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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第3页）

&esp;&esp;像到他生出不切实际的奢望。

&esp;&esp;“你，不用怕。”江淮努力稳住心神，哑着声音低低道：“告诉我你是谁，我不会为难你。”

&esp;&esp;他靠近了些，看到银白色的月光下，女人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不住摇头。

&esp;&esp;江淮喘着粗气，喃喃道：“求你告诉我吧，告诉我你……”

&esp;&esp;告诉我你是她。

&esp;&esp;告诉我你不是她。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想说点什么。

&esp;&esp;他只觉得快疯了，从刚才她不小心喊出的那句话开始，一切模糊的线索陡然变得有迹可循。

&esp;&esp;她和叶魏紫的亲密无间，她在栖灵山吹的《渡魂》……她跪拜磕头，是在拜谁，又在怀念谁……

&esp;&esp;可能吗，真的可能吗？

&esp;&esp;会不会是假的，万一只是听错了呢。

&esp;&esp;可是，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当初不是没找到她的尸体……

&esp;&esp;会是吗。

&esp;&esp;江淮哑着声音：“是你吗。”

&esp;&esp;他在问谁呀，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或者问的是给了自己无数绝望的上天，纠缠自己多年的可怖的梦魇。

&esp;&esp;她在他面前，他却不敢再动。

&esp;&esp;江淮赤红的眼睛盯住她，伸出的手指尖冰凉，带着微微颤抖想去抚她面颊。

&esp;&esp;“你说话啊……”

&esp;&esp;她无声摇摇头，露出的肩背脆弱。

&esp;&esp;江淮被她身上那抹无助惊得愣怔一下。

&esp;&esp;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她猛地将他一推，快速退后几步，转身就要往另一方向跑去。

&esp;&esp;在江淮的眼中，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esp;&esp;他仿佛才如梦初醒，立即反应过来，眼见她走远，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唰地抽出腰间佩剑，长剑在夜色下闪过雪的光亮，他疾行几步，剑气带起凌厉的风，不为伤人，只冲着她脑后白纱系带而去。

&esp;&esp;剑光明亮了一刹，又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两剑碰撞，发出极其锐利的响音。

&esp;&esp;“住手。”

&esp;&esp;醇厚磁性的男声响在耳畔。

&esp;&esp;江淮一见来人，脸色稍霁，但转瞬又想到什么，色厉道：“你让开！”

&esp;&esp;叶姚黄执剑而立，将陆舜华挡在身后，“将军为何对我府中人刀剑相向？”

&esp;&esp;“我没打算伤她。”江淮抿嘴，“让开。”

&esp;&esp;叶魏紫此刻也急匆匆赶了过来，刚才两剑相击的声音着实太响惊动了前院宴客厅，她身后还跟着面色难看的赵京澜，以及晚了几步行来的赵啸澜。

&esp;&esp;赵京澜与江淮还算交好，见此情状吓了一跳，忙上前问：“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这样？”

&esp;&esp;叶魏紫却不管不顾，两三步跑到陆舜华身边，揽过她肩膀，低声问：“你没事吧？”

&esp;&esp;陆舜华无力地摇摇头。

&esp;&esp;“没事就好。”叶魏紫松了口气，回头打量江淮两眼，思忖道：“别管这里，我先带你回别院。”

&esp;&esp;陆舜华也不想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求之不得地点点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别院方向走去。

&esp;&esp;“站住！”

&esp;&esp;周围所有人都看向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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