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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问你,要不要给玉贵人一个位份?”毓太后开口了。
到底是自己挑选来的儿媳,太后见不得皇后受委屈。
帝后不够恩爱,这事一直挂在她的心头。但又因为儿子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说话总是隔着一层,她便也没去调解。
只是,没成想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皇帝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皇后说?
这可不行!
中宫就是中宫,若是让后宫那些小丫头仗着有恩宠闹腾起来,国无宁日。
想到此,毓太后直截了当道:“皇儿,你与皇后正当壮年,应多多亲近。中宫有子,方是正统!”
景慎意味不明的看了太后一眼:“母后说的在理。”
他只是顺从,却没有应答。
毓太后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别人养大的,跟自己就是做不到一条心啊!
皇后的脸已经红到滴血,她想离开,想痛哭,但现实是,她没有权利离开。
除非,撕破脸皮!
吴晓月越想越气,想她堂堂一国之母,却上下体面全无。
妃子面前无恩宠,皇帝面前无恩爱,她要这赫赫权势有何用!
正当皇后浮想联翩、越来越难堪时,皇帝陛下开口了。
“既然延禧宫弄好了,那就再弄一批妃嫔进宫吧。母后,开春后,朕想选秀,您意下如何?”
太后跟皇后同时看向了皇帝。
毓太后反应很快:“后宫确实花朵稀少,皇儿继位也有几年,是该好好扩充扩充了。”
皇后则有些为难:“只是,母后皇太后孝期未过……”
这回,轮到毓太后不高兴了:“胡说八道!先帝殡天,皇帝已服孝两年,薛太后走后,慎儿执意要遵从的百日孝期也早已过去,还谈什么孝期?简直胡闹!皇帝身系天下,当务之急,皇嗣为重。便是先太后泉下怪罪,也只管来找哀家,哀家一力承担!”
皇后的头再次下了下去:“母后所言极是,是儿臣着相了。”
这次,倒是皇帝出声替她解围:“无妨,母后若是听到了,想必会很高兴。”
皇后抬头,快速的看了夫君一眼。她笑得很腼腆,心里却畅快极了:本宫就知道,母后皇太后在皇上的心中,是不一样的!
这回轮到毓太后尴尬了:这孩子,你母后还在这儿坐着呢,非得扯那死去的老骨头干嘛?
没得晦气!
“皇后,你赶紧拿出选秀的章程来。”太后气不顺,说话的声音也强硬了起来。
吴晓月这位国母,在更高一级的权势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皇上离去时,皇后跟在身后。
眼瞅着皇上要往乾清宫去,吴皇后心急如焚,直接拉住了景帝的手:“皇上,臣妾宫中温着热锅子,您要去尝一尝吗?”
景慎低头,看到了皇后眼中的急切,他不由得笑了:“那就去吧。”
太后也说要雨露均沾了,自然该让皇后“拔得头筹”。
皇嗣,确实是摆在眼前的第一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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