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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侦察（第1页）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夜晚，凌晨一点，上级对侦察班下达了出发的命令。全班的战士站在会议室里，一字排开，连长高剑站在对面，他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侦察兵，讲道：“战友们，我们就要去执行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侦察任务，我们的背后是祖国，党和人民在看着我们，有没有决心完成这次任务？”全班战士高举起右手，同声说：“坚决完成任务，为国争光。”随后，连长高剑一声令下：“向右转，出发。”侦察班立刻就消失在这雨夜之中......

在出发前，高剑就把能想到的困难都考虑到了，并且也都准备了预案。但是，那毕竟是在战前的想象和准备，一切还得从实战中去验证。然而，当高剑他们亲临战场时，所遭遇到的困难及战斗之惨烈，是连长高剑他们所无法想象，又始料不及急的......

对面阵地上的越军把多年来抗击入侵者的手段，方式和方法，现在反过来用在对付他们的恩人头上。

在出发前的准备会上，高剑要求全班人员尽量不打遭遇战，不和越军纠缠，发扬侦察兵的快，准，灵，活的战术特长，更不要让对手探知我方的真实意图。而越军阵地上也深知这一点儿，多少年来，战场上的历练，证明了敌方也绝非等闲之鼠，他们更是有所防范。

不时响起的枪炮声，像是为侦察勇士壮行，又如为了掩护他们光荣完成本次任务。高剑他们只能从荆棘载途之处行进。因为无论是大道还是小道，都被敌人布上了地雷，进行封锁。连长高剑命令猴子（闽侯文）带领的小组开路，这个小组只能借着月光和零星的枪炮声向前开路。其他的几个小组负责四周的警戒。随着开路步伐的加快，他们离自己的阵地渐渐远了。

高剑他们正猫着腰向前行进时，前面突然传来猴子（闵侯文）小组发来的信号，连长和这几个小组马上停了下来，闵侯文过来报告：“前方出现了拌雷，正在排除。连长高剑心里一惊，想：“好险呐！这没人走的地方都布上了拌雷，说明这儿离龟孙子们不远啦，也许就在这附近......”等排雷小组拆除了拌雷，全班人员又匍匐地向前进发。此时，每个小组队员成品字队形，几个小组之间又互相掩护，交替着前进。

侦察班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前方几十米远有座山，山也不太高，在这之间有几间草房，高剑和“黑子”铁达山正仔细观察时，隐隐约约地听见像是有人说话，但这声音又好像不是从草房子里传出来的。“黑子”用手指了指，二人循着声音望去，判断是在离侦察班不远处的地道发出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前方有处一米见方的草坪动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缕光线，从地道里出来几个女人，不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向那几间草房子走去。连长示意小四川（吴新川）小组前去探个究竟。小四川等三人蹑手蹑脚地来到草房子前，听屋里没啥动静，顺着窗缝朝屋里看去，见对面窗户前有张桌子，桌子后边儿有张帘子，小四川立刻就断定，那几个人从草帘子后面的洞口走了，并且这是个直通对面山上的地道洞口。

高剑听了小四川的报告后，就判断对面山上肯定有个越军指挥所，而且这里也只是前沿，不能在此久留，做个标记留作返回的路线，还命令猴子把拆除的拌雷换个地方布置。当他们快要到这座小山的山底的时候，一条小河出现在面前，小溪的上游传来几句说话声。原来，这条小溪水是由山上流出的，上游像是有戏水声，铁达山小组摸到了这几个人的不远处，观察中发现原来有越军女兵在此，她们的枪支都互相支立在一起，在往小溪后面的山上观察，在丛林的掩护，伪装下，在山洞里，不是近距离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足有一个加强连的配置，配备有迫击炮等火力，由此可见，敌方前沿阵地的布防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他们这是进可攻退可守啊！必须绕过这伙越军，快速行进。高剑让铁达山小组监视敌人，其他小组迅速跟进，穿插通过敌军前沿阵地。

一阵交替的急行军，天色已经见亮了，看见敌方前沿阵地被甩在了身后，侦察连长高剑知道，真正的战斗将要打响了。他把“湖北佬”马晓劳（兼报务员）叫到身边儿，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山那边儿茅草房的方向传来一阵地雷爆炸声。高剑知道，这可能是闵猴子重新布置的拌雷，被敌人拌上了。高剑马上命令马晓劳（用暗语）向指挥部报告，然后就关上了步话机。没过多长时间，我军的炮声就响了起来，炮弹狠狠地砸向越军的这个前沿阵地，这也是我军为了打扫卫生，消灭痕迹的一种战术......

