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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会都给了他，哪怕他做错了事，也是无条件地相信他错也必有错的内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永珹怎么想也想不通，他不服气地再一次咣当一拳砸在了书案上，丫头新放上的一只茶碗儿应声震起，然后脆生生地再次跌落在地，伴着上好的龙井撒了一地，一只崭新的青花瓷，也就这样失去了传于后世的机会。一旁，小青子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开，四福晋带着丫头大步走了进来。永珹蹙蹙眉头，并不搭理她。小青子的心，则一下子提了起来。主子和福晋平日里到一块儿不出三句话准吵架，说不定还能动手打起来，他必须得防备起来，随时准备拉架。“四爷，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出去跟他斗法，躲在房间里砸杯子，算什么好汉！”四福晋走到书案前，张嘴就不饶人。“你这是跟我说话呢？”永珹抬了眼皮，撇了一眼四福晋，对于这个妻子，他实在没有任何好感可言。并且，自从永琪那边儿，小燕子过了门儿以后，他对自己的妻子，就更添了几分厌恶，他总是觉得，同是发妻，人家那边儿是颗福星，他这儿的，却越瞧越像把扫帚。“谁砸了那么多杯子，我这话就是说给谁听的。我四福晋管着这四爷府上上下下的开支，实在没那么多闲钱买杯子供您耍小孩子脾气！”四福晋继续说。“笑话，俸禄是我挣的，爷我还买不起这几只破杯子不成？”永珹轻蔑的一笑，抬手招呼小青子，“去，给爷上琉璃厂再抬一箱上好的青花瓷来，爷我今儿就要砸个痛快了！”小青子杵在那，尴尬地瞧瞧永珹，又瞧瞧福晋，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执行这个命令。“哼，后院儿的女人们都说，咱们爷和人家五爷斗，不会那么容易。我一直都不信，我总想着，四爷到底是四爷，再怎么着，这四总是排在五的前头的。可这回，我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我不如那些女人得宠，我到底是没有他们的眼力，还是她们慧眼如炬，看得出来，这四爷本就是个脑子不会拐弯儿的！”四福晋的话尖刻依旧。永珹“哼”地瞪向她，“感情，你们这群无聊女人，平日里就是这么编排爷我的。枉我还这么辛辛苦苦地供着你们吃喝，真是一群白眼狼！”永珹狠狠地说，而后，他琢磨琢磨，仿佛又明白了妻子话中的深意，瞅向他，“你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来提醒爷，爷您一个不得宠的皇子，都养了一窝子白眼狼了，五爷那儿那么受恩宠，怎么不得养两窝狼才配得起这个身份？这事儿啊，有空您可得跟朝上那些大臣们好好商量商量，四爷府庙小，估计是赢不来那些朝臣家的女儿，但景阳宫可是座大庙，香火正旺盛呢！说不定，他们都排着队想把自己家的女儿送去那儿当狼呢！”四福晋说。

永珹琢磨着做妻子的话，而后，突然眼睛一亮，对啊，想那永琪和小燕子，一直坚守着什么唯一论，特别是小燕子，更是很在意这个。若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唯一，恐怕，也就打乱了永琪和小燕子之间的感情。失去了小燕子，永琪的精神支柱也就倒了，那时候的永琪，想要征服他，那还不是太容易了？说不定，不用自己忙活，他就自动放弃了。这不比在皇阿玛面前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容易多了？琢磨过来这些，永珹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他笃定地弹了一下桌子，瞧向自己的妻子：“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算爷我小看你了！爷跟你赔不是了！”“臣妾可不是来讨爷这句赏的，只是不想认输，让别人笑话我嫁了个没能耐的丈夫而已。既然如此，臣妾就告退了，随爷这回想砸几箱子瓷器，臣妾都管不着了，您请便！”四福晋朝永珹福了福身，转身带着丫头出了门去。小青子赶紧闪开门口，送了福晋出门儿，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还好，难得这回，俩主子没打起来，算是有惊无险吧！小青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了平心绪。

