并已回收了大约三千份名单，然后从中选定了大约一百名左右的新老组织人员来具体负责下一步计划。我们对*上收集到的各类反馈意见都进行了详细分析，包括他们对我们一线员工的看法、我们在人群中无意听到的谈话、他们在股票经纪人办公室受到冷遇的情况、媒体的报道和评论等等。而且，我告诉你们，你们所见到的还算不了什么，我们已经撒下了种子，一场轰轰烈烈的示威*马上就要席卷全国了。”

“人民法院协会也已经开始行动了，”乔说，“现在，诉讼案件正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啊，而且一些法学院也已经上了我们的船，愿意和我们一起干。我原以为那只是学生的一次课外活动呢！哪知道连院长和教授们都欣然应允，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支持信誉的实践。他们到商店里稍一体验，就提起了两百个小额诉讼案，状告大公司。法学院的学生已在其他一些实习中向他们可怜的诉讼委托人提供咨询，所以请求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诉讼。法律媒体也已开始密切关注即将到来的震动了，但是不会持续太久。”

“喂，公民也是法人呀！”听到有人在笑，比尔？盖茨接过话茬。“他们一窝蜂地挤到了我的办公室，直接了解到了公司和公民所遵守的双重标准。依据特拉华州慷慨的法律规定，公司拥有各种特权和豁免权。首先，作为非投票人，他们在起诉或游说时可以免去各种费用，而作为投票人的公民却不能。这一点我后面还要细谈。目前，成千上万的人都乐于建立自己的公司，当地的媒体也十分重视，大量报道这种‘公司爆炸’现象。我们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为政府部门开办五家公司，这个方案还在策划之中，咨询委员会正在筹备第三次会议。我们已就哪些小公司可能会派人来参加会议作了些调查，但是具体的会议代表名单还没有最后敲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开开玩笑。起初，媒体对我召开记者招待会还颇有微词，对我谈到的‘做人’问题也冷嘲热讽，但不久那种刺耳的驴叫声就逐渐消失了。”

“我可以插句话么？”伯纳德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平等主义者俱乐部的家长和教师对这事儿相当感兴趣，但人们真正关注的还是公立学校成了公司宣传和推销自己的工具。相对于公司的一些不良行为，如损害顾客利益、破坏环境等，它所触动的神经要敏感得多。我们很多大公司不但不缴纳公平的财产税，还进一步要求降低税率，使得当地的学校财政更趋紧张。有些大公司还挤占第一频道的12分钟时间为自己在学校打广告，推销糖、油、汽水和垃圾食品；一些大公司则在孩子们放学后往这些稚嫩的大脑里倾倒娱乐垃圾和暴力。家长们不堪其扰，心中积压了许多怒火，他们越来越认识到，当家长们忙于工作时，是大公司在‘抚养’他们的孩子。”

巴菲特计划　　（三）（5）

“但还是有很多孩子没被洗脑，”洋子说道。“我曾收到过很多来信，叫我给他们邮寄节能灯。有几封信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些就是孩子们写的。他们有的说知道父母工作有多辛苦，因此想替父母省点钱；有的说想要节约用电，让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孩子也能用上电；有的说他们认为那只‘眼睛’，因为它‘够酷’，喜欢它所代表的东西。”

“那么，总而言之，洋子，到底有多少美国人想要拧你的那些灯泡？”特德问道，两眼熠熠发光。

洋子笑了。“总而言之，特德，我们公司已经转包了三百多万只节能灯的运输工作，而且所有需要节能灯的人的名字和地址我们都有。这个名单对我们实施其他方案也大有裨益，尤其是那些关系到能源和可持续性的项目。”

“我希望大家都看到了洋子发出的那封信，”沃伦说道，“撇开那只‘眼睛’在设计上的光芒不说，光这封信就是一个大手笔呀。你的也不错，耶诺。”