对方挨了这阵炮轰之后，也警觉起来，并且还侦测到了无线电信号。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锻炼，使得敌方的反应速度非常的快，他们对前沿阵地大小道路加强了封锁，明碉暗堡加大了警戒。想必越军也有点儿猜到了我方的战略意图，最大的威胁就是搜山战术，毕竟是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地理环境，位置等都熟悉，也是训练有素。

侦察班穿过一片甘蔗地，目标区前方，一座高耸的山林横在眼前。越军总是吹嘘美国攻打多年也是白费一场，而我军将要在此创造一个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迹，叫这个南亚地区的“小霸王”俯首称臣。

正前方这座大山上有几个敌人的阵地，对我军进攻构成巨大的威胁，可是，一条主要的交通要道就在越军两个阵地之间。总之，这几个敌军阵地构成复杂，尤其是经过多年的战事，长期经营构筑，对我军多有不利。

连长高剑根据敌军情况，立即做出调整，他打了个手势，伸出两个手指，拴住和闵侯文两个小组马上心领神会，分别去前方敌人的两个阵地侦察。“黑子”铁达山小组去紧靠着公路的一处阵地，摸排敌情，留下小四川（吴新川），周广发（黑蛋儿）孙海（大头）做预备小组，作为机动，担任警戒，监视越军动向。高剑这样做也是根据敌情和环境的变化，决定全班人员分散开，不易集中，队友之间形成配合，互相支援。

布置完任务，各小组分别行动起来，消失在丛林之中。闵侯文三人猫着腰成品字形进入了侦察目标区。当小组进入这个阵地的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坑道，坑道口进行了伪装，上方高处有个了望哨，还配备有轻重机枪，凭经验，他几个看出这是该阵地的中枢，肯定还有其他的配置。闵侯文（猴子）正仔细地观察着，不远处有几声鸟鸣，随之就飞向了远方，这种异常的现象提醒了小组队员，他们三人立即匍匐在地，注意，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动静......前方传来“唰唰”的脚步声，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越军在组织搜山。小组长闵侯文把右手一张开，三人就开始分散隐蔽，同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见几个越军朝闵侯文小组这边儿走来。小组掩蔽处都是选在敌人不能去的地方。可偏偏是走在最后的越军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倒在了小组长闵侯文的身边儿，开始还嘴里“哇哇”地不断喊叫，等他刚反应过来，瞧见此处还有中国军人时，闵猴子（闵侯文）一个鲤鱼翻身，就地结果了这名越军。走在前面的越军发现后边儿少了个人，就返回去寻找，当越军发现这具同伙的尸体时，就一阵的大喊大叫，并胡乱地开枪，又加紧了搜索。闵侯文小组就这样，同这股越军的遭遇战打响了......

再说连长高剑带领的“湖北佬”（马晓劳）几人到了另一处腹地，原来这里是越军的一个高级指挥所，山脚下隐藏着一支炮兵部队，这里的通讯设施齐全，还有一座大型仓库在山洞里，这儿应该是战斗力最强，山洞里都是我国倾全国之力，省吃俭用，节衣素食支援的武器弹药和粮食等物品，高剑他们看到这些都狠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任务在身，真狠不能亲手毁了它，就是喂狗，狗还知道感恩呢！

越军的联动反应速度也很快，发现阵地上有我军侦察兵，敌军就迅速开始行动，进一步加大了搜山的力量。敌方知道，这几处阵地的布置情报一旦被我军掌握，对这帮龟孙子们可谓是灭顶之灾，后果更是不可设想......