这厢，四爷府后院儿，四福晋昂首挺胸地走在回廊上，身后，贴身丫头怯怯地问：“福晋，刚刚您跟四爷说的法子，会不会不太好，想那五阿哥和五福晋，她们……”“怎么不太好？”四福晋果断地打断了小丫头继续说下去，“她以为我不去南巡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许她在南巡路上差点儿给我这儿添个狐媚子，就不兴我也给她那找点儿乐子，那不是太没意思了？爷能吃五阿哥的亏，我堂堂额驸府出来的大格格，可吃不得这个亏！”四福晋恨恨地说。

出巡回来，大家面上都进入了休养生息的状态。但也的确有人不为车马劳顿所吓倒，一点儿也没闲着，这个人，就是陈夫人。队伍回宫那日，乾隆就亲自下令，安排陈夫人和晶莹一起住进了永和宫的偏殿内。永和宫是四阿哥的额娘………嘉贵妃金佳氏的寝宫，乾隆特意作了这样的安排，美其名曰，来日都是自家亲戚了，提前熟悉一下是没什么坏处的。

陈夫人自是深深记住了乾隆的这句话，并积极地将其付之于行动之中。每日，对于嘉妃娘娘的晨昏定省自是必不可少，从陈府里一路带到京里来的老底儿也大半都搬到了嘉妃面前，时不常地还总不请自来地“探望”嘉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日后，我们就都是亲家了，一切都请多多关照。

对于陈夫人如此的热情和主动，嘉妃却并不买账。且不说她嘉妃娘娘位居贵妃位，又算是宠妃，平日里在这后宫中的生活是锦衣玉食，对于陈府进贡的“珍奇异宝”并不稀罕，更主要的是，她实在愤恨，这倒霉的事情怎么就单单瘫在了她的头上。皇上南巡归来带回来一个妙龄女子，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寝宫，说是赐给自己的儿子的，即日就嫁入四爷府，这看似是份天大的恩宠，实则是个大笑话。且不说这女子是汉人身份，即便才华美貌，也得不到较高的地位，进了四爷府，也最多是个侍妾，祖制决定了她成不了什么气候，实在对儿子的前途没什么帮助；最主要的是，早有耳目把消息传到了她这儿，说这位女子的来头很不一般，这背后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现在还搞不清楚。现在，这东西六宫都在观望着她这儿的情形，人人都在等着看她闹笑话。这让她的心情很是焦虑。

但是，嘉妃自己的焦虑显然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儿子。出巡归来这些日子，永城跑来额娘寝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当然，嘉妃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这当然还是因为晶莹的存在。虽然每次见面，永城基本上总是毫无意外地遭到晶莹的冷眼相对，但却丝毫没有打击了这位四爷的热情和信心，他锲而不舍，甚至已经“调教”了永璇开始喊晶莹为嫂嫂。嘉妃看得出，儿子怕是真的看上这个晶莹了。这让嘉妃感到打心眼儿里郁结，只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扛不住美色的诱惑。

而永璇这一声声的“嫂嫂”，更是毫无意外地招来了有些人的心中不服，四福晋作为嫡媳妇儿，不蒸馒头争口气，只是为了这句“嫂嫂”叫得不合时宜、不合规矩，几乎是每日都要跑到嘉妃这儿来，一是看着永城和晶莹的动向，明里暗里的也在替自己抱不平。这让嘉妃实在感到一个头两个大，烦躁至极！但是，碍着是乾隆亲自布置的事由，她又怠慢不得，同时，也为了作给宫里的各路人马看，她也只得硬挺着，尽心竭力地照顾着每一方的心情，这让她近期的生活过得实在是疲惫不堪。

