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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诀－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04（第1页）

&esp;&esp;「小王，我知道了，我会跟你道歉，请放过我的学生。」

&esp;&esp;「喔？」

&esp;&esp;大师兄喜上眉稍，跟红绿灯使个眼色，那三个傻瓜就跑过去把过千帆的绳子解开了。获得自由的过千帆踉蹌了下，好不容易才站稳，他瞪着大师兄，眼神很坚毅。

&esp;&esp;「我跟你道歉。」

&esp;&esp;「好啊，我洗耳恭听。」

&esp;&esp;大师兄一直都保持着微笑，过千帆咬着牙，缓缓地跪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断颤抖，却什么也没有说。

&esp;&esp;「怎么了？快说啊！」

&esp;&esp;「……对不起。」

&esp;&esp;我的天啊！没听错，过千帆真的说了「对不起」，这不是我认识的过千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向恶势力低头！我很想衝上去质问他，但是我动不了，我全身都好痛，我只能愣在原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esp;&esp;「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你教好。」

&esp;&esp;过千帆的下一句话让整个情形大逆转，啊，原来他不是屈服，而是悔恨！

&esp;&esp;「你说什么？」大师兄的嘴歪了一边。

&esp;&esp;「……是我的错，是我的教育失败，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很抱歉。」

&esp;&esp;「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大师兄怒吼：「过千帆！你还不懂吗！」

&esp;&esp;「……当年你拆下来给我，我实在消受不起，但过千帆叫我收下，我就收了，恭恭敬敬地跟他说谢谢。

&esp;&esp;不肖鸟没有表示什么，转身离开，我看见了他的风衣背后，金色的书法字体写了两行诗：

&esp;&esp;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sp;&esp;不肖鸟跨上摩托车，与警车擦身而过，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esp;&esp;不知道下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不肖鸟和杀生佛是什么关係。

&esp;&esp;不过，他还活着，只要知道这点，就觉得很感动。

&esp;&esp;原来这座城市里依然有英雄的存在，只要有罪恶的地方，不肖鸟就会出现，就像以前一样。

&esp;&esp;「许飞。」

&esp;&esp;过千帆在叫我，我转头一看，他露出松一口气的微笑。这个笑容跟他平时那种硬装出来的不一样，是货真价实、发自内心的笑，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表情吧，我居然有点感动。

&esp;&esp;「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还手吗？」过千帆问我。

&esp;&esp;「是不是因为你捨不得打自己的第一个徒弟？」

&esp;&esp;「不完全是。」过千帆指着仍在直播中的手机：「因为大家都在看，如果我身为一个老师，却被拍到公然跟别人打架，那我就没办法回学校了。」

&esp;&esp;我差点没昏倒，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

&esp;&esp;「你可以说你是正当防卫啊！」

&esp;&esp;「哈哈哈……」

&esp;&esp;「又来！又用这种假笑敷衍我！」

&esp;&esp;讲到最后，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该死，我怎么会遇见这种老师。

&esp;&esp;我突然觉得好累，一屁股坐下来，警车跟救护车陆续停在门口，好几个警察慌张地衝进来，弃倒在地上的伤患们不顾，四处寻找着早已不见踪影的不肖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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