根据事先约定，各小组在完成自己的侦察任务后，在一处阵地前的一条小河边儿的丛林里汇合。高剑带领的小组在完成任务后迅速地来到了集合地点。但是，在返回的路上，马晓劳被流弹击伤了左手臂，高剑一直掩护着他，因为他带着步话机，这也是全体侦察班同上级联系的唯一途径。四周的枪炮声和越军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在焦虑和紧张之中等待着......那段时间，分分秒秒都显得那么地漫长，好像时间都凝固了一样。高剑不时地看着手表，他深知，这里时刻都充满着危险，周围都是危机四伏。

后续回来的是铁达山小组，他只一个人回来了，还负了伤。拴住小组回来两个人，拴住为了掩护战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永远留在了那个阵地上。闵侯文小组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是被战友背回来的，侯文是在撤退的路上踩到了地雷，身负重伤，见到连长，闵侯文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话了。他看看小组队员，又望着连长，示意战友赶紧报告侦察敌人阵地情况，说完就昏了过去。

连长高剑迅速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下几个人了，有的还受了伤。战场的情况非常的危急，四周到处都是越军，看来只好分散突围了。侦察班的行踪已被敌军察觉，正在缩小搜山包围圈。这时候，闵侯文从昏迷中醒来，他动了动嘴，像是要说什么，看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兜，队友明白了，从他的衣兜里拿出来个沾满鲜血的小葫芦，他再次望了一眼连长高剑，高剑此时此时心如刀绞啊！如生离死别呀！周围越军的“哇哇”喊叫声越来越大了，也离侦察班越来越近了。侯文最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了一把连长高剑，那意思是让他们几个战友快撤，他自己做掩护。

忽然，不远处一阵枪声大作，越军个个都像饿狼似的向高剑他们这边儿扑来。闵侯文靠在马晓劳身上，效劳把步话机递给了连长，还有一支笔，对连长高剑说：“我陪着侯文，你们快走，不然谁都撤不出去，连长。”说完，侯文把手放在马晓劳的肩上。这股敌人正朝着这里搜索，他们有的没穿军服，可能是民兵，还有女的。“湖北佬”马晓劳背起闵侯文，把他背进了有十几米远的树丛里。高剑和铁达山二人即刻卧倒隐蔽起来。有几个敌人正猫腰靠近他俩，边走还不时的用手比划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只听离高剑他俩人十几米处“啪啪”地几声枪响，走在前面的越军应声倒地，这是闵侯文和马晓劳为吸引敌人向越军开火，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大作，打得对方是草木皆兵，如临大敌。

趁着枪声大乱，高剑和铁达山开始按返回的路线隐蔽地撤离。借着战斗的间隙，铁达山监视越军，高剑用暗语向上级报告对几处敌军阵地的侦察情况，包括目标方位，坐标位置及经纬度等，随后就关闭了步话器，两人又开始继续撤离。敌人之所以是敌人，是因为他们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可是，敌人又是很狡猾的，此刻的越军更加疯狂了。

高剑和“黑子”铁达山刚刚离开这处敌军阵地不一会儿，他俩离敌人的阵地渐渐地远了，隐约的已经能望见我方的前沿阵地了......这时，一阵阵炮声划过上空，向几处敌军的阵地飞去，远远地望去，越军的阵地简直成为了一片火海。

这里是敌人的前沿，高剑两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着走着，高剑示意铁达山停下来，他注意仔细地察看周围的环境，决定不走来时的路线，虽然这样可能多走一段路，但这更安全。因为越军的特工也都不是吃干饭的。为了迷惑敌人，他两人把不用的东西丢在了来时的路上，朝另一个方向绕过这里。连长高剑和铁达山他俩保持一定的距离，互相交替掩护着，在较浓密的丛林之中行进......

