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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尽职（第1页）

副教导员高剑去外地学习培训时，就已经晚了。本次的培训学习都开始了。当高剑前来报到时，培训方只好把他安排在最后一个班里。副教高剑领完学习材料，整理好自己的内务之后，都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高副教手里拿着餐具来到了食堂，他看好几个窗口可以打饭，见2号窗口只有几个人在排队，他就走到了2号窗口，排起了队。副教高剑无意当中扫视了一下3号窗口那边儿。他看见3号窗口排队的学员中，有一位女子映入到了他的眼帘。凭借着自己的职业习惯，副教导员高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天的晚上，来刑侦队里反映情况，丰川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姚美华。高剑一想，这位副部长都来了，由此可见，本期学习培训的规格够高的。

吃完了晚饭，副教高剑来到了图书室，他要借这里安静和这段时间补一补落下的课程，再就是还可以捋顺，思考自己下一步的工作打算......高剑虽然人在干校培训学习，可他的部分心思，还是在任丹的工作进展方面。

从队里出来的一早，任丹8点前就来到了高副教的办公室，领受了任务。高剑还让任丹带上一名新毕业的警校学员。副教高剑对她俩的要求是：“遵守纪律，保守秘密，尽量不耽误工作，现阶段，只能对高剑一个人负责。”副教高剑用女警任丹这位小战友，是有他自己的考虑。主要是任丹不在本刑侦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误会，使用起来比较顺手，关键是信任任丹，也是给任丹一个锻炼的机会，让她能够独立作战，放单飞，这对任丹也是锻炼和考验。

在培训学习的那些天里，每天早上，都有许多学员起床之后，看到一位军人模样的男学员在早起晨练。由于习惯，副教高剑在培训学习当中，也是起得很早，他先是绕着操场跑上几圈儿，然后练练单杠和双杠，再不就是打上几套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体素质很棒，体现出军人的作风和气质。没有几天的功夫，培训学习班的人就互相都认识了，全都知道，他就是丰川市刑侦队的副教导员。

后来，培训干校领导也是为了提高本期学员的身体素质，训练那些“将军肚”学员，就让高剑兼做体能教员，每天带领学员出操。还别说，几天出操下来，这批学员还真就吃的香睡得着了。副教高剑也是根据这些平日里总坐办公室的学员，制定了出操计划，看来效果还不错。

这是个周末，快到中午了，副教高剑在食堂打完饭正吃着，他边吃还望窗外看，好像是若有所思......不知何时，一位女士轻轻地坐在他的餐桌对面。当高剑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同她对视时，对方先是会意的朝高剑点点头，还没等高剑回敬，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了手机，一听是任丹电话，就问了句：“你好！巾帼英雄。”任丹：“副教，你吃午饭没？学习紧张不？”高副教：“我马上就吃完了，学习还行，也快结束了。”任丹：“耽误你不？我在丰海镇。”高剑听了，眉毛立刻就动了一下，又听任丹说：“果然不出你的所料，解文虎死了，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解文虎是溺水身亡，我们去了当地的派出所，也接触了他的家人。我说，高教头，你可真是神了。”副教高剑刚要说什么，一看对面坐着姚美华副部长。对方虽然不知道高剑要讲啥，但是，姚副部长也是明白人，就是自己不能在这儿坐了。姚美华起身的时候，再次的冲冲高剑点点头儿，高副教也朝她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副教导员看这时候食堂里没有多少人了，他就对任丹讲：“我5分钟之后再给你回电话，啊！任丹。”说完，高副教就急忙收拾起了餐具，放回到原处，并快速走出食堂，来到一处比较僻静的道边儿，给女警任丹回了电话。在电话中，高副教要求任丹，把解文虎的有关材料复印下来，再一个就是去现场实地看看，最好能找到在场的相关人员，做进一步的了解，死者家属的态度也很重要。还有一个就是去当地的旅社和饭店等仔细摸排和走访，特别是在解文虎死亡前后的那些天里，有无陌生人出现在解文虎的周围，根据以上的情况，再确定是否有必要进一步扩大排查范围......讲完上述的话，高剑让任丹和自己随时保持联系。

收起电话，高剑对“解虎子”之死的事实，也说不上是种啥滋味儿，他真想能够错误地判断一次呀！但还是对自己的判断，想法和思路，以及进一步展开工作安排，增强了信心，使得这一系列凶案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轮廓也更加清晰了......

