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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研判（第1页）

关队外出回来也没有先到家，教导员高剑用车把他接到了队里。高剑在车上向关玉桐队长做了简要的汇报，关队高兴地说：“有进展，也有起色呀！教导员。”高剑一边儿开车还说：“过奖了，关队。我也是初次经手，参与这么大的案件，最后还得请您这位老刑警定夺和指导啊！”关大队：“我也看出来了，不破此案，你高教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点儿心里话，我还真有心想把这支刑侦队交给你这样的人呐！但是，又没有办法，我更不忍心耽误你的政治前途，我不能太自私啊！市政法委和局里领导都向我提起过你，不久之后还要面临新的工作。”高教：“关队，您也知道了？不过，我非常愿意与您这位老公安在一起工作，自从来到了队里，使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没有您的大力支持，鼎力相助，提供机会和锻炼的平台，我真的一事无成。真要是上级组织征求我的意见，让我选择，我当然会义无反顾地当好您的助手，您身上的东西我可能一辈子都学不完。”在高教导员讲完这话时，他把车已经开到刑侦队了。

关玉桐回来的当天下午3点多钟，又特意召集了高教，智晓慧和任强参加的关于《系列凶案》的专题会议，中心议题是尽力阻止凶犯继续报复作案，并且一旦时机成熟，就立即捕获案犯，为此案件告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会上，副队任强汇报了与境外警方的合作情况，在充分掌握凶手个人资料和现有的罪证外，又通过其他渠道收集并了解到新的线索，为本案的物证奠定了基础。同时，他还讲到：“此人老道，很职业，内行，而且大多时候都是单独行动，反侦察能力较强，居无定所，来无行踪去无身影，暂时还没有掌握案犯的行踪轨迹。在这方面，还希望境外同行加强此项工作力度，如发现凶手的行动轨迹，立捕归案。”停了片刻，任强还补充道：“从监视残疾人吴善阳所拍的照片上看，因为距离有点儿远，吴善阳所接触的人能否就是案犯，或是同谋，还有待于进一步确认。因此，我建议，对吴善阳，在必要时，应该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和手段，通过残疾人来查找凶犯。但是，现在还不能惊动残疾人，以免打草惊蛇。关键是要引蛇出洞。”关玉桐和高剑，智副队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表示赞同。高教导员这时讲：“对于这个吴善阳，我想再强调一下，不管是监控还是上手段，目前我们还有个任务，就是要保护这位嫌疑人，此人也许能成为《系列凶案》的突破口，虽然我们已经得到了吴善阳的日记本，但也未必就是全面的，完整的，只能是了解本案的一种途径，一种方法和手段。”任副队惊讶地问：“吴善阳的日记本也弄到了？真行啊！”智副队在旁边儿说：“这都是高教导员和助手任丹的杰作。我就是摘了桃啊！”任强和关队他俩都对教导员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高教导员继续说：“作为一名职业作案人，只要他不灭亡，就会有下一个目标。同时，每一个知情者对于杀手来讲都是一种潜在威胁和后患。虽然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名案犯的下一个目标，然而，这不妨碍我们预想和假设，准备预案，防患于未然嘛！”关队借着话题讲：“有道理，应该布置，设计的周密一些。”智晓慧和任强一起问了句：“那这个山狼凶手的下一个呢？”高剑想了想：“只能从分析这个作案人的心理活动，站在凶犯的角度和立场着手，还要严密监视残疾人吴善阳的一举一动。最好是能同时抓捕或是分别缉拿。但是，在凶犯归案之前，起码不能惊动残疾人，这可是个重要的口供。凶手也绝不会轻易俯首称臣，甘心失败的。”讲完，朝任副队说：“你那边儿要和外方密切协调，配合好，必须做到，只要凶手一旦进入内陆，就要力争绝不让对手离开我们的视线，全程跟踪，寻找时机，实施抓捕。就现在来看，凶手和吴善阳两人我敢断定已经有了警觉，不然就不会有邮寄子弹和树林边儿的枪击案发生。”说完，教导员对关队说：“关队，您看还有什么指示？”关玉桐队长：“我就没有啥补充的了，你们的工作做得很细。我要强调的是，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这是头等大事，我希望这一案件成功告破，一网打尽，不想有任何遗憾。在侦破此案的过程中，都要全力以赴，有其他事情随时与我联系。至于本案的一些细节，还应进一步吃深想透，做到心中有数。我看，捉拿凶犯的最佳时机，就是他只要是在本市一出现，就叫他有来无回，把这里当做终点，断头台。”

