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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暴雨淹没的城市（第3页）

&esp;&esp;“好吧，小伙子挺壮实啊。”

&esp;&esp;医生拍下许一暗后背。男生笑笑，朝医疗队的人点头致意。

&esp;&esp;“能走吗？”

&esp;&esp;“能。”

&esp;&esp;文具塞到书包，许一暗把陈萝米白色的包背身上。走出一截，手机有了信号，也没直接送人走，而是根据导航找了家粥铺。

&esp;&esp;陈萝看到米粥就开始流口水。

&esp;&esp;坐在冷气十足的店里吃完一碗，抿抿唇，又要叫第二碗。

&esp;&esp;许一暗抽纸给她擦嘴。

&esp;&esp;“别吃了，胃都饿缩了，再吃会难受。”

&esp;&esp;陈萝擦过嘴，小声道，“谢谢。”

&esp;&esp;许一暗起身，打包两份食物，开车送她。

&esp;&esp;“回去再吃。”男生说。

&esp;&esp;车里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道路堵得更令人窒息。陈萝扒拉安全带，只能像其他人那样，找点无聊的话题说。

&esp;&esp;“考得怎么样？”

&esp;&esp;“还行。”

&esp;&esp;“想去哪读书？”

&esp;&esp;许一暗忽然斜眼看她，“你想去哪？”

&esp;&esp;陈萝沉默。

&esp;&esp;半晌，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座椅打包的粥水和奶黄包，思绪有些离散，“外套洗干净了，待会儿你在楼下稍等，我上去拿。”

&esp;&esp;许一暗点点头。

&esp;&esp;她又说，“另一件也找到了……一起还你。”

&esp;&esp;男生一动不动。

&esp;&esp;仿佛雕塑。

&esp;&esp;窗外喇叭声忽然震天响，前面发生追尾，两边车主正在叫骂。于是许一暗在炸耳的喇叭声中关上车窗，解开安全带，高壮的身体牢笼一般囚禁在虚弱苍白的女孩身上。

&esp;&esp;他指着自己的左胸。

&esp;&esp;“这里的东西，一并还了吧。”

&esp;&esp;“什么？”

&esp;&esp;“你从这里带走的东西，还给我。”

&esp;&esp;陈萝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指，看到结实宽阔的胸膛，呼吸一窒。她下意识低头，察觉到自己该死的逃避行为，又猛地抬头，“我不欠你的，许一暗。”

&esp;&esp;“……抱歉。”

&esp;&esp;男生坐回去，拉好安全带。

&esp;&esp;又说了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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