副教高剑双手插兜，头略微低着，来回踱着步子，正在思考什么......突然，身后一位女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休息时间还在考虑工作上的事情啊！大英雄。”高剑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本市宣传部副部长姚美华，就说道：“您好！大领导，巾帼精英。”姚美华：“没有打扰你的思虑吧？”还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接着问道：“我要是不主动说话，您恐怕还是保持战斗的姿态吧？做刑警的都是这种职业习惯，冷漠，怀疑，审视，甚至是眼睛后面还有......”听完这番话，高副教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位副部长的观察能力很敏锐，不如说是她的言语够尖刻的，有一种盛气还不饶人的架势，在任何人面前都要展现出一种强势。高剑从心里不愿和这种人打交道。可是，既然对方出手了，他自己就不能不接招了。高副教：“那您一定很喜欢和臣民及众爱卿打交道喽，或者是接见，作报告，台下众人还要做记录，对吧？可惜呀！本人的膝盖太软了，确实不习惯跪着，更无奉旨，谢恩的使命。”丰川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姚美华，可还是头一回遇到敢对自己这样讲话的人，无论是男士女杰，可要知道，她可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走仕途，在官场上风光无限的女子，真的是“老虎驾辕——水人（赶）敢呐！”副部长姚美华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呀！但今天，她没有料到，面前的这位丰川市刑侦队副教导员的言语会是这样的得锋利，简直就像是拼刺刀一样。姚美华差点儿眼泪没流下来，她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姚副部长也是不甘示弱：“就是位英雄，坐上正教导员的位置，也没啥了不起吧？”高副教：“你也不过是位副部长，这话同样也对你适用啊！”姚美华：“既然人在曹营，又何必来此镀金呢？”高剑：“这是领导的安排，不是为什么的问题，我不来培训学习，在队里还有许多大量的工作要做。”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不是就能开会，看报纸，瞧文件之人。高副教又接着说：“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姚美华：“是什么？大警察？”高副教：“隔壁王二不曾偷，还有个上句，你的写公文的水平应该是不错吧？”姚副部长：“不吝赐教。”看见对方有点儿无语了，副教高剑很想离开这儿。为缓和一下气氛，高副教便说：“您可能觉得我没有风度，不够绅士。”姚美华：“特别是对一位女士。”高剑：“尤其是对一位器宇轩昂的女士，又身兼副职的领导。也许，这就是我的性格，要不就叫我低贱了，只可惜，我这个人可不下贱呐！这是爹妈给的。”说完这话的时候，高剑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位风度翩翩，一走三晃的模样的人，高剑示意对方：“那不吗！贱之人来了。”姚副部长当做没有听见似的，冲着高副教说：“我的手机号有多少人都想知道......”意思是：“你为啥不留我的手机号？”高剑：“在这方面是我的弱项，你习惯就好了。”说完，高副教转身就离开了副部长姚美华。此时，那位男白领也正好来到了姚副部长的面前，毫无疑问，是献殷勤来也。

晚上，高剑在图书室里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虽然桌子上有几本书，可是实际上，此时他所写的却不是学习心得笔记，而是想趁着读书的空闲时间，整理，归纳一下相关的资料，使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更加严密，完整。高剑偶然的一抬头，看见有的学员正在往外走，再看一下表，他反应过来了，图书室要关门了。副教高剑起身合上本子，并且还把几本书放回到书架上。这时，姚美华也走了过来，高副教略微侧了一下身子，让对方先走过去。姚副部长走过高剑的身旁，还点头儿示意，说道：“谢谢！”就在这时，高副教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的同时，无意识地向门口看了一眼，就见那位三晃白领投来嫉妒的眼神，正朝这边儿扫视着......

电话是女警任丹打来的，高副教边接听边往图书室的门外走，一直来到了走廊上。任丹在电话里对副教高剑讲：“解文虎的女儿一直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溺水身亡，但她也是没有任何依据。这回再次接触了解文虎的家人，经过了解，解文虎的水性不错，在本单位时，员工们都知道。解文虎身亡的当天下着雨。他每天都去垂钓，在当地也认识一些朋友。”高剑听后便说：“你俩要继续深入，广泛地调查，有必要在早上去了解现场的情况，对周围的人进行走访。因为，早上晨练的人比较多，特别是走访那些经常去的人，注意收集那些天里，都有哪些异常或是有无陌生人出现在那儿，尤其是在解文虎死亡之前......”说完上述的话，高副教觉得身后有人经过，出于职业的敏感，他停顿了片刻，借着余光，高剑认出是那位女副部长姚美华。见她离去，高副教接着对任丹讲：“真要是展开调查，工作量肯定会很大，但是，更要仔细，认真，那你们俩就更辛苦了，看看是否让铁队为你二人加派人手？还要到当地的旅店等住宿地进行摸排，说实话，我一时还脱不开身，要不然我还真想去丰海镇。”任丹：“老连长，请你相信我任丹，这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这次的主攻我打定了。”“老连长”高剑：“我相信你这位小战友，不然就不会让你上了，好吧！你们也早点儿休息，还有不少的工作等着你们去做。至于其它的事情，我和铁队进行协调，最后，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凯旋而归。”关上手机，高剑就像当年在南疆战场下达完命令一样，那种充满着坚定，果敢与自信。

