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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演执意,旦旦而诘,本非皈依之心,,又如何能解佛门至圣至慧的宗旨,缘起缘灭,天地至情也,施主何必自寻烦恼,执著之甚也!阿弥陀佛!”
持剑人沉默片刻,又道:“万事万物皆因人而起,皆因人而灭,人乃天地万灵之主,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为则为不当为则不为,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明空大师道:“何为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为则为不当为则不为?恶众生,皈依佛,愿众生,一切无碍!施主执惑深也,老衲也无能为助,阿弥陀佛!”
持剑人道:“何谓执惑深也,还望大师明言相告!”
塔中沉寂了一会,明空大师又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更要系铃人!施主之惑,还在自身——阿弥陀佛!”
持剑人道:“大师,何谓还在自身?”他一连三问,塔中明空大师寂静无言,不再作答!
这时只听得“当当当”三声钟响,群山共鸣,夏劲道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武林大会又开始了!衍空不知又会弄出什么鬼名堂来祸害群雄,这下自己该怎么办?抬头看了看持剑人,欲待现身,又觉不妥,只得耐住性子,再相机行事!
这时,只听持剑人冷哼了一声,声音甚是峻厉,道:“大师既不肯现身一见,难道非迫我出手相请不成?!”
十八罗汉齐喝了一声道:“佛门圣地,岂容施主如此放肆无礼!明空大师既已闭关,若非念在故人之份,大师断不会和你谈话如此之久,施主请走吧!”
夏劲道见这十八罗汉嘴唇翕张,声音大小,言词语句,殊无二致,宛若出自一人之口,不由暗自好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他不知这十八罗汉朝夕相处,数十载如一,早已心性相通,彼念一生,余则相丛,武功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十八罗汉阵威名,声震武林,乃少林寺镇山法宝之一!
持剑人道:“我不想滥杀无辜,十八罗汉阵之名,得来不易,我只想向大师问明白一件事情,还望不要阻拦!”说着左手平剑当胸,右手缓缓拔剑出鞘,剑出半鞘,但见寒芒四射,耀眼生辉,在这冬日本已悲凉的季节平添数分肃杀之气!
夏劲道心头暗自惊骇,忆起在段王府持剑人刺伤鹰九扬一剑,当真神惊鬼泣,天地变色,不由担心十八罗汉恐非持剑人的对手!
十八罗汉也被持剑人剑气所慑,不过却也不惧,齐声道:“施主既要动武,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吧!”
“好——!”持剑人喝了一声,长剑出鞘,但见一道银虹掠空生辉,竟然一招之内遍袭十八罗汉每一人,剑法快得无以形容!
十八罗汉骇然失色,叫道:“好快的剑法!”身形往后一退,避开这一剑,然后身形绕地疾走,身法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形成一道人墙,将持剑人团团围在当中!
夏劲道看得目眩眼花,心中暗暗称奇,持剑人的剑法之快已是一绝,现在十八罗汉的身法又何尝不是一绝!他叹罢之后,眉头又是一皱,暗道:持剑人的剑法虽快,却不像是奴剑术,何以他不施展奴剑术,难道是故意向十八罗汉炫耀剑法吗?他年纪轻轻便已练得绝世武功,自然有些少年英雄,不可一世的气概,殊不知这十八罗汉每一人都已是一等一的高手,持剑人以一敌十八,竟然迫得十八罗汉只守不攻,厉害如何,可想而知了!
只听持剑人叫道:“各位苦哭阻拦,休怪我无情去义!”手中长剑展开,剑风破空呼啸,一剑又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刺出,但见剑锋击到十八罗汉围成的人墙之上,叮咚之声不绝于耳,宛似打铁匠锤砧相碰一般,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夏劲道这才知道厉害,不禁看得瞠目结舌!情知十八罗汉是欲以本身凌厉无俦的硬气功困住持剑人,要他坐以待毙,而持剑人则是以其快无比的剑法先发制人,迫得十八罗汉只守不攻,双方胜负,只待谁能坚持到对方功力耗竭睡便是稳操胜券了,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凶险之情,自是不言而喻!夏劲道不禁暗自佩服持剑人的内功深厚,换了自己恐怕早已落败多时了!他想明白了这些道理,武功进境自然不知不觉又更上一层楼了!
只见持剑人的剑法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只见一团剑影,恍似一个大球在十八罗汉围成的人墙当中冲突奔荡,叮当之声响成一片,恍似暴风骤雨一般!周围三丈之内的松柏皆被十八罗汉气功和持剑人的剑气威力摧折,断枝残叶,迎风狂舞,地上的衰草也被席卷到空中,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夏劲道看的神飞意夺,要不是有事在身,险不些喝起彩来!这时只见持剑人长啸了一声,一团剑影须臾间化作一道匹练似的光华!十八罗汉惨叫了一声,人抢立刻四崩五裂,那道光华由打人墙当中转了个圈,径向明空大师所在的佛塔袭去,只听的“轰”一声巨响,那座佛塔从中间齐齐剖成两半跌落尘埃,中间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什端坐于蒲团之上,巍然不动,沉稳如山,正是明空大师!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奴剑术!”三字夏劲道尚未惊叫出口,场上情形已然罢若江海凝光,散于无形!再瞧十八罗汉都已血染僧袍,受了大小不等的轻伤!但兀自横眉立目,不肯散去!
