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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蝉衣循声淡瞥一眼,看到叶芷嫣气势汹汹地朝她而来,不屑地撇撇唇,只当没有听到,继续前行。
“叶蝉衣,你给本小姐站住!”
眼见叶蝉衣充耳不闻,叶芷嫣气得咬牙跺脚,赶忙追上前拦住对方的去路,怒不可遏地质问:“本小姐刚才跟你说话,你为何要装聋作哑?”
叶蝉衣轻瞅了一眼叶芷嫣,只是一日工夫,原本如花似玉的容颜便憔悴了不少,就像一朵快要蔫掉的花朵。
很显然这位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牢房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如此,她便放心了。
旋即,叶蝉衣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弧,毫不客气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何要理你?还有,听闻你明日一早便要去皇家庵堂清修了,莫不是来和我道别的?不过,我好像跟你不熟吧?”
一听“皇家庵堂”四字,叶芷嫣顿时被刺激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就是一顿狂吠乱咬。
“叶蝉衣,你个贱人!要不是你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本小姐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叶蝉衣闻言,嗤笑一声道:“叶芷嫣,你毒杀本院长,皇上念在镇南侯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你不死,你不但不知反省感恩,反而指责皇上昏庸无能、听信谗言!你好大的狗胆!”
叶蝉衣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张弛有度,充斥着慑人的气势,一时间竟震得叶芷嫣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不知如何辩驳。
此时四周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叶芷嫣瞬间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这个镇南侯府的叶芷嫣如此倒行逆施,厚颜无耻,明明自己下毒害人,反而恶语相向,这是什么道理!”
“可不是嘛!镇南侯真是将这个闺女给养坏了!”
“我看这就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个镇南侯这些年私底下也没少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嘘,小声点儿!小心被镇南侯听到了报复你!”
此时的叶芷嫣已是陷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只能压住满腹的不甘和怒意,颐指气使道:“叶蝉衣,你现在就去进宫跟皇上说清楚,本小姐不要去庵堂苦修!”
叶蝉衣哂笑道:“凭什么?我为何要帮你?别忘了,你还是毒杀我的凶手,你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会帮你?还是说因为你不太正常,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
叶蝉衣嘲讽的话语直接让叶芷嫣闹了个没脸,气得她后槽牙都要磨平了。
“哼,叶蝉衣,你不就是贪财么!本小姐有的是银票!”
叶芷嫣说着,便从袖里拿出一叠银票,直接塞到了叶蝉衣的手上。
叶蝉衣垂眸望了一眼手上的银票,全都是一千两的面额,大抵有二十多张,少说也值个两万多两。
叶蝉衣不由冷笑。
这个叶芷嫣倒舍得在她这儿花银子,可惜却是病急乱投医。
叶芷嫣趾高气昂地朝着叶蝉衣冷哼一声,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嫡女,过得比府中的下人还不如。既然硬得不行,那就来软的。
方才父亲去府衙牢房接她回府的时候,她都听说了。叶蝉衣竟然向父亲索要十万两的赔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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