说实话，副教导员高剑心里有事儿，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恨不能马上就回去。虽然才开学不到一周，可是，副教高剑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丰川市刑侦队了。但是高剑又不能主动给任丹去电话，怕给任丹增加压力，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呀！

沿着图书室走廊往宿舍去的路上，高副教觉得自己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在路过教研室的时候，他忽然间想起自己的恩师，刑侦足迹学专家袁老师，他一看表，都快到晚上9点了，还合计着师母能不能休息了？高剑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而心里还“突突”的直跳，也许是情绪有些激动。

高剑拨通了师母家里的电话。迟老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问道：“喂！”高剑：“您好！师母。我没有打扰您休息吧？”袁梦的母亲：“是高剑呐！我还没休息呢！你也挺好吧？”高剑：“我挺好的，师母。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我好些天没给您打电话了。”师母：“你这么忙还惦记着我，你还在工作呀？也没休息呀？”高剑：“我最近在外地参加培训学习，都好几天了。”接下来，高剑把话题一转，问道：“您近来身体的血压测量没有？脉搏是多少啊？还坚持吃药吗？师母。”这两人在电话里如同母子般地嘘寒问暖的唠嗑......直到师母放下电话，才觉得把女儿袁梦给忘了。在电话中，也没提起袁梦啊！袁梦走进来问：“是兵哥哥来的电话吧？”迟老师：“是的，他去外地学习培训了。”讲完了，袁母看看自己的女儿，说：“不过，他这是给我打的电话，啊！”师母心里说：“与你无关的......”袁梦：“我要找他算账的。”袁梦母亲：“那就更与我无关了，是你自己的事情。”

回到宿舍，副教高剑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洗漱间。在洗漱间里，嗨，又遇到了副部长姚美华。这个洗漱间比较大，里面有几排水龙头。高剑看姚副部长在第一排洗漱台前，他就去了后排水池洗漱，本想快点儿洗漱完，赶紧走。可是才走到洗漱间门口，姚美华也走到了这儿。两人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姚副部长要说话，但还欲言又止，也只能是相互间点点头儿而已。

这期的学习培训快要结束了，按要求，每名学员在学习结束时，按照培训学习的内容，都要上交一份作业，即学习心得，也就是总结。这天晚饭过后，丰川市刑侦队副教导员高剑直接就来到了图书室，准备自己的作业。这里安静，查阅资料也方便。高剑想从历史的角度做篇文章，当然了，文章还不能太长，毕竟自己不是研究学者，只能是举几个例子罢了。

高剑伏案在学习桌上，在纸上飞快地爬着格子，他全神贯注地，以至于有人来到跟前都旁若无人一样。等他抬头要查阅资料时，才发现旁边儿还站着个人，扭头一瞧，原来是姚副部长，看到对方望着自己，就说道：“来了。”然后，仍埋头写自己的作业。姚美华冲他点点头儿，并“嗯”了一声。高副教也是全然不顾，边写作业还问了句：“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副部长女士。”姚美华：“这可不像是位即上南疆战场，又能秉笔直书，弃武从警，文武双全，未来将扶正的大教导员的风格呀！”高剑停下了手中的笔，看了眼身边的这位宣传部副手，问了句：“那我是什么风格呢？看来你姚副部长应该改行了，有点儿屈才了。”姚美华：“说实话吗？”面前的高剑：“请您赐教一二。”姚副部长：“在没回答我为何屈才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高剑：“您作为副部长，那么在乎，挖掘别人的履历或是经历吗？”姚美华：“那倒未必。”下句话她还没有讲，可见双方谁都明白。看着高剑放下了笔。姚副部长：“你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她停顿了一会儿，见对方毫无反应，就接着说：“你高深莫测，城府不是一般的深，清高，孤傲，一个字，冷......”高剑：“这就是你有天晚上去队里，反应情况时的第一感觉？”姚美华：“其实，就是那天晚上我不去你们刑侦队，对于你来说，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的情况，也未必不知晓。虽然你到现在也没问我......今晚我说的这这些话，绝不是以我的职务和家庭背景为自居，与那些都无关。抛开这一切，你我都可以无心里障碍地进行沟通和交流......”高副教：“知道吗？警察心里最大的障碍或敌人，就是——私情。”姚美华：“胜读何止是十年书啊！因为我就是我，走自己的人生之路。”听了这番话语，高副教：“今天有点儿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当然，以后还有哪些情况及想法，疑虑，疑惑等等，可以用各种方式去队里，或找我联系，今晚就到这，好吗？”姚美华：“这还差不多，看起来，副教导员也并不是那种冰冷，冷血之人呐！”高副教：“那你以前是误会了。”姚副部长：“可是毕竟解开了......”当天晚上，丰川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姚美华，还真的睡了个好觉。

