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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调整（第1页）

根据那天雨夜教导员高剑受伤现场勘查，在近百米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具疑似凶手的男尸。

智组长所带领的《系列凶案》小组分析认为，行凶者是被灭了口。而灭口之人行踪诡秘，计划周全，有清晰的思路，还了解作案之后的撤退路线。显得老练，沉稳，绝非新手。从这具男性尸体的情况来看，除了不是本地人之外，所使用的枪支也是域外或境外的枪戒。在综合外方提供的情报信息，更进一步确定了这个在境外身负命案，内地报复杀人的“山狼”，从而为下一步侦破凶案，明确了方向，使凶手早日归案奠定了基础。

这天下午，在小会议室里，智副队正和小组成员分析案情，这时，门开了。只见关大队和高教，任副队以及境外的仝探长走了进来，凭着职业习惯和敏感，智副队觉得有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队里的主要领导不能亲临此会的。

坐下的关玉桐大队长也不多说话，单刀直入地对在座的人员说道：“我先打断你们一下，我宣布《系列凶案》上升为本市涉及境外的重大刑事案件，也是上级有关部门挂牌督办的要案，被列为当前刑侦重案。经本队研究禀报市局批准，决定调整《系列凶案》专案组的领导，为进一步充实侦破力量，同时保证在人，财，物等使用的最大化，希望大家团结协作，齐心努力，不负众望，力争早日将此案告破。我宣布《系列凶案》专案组负责人高剑，副组长由智晓慧和任强担任。我近期不在队里期间，由高教导员负责本队的全权工作。好了，我就说到这，还要去局里。”讲完了，又对高教讲：“剩下的戏，该由你来唱了。”然后，关玉桐队长就走出了小会议室。

教导员高剑环视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先对身边儿的仝探长（仝玥珠），指着副队任强说：“仝探长，这位就是本队的副队长任强同志，从警多年了，经验丰富。为加强侦破力量，现在调整进《系列凶案》专案组。”又对任副队说道：“这位是境外警署的仝探长，仝玥珠女士。本案所涉及的境外信息由仝探长提供。同时也协助我方，配合此案侦破工作。”说完，看着智副队，问了句：“你们的会议进行到哪了？”智组长：“综合分析基本上完了，现在可以向你汇报了吗？高教。”高教导员：“一会儿再汇报，还是先听听仝探长的情况介绍吧！”随后就示意仝玥珠探长可以介绍了。

境外的仝玥珠探长从公文包中拿出了卷宗，介绍说：“经过同内地警方的大力协作，终于查清了这个在境内外身负多起命案的职业杀手，此人名为高洋，出生于60年代初的丰川市，动乱时期，从本地逃到了境外......”介绍了凶手的基本概况，仝探长把话题一转，接着讲道：“据我方的可靠情报，境外的某个黑帮组织也正在追杀此人。这一新的情况，无疑为此案的侦破增加了难度。”高教导员接过仝探长的话，说：“这倒是个重要的信息，看来我们既要阻止境外黑社会的追杀灭口的人，还要让境内外的案犯同时落网。”高教停顿了一下，又讲：“那好，根据仝探长提供的情报，我对上级督办的《系列凶案》做如下调整。由任强副队长负责同境外警方的联络和协调，以及配合工作。智晓慧副队长继续负责《系列凶案》的侦破负责，与此同时，抽调部分警力，充实此案各方面的工作。在《系列凶案》侦破过程中，任强和智晓慧只对我本人负责。会议之后，必须尽快进入工作状态。本案一定要办成铁案，如有工作上的失误，失职将严惩不怠。”

任强副队长听了高教导员的上述讲话，看了在坐的各位一眼，似乎还有点儿不太情愿地说：“我那边儿的活还挺多，能不能......”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高教导员就直接打断了任强的话：“关大队刚才讲的话，你都领会了没有？这里是刑侦队，更是一支部队，是一支特别能够战斗的集体，你任副队可否知道命令的含义啊？虽然关队现在不在这里，但我挥刀斩马谡的权利还有，我也不是威胁你，你任强敢有一点儿犹豫，我就立刻让你脱去这身警服，你信不？”也不等任副队作答，高教：“向后转，去向有关的同事交接工作，回头去专案组报到。”

副队长任强刚走出会议室，就有位警员推门进来，告知教导员，说是有人要见他。可是，在会议室的门口儿，这位警员的身后，高教同时看见了缪德升站在一边儿。高教先对那位警员讲：“先请客人到办公室稍等一下。”之后，就对缪德升说：“呦，小缪啊！快进来，你今天有事情吗？”缪德升好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显得心事重重地，缓步进了会议室......