任副队正聚精会神地做着记录，一阵手机铃声响，他忙放下手里的笔，接起电话一听，是境外仝探长打来的。在电话里，对方又通报了一些情况，并还传过来有关的资料。副队任强收起电话，问了关队一句：“还有其他事情没？关队。”又看了看教导员和智副队。关队：“你去忙吧！”高剑问道：“小缪怎么样？”任强往外走还说：“你瞧，我还差点儿给忘了。缪德升这小伙子表现不错，别说，还挺有点儿烈性，锻炼，培养一下，是个好刑警，是块料。”高教导员听了，不住地点点头，说：“你就好。”高剑笑了笑，还讲：“人都是可以改变的，主要是自己能够悟道。真的，那天要不是小缪主动找我，我还确实想不到用他。”智晓慧：“要是以我的性格呀......”关队插话了：“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办案了。”教导员：“您也该回去休息一下，关队，回来就一直在队里，有什么事情，我再向您请示汇报。”关玉桐：“也好，就这样，老伴儿还等着我回去呢！”说罢，关队起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就剩高剑和智晓慧两人。智组长把一份材料拿给了高教导员，还说：“我还是刚来不久才知道缪德升的事儿，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有度量，或是雅量，气度。”高教：“我的性子急躁，脾气有时不太好，但是，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恨字，除非是敌人。”智副队：“这我倒是看出来了，尤其是对女同胞，对吧？树上的大英雄同志。”听了对方说的这后边儿的话，正翻阅材料的教导员，看到里面还夹着一封信，他见信封上那苍劲而有力的字迹，高教立刻就猜出一定位男士所写。高教就把这封信递给了晓慧，并反击说：“物归原主，这一定是树下的那位白白的马上王子的鸿雁传递的情书。”智副队也当仁不让：“为啥你不好奇呢？高级教头。”高教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感兴趣。智晓慧：“你都让我看日记本了，那我也不对你隐瞒，这封信是他写的第N封了，只可惜，我辜负了此人的一片盛情，一封信都没给回呀！”高教紧盯了句：“为什么？与你到丰川市刑侦队是否有关系吗？逃避是办法吗？你总要去面对呀！我的警妹妹。”智晓慧的眉毛一立，眼珠一瞪，对高教导员说：“你什么时候也改行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我的高教头，本行啊！”教导员高剑又重新拿起这封信，讲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写信的人一定是在办公室里每天一杯茶水一张报的官场之类的人物，对吧？”停了一下，看晓慧无语，就接着讲：“你智晓慧也是看不上打官腔，不学无术，投机钻营，万金油儿之类的人物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我要是你的话也会这样的。说实话，我刚来丰川市刑侦队时很想搞业务，学专业，就是怕别人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只能干行政，但我又改变不了上级的决定，在工作中也遭过许多人的白眼。哦，我有点儿说远了。但愿前面几句话没有先入为主。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没能成为夫妻也好，还是朋友也罢，可也不至于成为仇人，冤家，要和对方解释清楚，求得谅解，不知我这些话说的对不对？”晓慧沉默着，点点头，还说：“听兵哥哥的一席话......”望着智副队，副教又说：“说句心里话，我还是衷心希望你找到一位很成功的，非常优秀的如意郎君，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个好的人生归宿。因为，作为女性，你也很优秀，真的。有常青的树，可是人哪有不老的？所以，也别想总是呆在树上啊！”智晓慧也不甘示弱：“那好啊！给你做伴儿，省得你孤单和寂寞呀！”高教导员指着对方：“一点儿都不饶人呐！”智组长：“那你这位大兵饶过我吗？”说过之后，这两人四目对视了起来。好像是双方都要说些啥，高教导员先问晓慧：“你要说什么？”智副队笑着讲：“还是你先说吧！看看是否和我想的一样。”高剑：“要是与你想说的相同呢？