学习培训终于结束了。按照时间安排，学员们都提前预定了火车票。副教高剑在领到车票时，又顺便地把本市宣传部副部长姚美华的车票也带了回来，并在头一天的下午，在宿舍里交给了姚副部长。从高副教手里接过火车票，她还说：“谢谢！副教，也祝你早日扶正。”副教导员高剑对姚副部长后面的这句话也没往心里去，好像是有点儿不屑，还说：“别客气！”随后，高剑刚要转身走，只听姚美华讲：“高副，你明天几点走？”高剑：“我想明天早点去火车站。”副部长：“不去逛逛街，购物啊？你在这里也是三点成一线了。”副教高剑：“我没有这个爱好，不是我的强项。”姚副部长：“那我们一起走吧？毕竟你我还是同班学员还同车，当然了，如果高副教要是不嫌弃的话......”高副教眼珠一转，说道：“求之不得呀！还可以继续聆听领导的宣传和教诲，进一步提高政治觉悟和嗅觉，明辨是非，站好阶级立场啊！”姚美华：“你想继续进步，我欢迎啊！”高剑：“好的，明天见。”同姚副部长住的宿舍里的几位女干部，也都在默默地观察，静静地听着这两位的对话。看着高剑离去的背影，有位女学员就问姚美华：“你们认识呀？”姚美华：“以前不认识。”可是，这几位在心里都在寻思着......

高副教和姚副部长在上午不到11点就到了火车站，他们是订的下午1点多的车票。高剑一看快到中午了，就主动对姚美华说：“我们去饭店吧！吃完了午饭再走。”姚美华：“好吧！”

两位来到离车站不远的一座中档饭店，进了饭店，高剑就走在了前面，径直引领副部长姚美华上了二楼。在一处靠近窗户的餐桌前坐下，二人往外一看，正好能瞧见火车站和建筑标志，视野很开阔。也许是在站前，饭店里的环境很典雅，但是，价格也不菲，饭店里就餐的人还不算多。

刚一落座，服务员就来到了面前：“请问，两位需要吃点儿什么？”高副教拿起菜谱就要点菜。姚美华忙制止，说道：“多了吃不了，先要两个，不够了再点，太多就浪费了。”服务员：“也好。”高剑又要了两瓶啤酒，还问对方要不要果酒或是饮料？姚美华直言：“我可不行，不善酒力。”高剑问了句：“那大副部长能喝多少啊？你可是说过，既是同期学员，又是一车来去的。”姚美华：“我最多也就是喝一瓶了不得了。”高副教瞧准了对方说话的漏洞，紧盯了一句：“那还少啊！一瓶白酒。”姚美华听了，“啊”的一声，知道了高副教抓住了自己语言上的漏欠，瞪着双眼，对高剑大声说道：“你的思维敏捷，语言好犀利呀！难怪......”高副教：“难怪什么？”姚副部长：“都说你不一般，果然是无对手啊！我现在可算领教了。”

服务人员把两瓶啤酒拿上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菜也上齐了。高剑一看这两盘儿菜的菜量也确实不大，他就把菜往对方面前挪了挪，然后倒上酒。姚美华：“谢谢！”高剑先举起酒杯，并示意姚副部长也端杯，讲道：“来吧！为我们的相识，也为学习期满，干杯。”讲完，就像喝水似的，一干而尽。还对姚美华说：“你要是不能喝就慢一点儿喝，别看我。”姚美华：“虽然不胜酒力，但很难得，也要陪陪你这位警官大人，君子呀！”高剑：“可千万别舍命哦，我可担待不起你这位副部长。”

