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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嫌他头靠颈窝处压得沉重,雍棠挺背微微向后仰了一仰,倒像是把未曾好好疼爱的一双乳向掌心拱送。
元望双手各拢一只,抬起头取笑她,“可是受用了?”
她哼哼唧唧不说话,悄悄把腿并了又并。
却还是叫他发觉了,摇头叹息,“还未经人事便已这样贪欲……”
“怎么,”雍棠从怀中跳出来,笑道,“韩夫子言传身教,弟子敏而好学,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师傅的难道不高兴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那口未尽的气息便滞在胸腔,带着无奈的苦咽下了肚。
她白日里心情尚佳,怎的夜里便变得如此敏感,连调情之语都不能忍让。
她的笑于是愈发的冷:“日里端庄正妻,榻上勾栏娼妓,男人不是最爱这番做派!更何况我嫁的又不是你,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韩元望倏然起身,直觉血液肺腑俱是冰凉:原以为日夜相处近月余,至少能把这位的傲心从高处拉近,却不想,天真的从来是他。
这还不算完,雍棠犹嫌不痛快,将几日的烦躁全部发泄给他,“先生以为,你能予我真正的快活么?或者说…你算什么男人?”
她咯咯笑起来,“娘娘毕竟还是杜家人,到底不愿做得太难看,不然哪轮得到你……”
他真是气急了,心窝恍若窜了电,一鼓一鼓地震动,一掌掐上她的雪颈。
但,不知怎的,手上竟使不上力。元望觉得荒谬,这样高傲无礼、目中无人的女子,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来!
她的杏眼直勾勾看着他,黑瞳幽深,映出他的软弱与犹疑,嘴角加深的嘲讽笑意毫不掩饰。
不要退缩,元望的指渐渐有了力气,节节收拢,紧紧桎梏那寸细颈。
他也曾是翩翩少年郎,颇具才情,有勇有谋,一夕家破人亡,贵妃遣他来又何尝不是折辱?
曾经他梦想于仕途上攀得比父亲更高,如今混到顶也不过是做帝王的贴身大太监,他该如何重振门楣,洗清冤屈?!
似乎无路可走。
他了悟了,自嘲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手上慢慢使劲的过程一下加快了,雍棠能清晰地感到四肢的血飞也似的朝面上涌来,抓住他的指尖温度渐渐散失,只有脸上涨热得几乎沸腾。
越来越模糊的视野,正中牢牢聚焦在韩元望那副癫狂的神情上,不,不只是疯狂,还有深深的哀切。
“我们,都死了罢…死了,才不必再愁了……”
“…先,生…”,生死关头,泪滴滚烫,她艰难地呢喃告饶,“我,错了……”
那泪滚落他的手背,烫得他一激灵,恍若大梦初醒,蓄在眼眶的泪溢了满面,他终于看清了她濒死的模样。
平素那张白皙芙蓉面滴血般赤红,青紫的细细筋脉盘踞额角,如同祭祀的图腾,叫人不敢冒犯。
手一下松开,雍棠双眼一阖,软着腿倒在地上。
梨:一个机关枪一个易敏感嘻嘻嘻
争取下章上肉(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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