同样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头疼和疲惫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晶莹。她一向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对于养母这样的行为，也深感无奈。但她心中那份报恩的心态依然强烈地驱使着她，让她轻易不愿意忤逆养母的意愿，所以，也只得委屈了自己的心，尽量平和地陪着养母去见嘉妃，同时，面对嘉妃那面似温和实则处处代刀的眼神。

相比起永和宫的不自在，晶莹还是更愿意在得空闲的时候，跑到景阳宫去串门子。热心肠的小燕子早就带晶莹熟悉过了线路，晶莹只要方便来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到她这儿来玩玩。若说民间格格的“特别”，她在流传的故事里早听过千遍万遍了的话，这进了宫，晶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那份特别的真实之处。小燕子格格和紫薇格格，确实是这深宫之中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行事、作风，都和宫里原汁原味的主子很不一样。“这就是民间格格带给皇宫里的色香味啊！”面对晶莹的感叹，晴儿笑笑地说。晶莹并不了解晴儿话里特指的这个“色香味”的来历，但她愿意相信，晴格格说的“色香味”，既然是两位民间格格创造出来的，那一定是很不一样的。

晶莹是小燕子的朋友，自然也就成了紫薇的朋友。对于这个才华横溢，又带着侠肝义胆的女子，紫薇很是欣赏。两人虽然还没见过几次面，却了得十分投机。这让小燕子终于明白了一个词，那就是“相见恨晚”。“晶莹弹古筝的时候，我就在想了，紫薇若是来了，就好了，她和晶莹，一定有很多话聊得来的，果然被我猜中了！”小燕子自豪地说。

这一日，沐浴着春日的阳光，晶莹陪着小燕子在御花园里散步。小燕子很喜欢花，对于各种花的香味也很是敏感，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够闻出是哪一种花。这让晶莹佩服不已。小燕子嫣然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领，不是在民间锻炼出来的，似乎是自己天生就有的一样。”“格格您聪慧过人，潜移默化中学到这个本领，自是不奇怪的。”晶莹说。

远处走来了几个穿着朝服的人，小燕子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位就是她的夫君永琪，两抹红晕不自觉地就挂上了脸颊。永琪也瞧见了小燕子，与同行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快步赶了过来，轻轻揽过小燕子的头，替她逝去额上的薄汗。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让小燕子不自觉地羞红了脸，但永琪却自然到浑然不觉，“不要走太久，早点跟晶莹回去吧。晚上我要陪皇阿玛用膳，也许不回去吃了。你不要等我，知道了吗？”永琪轻声的嘱咐，语气里的温柔让春风也为之颤抖了起来。小燕子不好意思地快速点了点头。永琪的温柔她早就熟悉了，只是，好奇怪，成婚一年多了，她每每笼罩在永琪的温柔里，却依然会羞红了脸，滚热了心。

晶莹站在一旁，看着五阿哥夫妇两人，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当日的决定，做的实在对。于人于己，这都是个最完美的决定。晶莹感受得到，回廊之上，有一束目光亦如五阿哥看小燕子格格一般灼热，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是来自与五阿哥同行的四阿哥的，但是，她并不去回应。她承认，四阿哥对她很上心，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上心归上心，却也是蒙蔽不得自己的心的。

永琪离开的时候，小燕子一直目送那个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回廊尽头。依依不舍转回身的时候，正对上了晶莹含着笑意的眼睛。这让小燕子很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小燕子说。“哪里，晶莹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句诗而已。”“什么诗？”小燕子好奇地问。“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晶莹很认真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好像是在夸我的。”小燕子歪着脑袋，尽力琢磨着诗中真意。晶莹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只说了一句：“格格不妨闲时问问五阿哥，晶莹以为，他会给您最完美的解答，定是比晶莹的解答强上千倍万倍的！”小燕子顺从地点了点头，竟不符合常性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许多年后，当小燕子坐在高堂之上，和永琪一起欣慰地接过儿媳敬上来的热茶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觉又回荡起了晶莹的这句话。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日，晶莹会让她去回问永琪，原来，这个诗，真的只有永琪能为她解释，完完整整的解释，彻彻底底的解释，用一辈子的光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比目与鸳鸯的境界，什么，是夫妻间的相濡以沫，风雨同舟……