教导员高剑看小缪进来了，就忙指着椅子对他说：“坐吧！小缪。都挺忙的，你我也一直没有机会相见。怎么样？工作都好吧？”坐在教导员高剑对面的助手任丹接了话：“缪宣传干事非常的繁忙啊！哪能顾得下面呢！一心都在走上层吧？下基层可真是我辈的荣幸啊！您这是给我等报喜来了？是不是又产房传喜讯，应该叫你升德快了。”说的缪干事当时简直是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高教导员马上就把话拉了过来，问了一些工作上的情况。

看缪德升好像是有话要讲，高教就对他说：“你是找我有事情吗？小缪。希望你别客气，尽管讲。”瞧着眼前这位缪干事抬头看了一下会议室，又略低着头无语的样子，高教导员看在眼里，也明白了对方来此的意思。停顿了片刻，对缪德升说：“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不愿意白穿这身警服，更不愿意让别人戳脊梁骨，对吗？我想，你去宣传部门工作的这段经历，也一定感触很多，是吧？小缪。”说到这儿，高教还用右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缪德升突然抬起了头，眼里充满了希望地对高教导员讲：“谢谢你！高教导员，你这么信任我，我来过几次了，今天才鼓起勇气，信心和胆量。不怕您见笑，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请允许我归队吧！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绝不会给你丢脸的，老连长。”听完了缪德升的这番话，教导员高剑的心里挺激动的，朝他讲：“小缪，你说外道话了不是？你不是归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说完，还轻轻地给了小缪一拳，说道：“为啥不早点儿说？我相信你，有点儿血性，也怪我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沟通，看你也不是孬种。回去待命，听候指示。”缪德升临出会议室时，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材料，对教导员高剑说：“这份资料提供给你，也许有用。”高剑接过材料边说道：“谢谢你！”把缪德升送出了门。

回到了会议室，高教导员一副战斗脸，严肃地对任丹说：“任丹，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缪说话？别忘了，缪德升也是一名警察，是公安队伍里的一员，是队友，他不是罪犯。记住，人都会转变的，能长进，能进步的，经历了一些事情，对他也是一个促进，这也很难得，同事也好，队友也罢，都是情同手足，就是我的想法，看法，也不能总是一层不变呢！相信他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刑警。”高剑讲完，就把缪德升提供的资料递给了智晓慧，还讲：“这是小缪在门外交给我的，你先看看。”说罢，就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高教导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看是丰川市委宣传部部长姚美华。高剑就说道：“真不好意思，抱歉了，让您久等了。”姚美华：“别客气，知道你也很忙。今天我是路过这里，怕耽误您这位警界精英。”高教导员：“过奖了，欢迎领导莅临本队啊！”

教导员高剑刚和宣传部姚部长寒暄了几句，就见智晓慧，助手任丹和仝玥珠探长几人走了进来。高教为姚美华介绍了这几位。姚美华：“我是既听说也目睹过几位女警了。”任丹：“您怎么见过我们？”高教导员解释说：“是那天黑子和我外甥在病房里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吗？”姚部长：“是的，因为病房里人不少，我就没有进去。”停了一下，就问高教导员：“您的身体都康复了吗？大领导。”高剑：“都恢复了，谢谢你的关心，还亲自来看望。”姚美华：“这后面的话，本来就是我发自内心想要说的。”又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位女警，说：“影响你们研究工作了吧？”高剑：“没关系，在座的都不是局外人。我想一位领导今天来此，也绝不是单单来看望的，有什么话或事情，请您尽管直说不妨，在不违反原则和纪律的情况下，我们会为你解答的。当然了，不管你是以单位和个人的名义。也包括反映一些其它情况，都可以。”当助手任丹要为姚部长倒杯水时，高剑说：“我来吧！”

宣传部的姚部长接过水杯，双眼直盯着对面的高教导员，终于问了句：“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的舍身相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也许那枚子弹恐怕要击中在我身上，对不对？没有那天晚上的遭遇，我还不会深入的联想和思考，这些天以来，我自己也悟出了，那就是你——们也绝非是偶然地出现在事发地......”听着姚部长的上述话，高教导员和在坐的几位刑侦人员还一时无法解答。为了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高剑反问道：“还有吗？姚部长？”姚美华：“尽管你没有回答我，但我还是坚持地认为，动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有些人和事也都有了定论，难道过去的事情还要父债子还吗？我的家人已经够不幸的了，这难道还不够吗？还要复古，斩尽杀绝？一想到这些，我真的有些后怕，我努力工作，何尝不是想要弥补我父辈的过失......”

听完了姚美华部长说的话，教导员高剑的心情很沉重，更不是滋味儿，对她讲：“您所讲的这番肺腑之言，我听了也挺激动的。我们向你保证，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您，因为我们是人民警察，不允许在工作中存有私情。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答复，无论是我在与不在，好嘛？我们所做的工作，也正是为了......”高教导员马上收住了话题，他怕泄露了案情。最后，高剑只是说：“我们刑警所为之的目的，就是制止不幸再次发生和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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