持剑人手中长剑一弹,对准明空大师道:“大师,既已现身,请明言相告吧!”
明空大师道:“施主此番行为,无异于凶神恶煞,老衲无力伏魔,更不能遗祸众生,老衲无可奉告!”
持剑人仰天一阵狂笑,道:“好!好!大师既然称我为魔,我也无话可说,就请大师做我剑底游魂罢!”说着手中长剑一挺,径向明空大师刺去!
夏劲道看到此处,不禁怒发冲冠,七窍生烟,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住手!”挺身从塔后站出身形!
明空大师一眼瞧见夏劲道,脸色一变,颤然失声道:“是你——!”
持剑人头也不会,冷喝了一声:“什么人,找死不成——!”手中长剑回转,化作一团光华,飞奔夏劲道的胸口,但听得风声雷动,声势骇人之极!
夏劲道一见此剑,不由骇然失色,凄声叫道:“果然是你——!”好在他的氤氲心法如今已是微妙无私,这一剑虽然快得神惊鬼泣,日月失色,但立刻便生反应,夏劲道的身体本剑风一振而起,升到空中,无暇思索,施展氤氲身法向后便退!岂料持剑人的长剑竟似怀有灵性一般,也跟着夏劲道的身体而起,升到空中,离夏劲道胸口仅有半尺之遥,紧紧相随,穷追不舍!夏劲道这才明白奴剑术的厉害之处,剑不嗜血,必不还匣!好在他的身体籍着剑风而行,也不费力,也无凶险,当下转动脑筋,急思脱身之策!
持剑人想不到竟会有如此天大的怪事发生,他本料奴剑术纵横天下,坚无不摧,想不到竟会有人不被奴剑术所伤,不由心骇欲绝,长啸一声,身体拔地而起,掠空追来!
明空大师长啸一声,从蒲团之声弹身而起,三人前后相随,在天空掠空疾驰,直向少林寺前寺飞去!
十八罗汉如同见了鬼一般,骇得魂不附体,饶他们武功再高,也是见所未见,闻所闻闻,相互对望一眼,拔足狂奔,前去禀告方丈不提!三人风驰电掣,转瞬之间既临大雄宝殿广场上空,只听得语声喧哗,声嚣冲天,也不知道在争论什么!夏劲道想不到事情如此之巧,不由大喜,身形一压,落到大雄宝殿之下,那柄长剑如影随形,也跟着落下,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夏劲道身形一侧,退入殿前廊柱之内,瞅见那座文华钟,心生一计,退至大钟近前,身形猛的往下一压,“燕子入巢式”由打钟口钻入钟内,四肢用力一撑,撑住钟壁!那柄长剑恰巧击在钟壁之上,“当”的一声巨响,力有万钧之势,悬挂大钟的铁链有一节“咯嘣”断开,大钟从半空坠落到石阶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将夏劲道严严实实的罩在里面!夏劲道只觉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两眼金星乱冒,不由暗自苦笑,如今成了与世隔绝的桃花源“钟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持剑人和明空大师相继落下身形,持剑人用手一召,长剑飞还入鞘,这一下全场皆为之轰动、震惊!
衍空一眼瞅见明空大师,面色不由大变,厉声喝道:“明空,你竟敢擅自出关,该当何罪!”
鹰九扬、出尘道长、思静师太、魏神通、妙凡师太、祖业开、米基实七人也上来见过明空大师,鹰九扬道:“秃驴,你来的正好不过,谢天谢地!”瞅了那个持剑人道,“咦!此人又是何人物?如此神神密密的!”
还未待明空大师答言,持剑人哼了一声道:“鹰老怪,你不认得我,大概也听的出我的声音罢,想不到今日七大门派又齐聚一堂,不知道又要联手对付谁、、、、、、哈哈哈!”说罢,仰天一阵狂笑,脸部面纱突突抖动,笑声中充满无比狂傲之意,却也似怀有无限的愤满之情!
鹰九扬大惊道:“你是——!”他心下骇异过甚,说了两个字,嘴巴张了一张,竟再也说不下去!
衍空也是面色凛然一变,这回比明空大师出关更令他惊骇万分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人竟会在此刻出现,饶他如何定力过人,也顿觉有些手足无措,偷眼觑了一下众人,见别人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慌张失态,连忙收摄心神,强自镇定下来,急思应付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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