那你可要在地上待着，别上树呦。”智晓慧：“我又被你给绕进去了，高教头。”高教导员：“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讲完这话，剑晓慧“哈哈”地笑个不停，高剑心里想：“还真让我猜对了，对方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就说：“你当时愣了一下。”晓慧：“那你当时呢？”高剑：“我在当时心里也震惊了一下，只是你当时没有察觉罢了。智副队：“你当时是什么心理活动？说说心底的那点儿东西......”高剑：“对你的感觉是......你可能是来镀金的，我还是想推荐你干我的工作，我去刑侦第一线，这回可来个接我班的了，可千万别让她走啊！”看智晓慧听的很认真的样子，又继续讲：“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不是特别的冷面，不好接近和接触啊？”副队长智晓慧：“你说对了，当时心里就有点儿胆儿突突的，还担心今后如何在一起共事，工作，不过......”晓慧盯着教导员。直言道：“凭我个人的感觉，你不是搞刑侦出身的，倒是为军人行伍是你的本色。”高剑：“多少有点儿瞧不起，是吧？”智副队：“是有那么点儿。”作答之后，晓慧把话题一转，讲：“但是，往往是人们的第一印象是不准确的，即应了那句话，叫做一叶障目。”高剑：“如果你没来本市刑侦队的话，我原来想等时机成熟了，交给任强副队去办。你来的正是时候，任副队也很忙的。把这起丰川市近年来发生的《系列凶案》交由你去办理，可以减轻些任强的工作量和压力。”智晓慧：“说老实话，你自己辛苦努力经手的这一系列要案，眼看要成功了，曙光已经初现，心里不纠结吗？高教。”教导员：“没有纠结二字，如果那样的话，一直在我手里把持，那我未免也太自私了。但我必须在案件有重大起色，有把握的前提之下，才能报告给关队，交给你或是任副队，不然我就真的不称职，不配穿这身警服了。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不枉在部队干一回以及刑侦队的历练，领导的厚望。”对面的智晓慧眼都不眨地看着高剑，听着这位“老连长”抒发自己的感慨，就这样地，也不忍心打断这位老兵的话语......

瞧眼前这位警界巾帼不吱声，高剑略有所思地讲：“回想起来到丰川市刑侦队的经历，到《系列凶案》从开始的想法，直到立案至现在，我真的是恨不得亲手崩了这几个败类（包括凶手和帮凶），还社会一份安宁，法律一个公正，安慰那几位在天之灵，尽一名警察的天职，阻止惨案的再次发生。为这些不惜流血，甚至扑倒在擒凶的路上......因为，这是一名刑警的职责。”讲完，教导员双眼直视着对方，也像是在询问晓慧，说道：“是吧？智副大队长。我说的是不是有点儿沉重了？”智晓慧：“这场抓捕行动就要打响了，你我无论是同事还是挚友的关系，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先答应我，行吗？”教导员高剑立刻就明白了这位副队的意思，就问：“你想亲手把凶犯绳之以法，冲锋在第一线，是吗？”晓慧此时无语了，也是默认了。高教导员看着面前这位智组长，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而反问了道：“你何时见过，一位老兵让自己的女战友冲杀在阵地前面？让巾帼同胞挡住射向自己的子弹的？你的心情是好的，可以理解，别说我不同意，就是关队和任副队也不会答应的。不过，你作为女同志，身为《系列凶案》组长，做了不少的工作，你要深知，晓慧同志，还有好多的工作需要你去做，去完成啊！”智组长:“后边儿的这句话，才是我刚来时，你的真实想法吧？真狡猾，鬼不过你。”高剑：“说真的，也不知道是我的宿命还是感觉，要是能躺在烈士陵园里，倒是我的福分。然而，你智晓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高剑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封信，讲道：“这位洁白色的马仔还不要找我算账，理论一番啊！”智晓慧也不让高剑：“您要是真的多壮志了，那个娘子班还不吃了我？眼泪还不流成河？到那时，我可就洗不清，也上不了岸了。”高教导员：“没关系，只要每年能到烈士陵园看看我，手里拿着勿忘我，我就永远了......”高剑讲到这儿，晓慧拿起办公桌上的报纸，朝高教导员扔了过去，还边说：“我真想痛骂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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