前方的树林中“哗哗”声越来越响，树林中窜出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越军，他们也在四周的树丛里观察，肯定是在寻找有价值的东西，似乎发现了啥，敌人就顺着他们来时的路线追了下去，高剑和铁达山对视了一下，心说：“好险呐！”

高剑和铁达山加快了速度，他俩绕过了小山坡，前面有条不深的小河，估计能够趟水过去。可是，偏偏又从小河边儿林子里冒出了几个越军，好像是男女都有，也看不清。好在小何是弯曲的，他俩只能往上游移动，急速过河。还要继续往前走，只听“噗楞”的一声，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就听远处有几声雷响。原来，不知道是什么飞禽之类的鸟碰到了拌雷，引起了连环爆炸，走在前面的铁达山伤的较重，他俩也顾不得这些了，交替快速飞奔撤离。

这几声雷响使附近的敌人警觉起来，越军以拌雷的炮炸声为中心，围了上来。高剑和铁达山意识到，只能是边打边撤离了。越军从山洞和地道里，丛林中倾巢出动了。高连长和铁达山在行进中时而集中，又不时地分开，但是始终互相不离开对方的视线。在撤离过程中，铁达山发现前方丛林中有块儿井盖大小的草甸子在移动，从地道里钻出几个敌人，“黑子”抬枪就是一梭子，这几个敌人有的倒在地上，有的掉进了地道里，他俩冲了过去，掩没在丛林中。敌人也很狡猾，有经验，也不知道哪来的人，像是使用了人海战术，不阻止我军侦察兵不罢休似的。我方的前沿阵地也正密切注意越军的动向。

连长和铁达山冲刺般地向前飞奔，后面突然窜出一条军犬，千钧一发时刻，高剑举枪正中狼犬的眉心，身后的越军又跟了上来，连开枪射击在嚎叫着，高剑顺势扔出两颗手榴弹，借爆炸声，拉着“黑子”说：“快走。”可是一看没有拉动，这才发现铁达山负了重伤，伤口血流不止。铁达山对高剑说：“连长，你快撤，我来掩护你。”说完了，就拿起冲锋枪。连长高剑瞪了“黑子”一眼，说：“废话。”说罢，就转身朝追来的越军左右方向扔了两颗手榴弹，趁着混乱之际，连长高剑手胳膊从铁达山胯下穿过，起身背上“黑子”就往自己的前沿阵地方向奔去......

后面的几股敌人互相打了一阵子，这才发现是打“乌龙”了，等他们明白过来，又是继续追击，利用各种武器想阻止我军的侦察兵。高剑背着战友不时地觉得身后敌人的子弹追着自己，身边的树枝和树叶一片片地往下掉，高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了，光荣了也要在一起，有个伴儿......想到这儿，他就有股使不完的劲儿和动力。

连长高剑背着自己的战友铁达山快接近我方的前沿阵地了，他觉得后面敌人的枪炮声逐渐小了，而我军阵地不断地向越方还击，好像是在迎接战友们的礼炮，凯旋曲。高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背上的铁达山已经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支持着高剑，这就是战友之情啊！

连长高剑身背“黑子”铁达山跑着跑着，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儿模糊，也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他也来不及擦拭，继续前行。越往前接近自己的阵地，就觉得好像有我方战友，他正仔细地辨认着，忽然就听有人喊：“连长，连长回来了。”阵地上的战友们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当认出了战友们那一瞬间，连长高剑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像瘫了一样，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被战友扶着，就倒在地上了，他的眼前也一片漆黑......

昏迷之中，连长高剑一直喊着几位战友的名字，还在报告侦察结果......这当中，高剑也觉得好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喊自己的名字：“高剑，高剑。”连长高剑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可是眼前不是“黑子”铁达山他们，而是一位头戴白帽，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高剑不住地在脑海里搜索，回忆，仔仔细细地辨认着......这叫喊声自己咋那么熟悉呢？她的脸颊离自己又是那么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特别是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眼睛，浓浓的眉毛，尤其是左眼眉上有颗不大地黑痣，高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这不就是自己曾经的学友和知己柏荷吗？高剑露出了笑容，还要起身，并用自己受伤的右手握住了柏荷医生......叫着：“柏荷，柏荷，柏医生啊！”

女军医柏荷看连长高剑认出了自己，就摘下了口罩。高剑的眼前一亮，面前的柏荷医生宛若天仙下凡一般，真的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呐！就像天使一样，在配上军装，简直就是无法形容。连长高剑不知不觉流露出一句：“此女只能天上有”柏荷军医接了一句：“人间难得几回眸啊！你就在这儿好好地眸吧！眸个够，老同学。”说完，这两位既是学友更是战友的，都笑了起来。身边儿的战友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难怪，旁人怎么能够理解高剑和柏荷之间的情感世界呢！