“谢谢，沃伦。因为有人还没看过那封信，所以我想在此简要概括一下信的内容。我给好几万家在人民商会注册的公司写了封信，一开始就一个一个地列出了许多公司对他们所驻的华盛顿贸易联盟的怨恨或不满。这些联盟官僚作风十分严重，一旦发现货币没有源源不断地流向自己的金库，便会抬高那些政府强令企业生产的危害极大的产品的价格。他们编出种种理由，向国会要特权、要补贴，钻税收的空子，为增加预算而百般狡辩。甚至还在内地制造事端，人为地引起恐慌和*，就像他们上次在法庭上处理诉讼权一样，明知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却还要强词夺理，把谎言说得天花乱坠。而且他们从来就不考虑国家利益的全局目标。难道他们就不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让能源工业和汽车行业以更高的效率提高产品质量吗？难道这样做就不符合他们的经济利益吗？我在信里摆了大量的事实，说明在本该将美国人民的利益摆在首位的时候，他们却自顾追逐私利，这样的做法是多么狭隘，多么懦弱，多么自私！但历史终将证明，只有像人民商会这样，高瞻远瞩，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所有的‘船只’才会意气风发，扬帆起航。”

彼得端着一杯咖啡。“听我说，耶诺，我看过你的信，写得非常棒。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把它转发给一些商界的朋友。”

“我也是。”罗斯附和着，他认为这封信是“战斗的号角”，马克斯说它是“未来的章程”，索尔则说它是“对商人良心的一次考验，读者定位非常明确”。

“你的下一步计划很难办，耶诺，”马克斯说，“尤其是我一直没有时间就该如何唤醒公民觉悟的问题对大众和学者的所有评论展开充分的阐述，更别说作出任何评论了。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向来意见不合，因为他们对洛杉矶两种读者的行为所作出的解释真有天壤之别。我告诫他们要尽快停止争论，完成报告，然后我才会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沃伦转过身向彼得问道：“保险行业在采取措施预防损失，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和健康安全方面表现得不冷不热，故意无所作为。你曾对此大发雷霆，大力鞭挞。现在情况怎样了？”

“嗯，起初他们的公关人员四处乱窜，到处诋毁我，却没想到遭遇到了人民低沉的怒吼。如今，马上就要刮起一股愤怒的台风了，这股台风正从投保人、消防员、车间雇员乃至整个投保行业的员工那儿向他们逼近。我想给他们一个表示关切的机会，而且我想，他们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因为我对自己那只会下金蛋的鹅也一并进行了谴责。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就连参议院商务委员会也已从舒适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了，他们宣布将在一个月内举行一次为期五天的公众听证会。可能是因为今年这个委员会主席的竞选将会异常激烈吧，不管怎样，他们已邀请我担任第一证人，并且向我保证，委员会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充分行使自己的传唤权力。如果我们能够充分利用好即将到来的电闪雷鸣，就能引起一场大的震动。”

巴菲特计划　　（三）（6）

“干得好，彼得，”沃伦看了下笔记本说道，“乔治，除你之外，大家都已经发言了。你跟塞奇威克的辩论非常精彩，引起了世界媒体的广泛关注，直到现在我还能看到一些零星的报道。还有谁愿意和你展开辩论吗？”

“没有了，”乔治蹙眉说道，“我这儿没什么新闻了，除非有人告诉我塞奇威克在新墨西哥州买了一个大牧场正在养鸵鸟。”

“很好，他会跟鸵鸟一起把脑袋埋在沙底的。”沃伦说道，“好了，午餐时间到了，大家先吃饭吧。餐厅里的水果拼盘、香蕉面包和椰子布丁正在等着你们呢。”

“我要吃黑麦面包和香熏牛肉。”索尔嘟囔道。

午餐后，大家来到圆桌旁，等待下午会议的开始。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精明干练的高个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会议室。

“朋友们，”沃伦开腔了，“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我们的秘书处主任帕特里克？德拉蒙德。他是一位管理奇才，也是我二十五年来最亲密的伙伴之一。我们这几场闭路会议得以顺利召开，主要得益于他的帮助，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是他在接收你们的邮件。我邀请他来参加今天下午的会议，负责记录我们讨论的内容，并整理讨论结果。”

大家热情招呼之后，便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制定下个月的行动方案。一个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与会者激情洋溢、马不停蹄地工作着。他们制定目标，确定工作的先后顺序，分配上个月组合起来的人力和财力，决定每项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他们像彼此啮合的齿轮一样互相配合着，他们各抒己见，却态度平和，言语中不带丝毫讥讽。他们在沃伦？巴菲特面前剖析和审视自我。他们有了统一的行动意向，明确了自己的行动目标，凭借着企业家无限的创业热情和精力，认识到作为一个集体他们有种空前的改变现状的能力。于是，他们下定决心，开始行动，争取在一年的时间内努力完成任务，至少完成各自分内的职责。他们知道，时间耗得越久，他们的对手就会有越多的时间进行动员，他们成功的机会就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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