姚美华主动为高剑倒上酒，然后，她自己也满上酒，对本期学员高副教讲：“前面的开场白你都替我讲了，我就不重复了。”看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副部长拿起了酒杯，先是问了一句：“昨天，你给我送车票时，我说的一句话还记得吗？”副教高剑：“是祝你早日扶正这句话吧？”副部长姚美华：“可我当时看你并没有啥反应啊？”高剑：“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姚美华：“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说完，她还朝窗外远处望了望。

副教导员高剑看着面前这位白领端着酒杯，但是没有喝，问道：“你是有话？还是暗示呢？”姚副部长：“想透露点儿秘密，是否感兴趣呀？”高副教：“与我有关？这个重要吗？我始终都是本着顺其自然的原则，但愿副部长有原则和纪律。”姚美华环视了一下，看四下没啥顾客，就压低了声音，说：“知道为啥这次派你来参加学习培训不？”高剑：“这些工作本来都是周教导员的分内之事，我也是确实很忙，队里的事情很多，还有就是......”讲到此处，高副教马上警觉起来，由于职业习惯，工作性质和纪律，他觉得不能再往下仔细说了。

副部长姚美华也有点儿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她把手中的酒杯慢慢地转了转，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直视着高副教，说：“副教同志，你就是工作再忙，再有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恐怕以后这些工作都需要你来承担了。因为，周教导员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到站了。”副教导员高剑反问了句：“你们宣传部还代替组织部和政治部工作？”姚美华：“这些部门我们都有工作上的联系，也包括你们局里的有关虎门。我可以提前透露点儿信息。”副部长姚美华停了片刻，又讲：“你是不是觉得我违反了组织纪律？我只是提醒你有个思想准备。”坐对面的高剑：“你不是现在才想说的吧？”姚美华：“是的，只是开始的时候......”高副教：“不敢认同，苟同或是认可？”姚副部长：“那只是刚开始考察时，但是，随着提上日程，通过转业到刑侦队的工作表现，工作能力，经过锻炼，在经历这期的培训学习，从我个人对你的接触，我倒是觉得，你是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该你出山了，警官大人，大英雄。”讲到这儿，姚美华先举起自己的酒杯，对高副教说：“不知如何称呼你，我先敬你一杯酒，祝你早日扶正，事业成功，不辱使命，在刑侦工作中有所建树。”高剑：“我也先谢谢你！也借你的吉言。”

“其实，我是一没有背景，二不是学刑侦专业的，只是在部队时，因为工作需要的关系，学了点儿有关刑侦方面的知识，同时，也接触过一些人和案子。”姚美华：“细节上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的有些情况还是略知吧！更有耳闻。”高剑：“这可不是你副部长分内的事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军统和保密局的呢！”姚美华：“你刑侦队副教的履历，就已经证明了你很适合做此项工作嘛！”副教高剑：“副部长可真要成为巾帼神探了，要不向组织部申请，你我的工作岗位互换一下得了，政工和教导员密不可分嘛！”姚美华副部长：“高副教之前上山下乡，然后去从军，曾然，部队的生活比练红心的时间都长，参加过南疆反击战，在军旗下经受了锻炼等，这从当年本市公安系统比武大赛中一显身手，一举夺冠就可见一斑。还有就是，不仅仅能管理刑侦队里的后勤之类的工作，你也不可能甘心默默无闻，不光能驰骋沙场，更能挥毫啊！不服输，更为重要的是，你思想深邃，睿智，思维敏捷，具有很强的分析和判断力......”听了对刚这番话语的高剑，喝了一口酒，问：“怎么见得？依据呢？”姚美华：“锲而不舍，从你能去我父亲生前的后老伴儿家里做更深入的调查，了解等就可以见证。”姚副部长举了一下酒杯，二人同时喝了一口酒，接着，又对高副教说道：“这也印证了你的那句话，做警察的最大的敌人就是私情，所以，我有理由深信，你一定能够做个称职的刑警。”高剑：“因为，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姚美华：“人要是能做到不计前嫌，心底无私，确实是需要境界的，甚至，还要付出代价，虽然，有的历史逐渐远去......”说完这番话，姚美华副部长把自己的目光从副教高剑的脸上移开。可是，坐在对面的高副教却突然说：“可是，现实仍然离得很近呐......”

在外地进修，学习培训的那段日子里，副教导员高剑在学习之时，抽出时间构思着自己的设想和方案，并且进一步的完善，形成了文字材料，只等学习培训结束之后，同关队做次详细的汇报，争取队领导的大力支持，以便尽快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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