柏荷军医接着像对待孩子似的，对高剑说：”你别动，别抻着伤口。你可算是醒了，真把我都吓死了。”连长高剑：“老同学，你怎么也上来了？”这话里头多少有那么点儿埋怨，还有些许的心疼。高剑总是认为，战争中，战场上从来都是男子汉的游戏。这从高连长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柏荷此时倒像个小妹妹似的，撅了噘嘴，表情似撒娇。这种心理活动，只有恋人之间才能深知，体会和理解。柏医生：“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呀？别再看着我了，你到哪我就到哪啊！”高剑来了精神，小声对她说：“在校能做......”柏荷：“比翼鸟，在地愿做......”高剑回答：“连理枝。”这两位在战地医院也是那么的浪漫。

“黑子”铁达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吃力的走了过来，他的头上，手臂和腿上还缠着绷带，脚也受了伤，就这样也没耽误他开玩笑。铁达山左右瞧了瞧连长和柏医生，对他俩说：“战地喜相逢，你二位是牛郎会织女，还是......”高剑举起受伤的右手，对这位黑脸的战友说：“黑子，你再胡说，我就把你再背回去。”“黑子”铁达山做个鬼脸儿，朝柏荷讲道：“你同意吗？柏军医？”见女军医柏荷无语低下了头，还讲：“连长，柏军医都赞同我的话，是吧？”说完又看着柏荷军医。柏荷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了一丝红晕。高剑此时的心也是“怦怦”直跳......

一位女护士过来对铁达山说：“铁排长，你该换药了。”“黑子”铁达山看看眼前这两位，调皮地说：“我是该去换药了，是不是啊？英雄和美女？”说罢，铁达山哈哈地笑着，被护士搀扶着走了。

不止这个”黑子“说话的嘴里有毒，还是老天不公平，捉弄人。高连长和柏医生正在战地医院难得的小叙，突然有战士喊：”快隐蔽，敌人打跑了。“这两人一惊，听见了炮弹的呼啸声，由远而近。看到其他人都开始疏散，隐蔽，柏荷军医刚要扶起高剑，此刻，她发现来不及了，就顺势的一扑，把高剑扑倒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敌军的炮弹炸响了......

顷刻间，连长高剑就被炮弹的炸响声震昏了，等他醒来时，就觉得自己的脸和身上黏糊糊的，还有战友和医护人员不停地喊着：“柏医生，柏医生......”为了这位英雄的连长，柏荷医生用自己年轻的生命谱写了一首巾帼美女救英雄的战歌，永远的和她那些战友们为伴，长眠在那片疆土上。

事后，连长高剑才从战友和医护人员那儿得知，自己刚撤回来时，因为负了重伤，还背着铁达山，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很危险，急需进行输血。当时，战地医院的血浆不足了，高连长又是b型血，在这紧要关头，还是这位柏荷医生把自己身上的b型血夜输进了高连长的血管里......

在部队凯旋之后，连长高剑在“黑子”铁达山的陪同下，来到了这位“白衣天使”，人生知己的墓前。高剑这位军营汉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放声地痛哭了起来，犹如惊天地，泣鬼神般，她哭的很伤心，很悲伤，对着柏荷的墓碑说：“柏荷呀！我本来想和你一起走出这炮火连天的战场，可是，可是，你为啥就这样匆匆地走了？你来前线我不知道，为我输血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你我相见在这儿，又是那么地短暂，我有多少话欲说还休啊！我光荣了无所谓，我就应该战死在沙场，而你，柏荷呀！有多少事情需要你去做，有多少战友需要你去施救，扶伤啊！你就这样的走了，我如何向你的亲人们交代呀！”“黑子”铁达山在一旁看了，也禁不住泪流满面。最后，铁达山从连长高剑背后用双手抱着她，强把连长拉走......要离开墓地的时候，连长高剑擦拭了一下眼泪，对着柏荷的墓碑，行了一个军礼，默默地在心里说：“柏荷，等着我......”从那时起，铁达山才知道连长和柏荷两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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