当小燕子与晶莹姐妹俩继续在御花园里惬意地消遣的时候，四福晋带着丫头随从带着高傲的气息迎面而来则将这份惬意破坏的无影无踪。小燕子本是不屑于与四福晋再起什么冲突的，但是无奈自己想躲避已来不及，也只得正面迎上。老远瞧见小燕子和晶莹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四福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到小燕子，她眼黑；看到晶莹，她更是眼黑。但，这两个让她眼黑的人，今天还就集体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永琪离开的时候，小燕子一直目送那个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回廊尽头。依依不舍转回身的时候，正对上了晶莹含着笑意的眼睛。这让小燕子很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小燕子说。“哪里，晶莹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句诗而已。”“什么诗？”小燕子好奇地问。“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晶莹很认真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好像是在夸我的。”小燕子歪着脑袋，尽力琢磨着诗中真意。晶莹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只说了一句：“格格不妨闲时问问五阿哥，晶莹以为，他会给您最完美的解答，定是比晶莹的解答强上千倍万倍的！”小燕子顺从地点了点头，竟不符合常性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许多年后，当小燕子坐在高堂之上，和永琪一起欣慰地接过儿媳敬上来的热茶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觉又回荡起了晶莹的这句话。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日，晶莹会让她去回问永琪，原来，这个诗，真的只有永琪能为她解释，完完整整的解释，彻彻底底的解释，用一辈子的光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比目与鸳鸯的境界，什么，是夫妻间的相濡以沫，风雨同舟……

当小燕子与晶莹姐妹俩继续在御花园里惬意地消遣的时候，四福晋带着丫头随从带着高傲的气息迎面而来则将这份惬意破坏的无影无踪。小燕子本是不屑于与四福晋再起什么冲突的，但是无奈自己想躲避已来不及，也只得正面迎上。老远瞧见小燕子和晶莹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四福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到小燕子，她眼黑；看到晶莹，她更是眼黑。但，这两个让她眼黑的人，今天还就集体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小燕子自从南巡归来，就被一座崭新的府邸推到了新的位置上。乾隆封锁了消息，不许任何人提及箫剑与晶莹的身世以及五阿哥与还珠格格被圈禁的真正原因，但是，五阿哥夫妇触怒圣上，回到京里不但没下狱还得了御赐的大宅子，这却是活生生的事实，也是圣宠落于谁家最好的证明。现在满朝皆拍着五阿哥那边儿，四福晋呕不过，但是，四阿哥和嘉妃皆压着她，劝着她，让她不要明着和小燕子作对，她也只得努力地把情绪往肚子里咽。但是，她惹不起小燕子，却可以惹得起晶莹！四福晋斜睨了一眼晶莹，看到晶莹的脸上没了刚刚与小燕子聊天时候的笑容，又恢复了永和宫里，那平静如水的样子，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想，装什么装，混进宫来是什么意图，你以为装就能掩饰得住么？狐媚子到底是狐媚子。“晶莹姑娘好兴致，我说怎么刚刚在额娘那里没见到你。感情在这儿陪着五弟妹逛花园呢！话说我们爷今儿忙着跟皇阿玛议事，顾不得去看你，你就忙着来五福晋这串门子，你还真是忙啊！”四福晋的话中带刺，晶莹不能顶撞，只得低头忍着。“我劝你啊，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一会儿爷找不到你，又跟额娘闹脾气。虽说你现在还没过门儿，但既然已是我四爷府定下来的侍妾，就得有点规矩。爷可都让八阿哥唤了你嫂嫂了，希望你的言行，不要愧对于这一声嫂嫂才好。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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