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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词!怡云姑娘真乃天人也!”高克恭拍案叫道。
兄弟你这不是拱火嘛,再重色轻友也不能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张哲翰虽然表情淡定,背上的冷汗都流了出来,露馅会怎么样?没感受到威压,这俩最多也就是地藏境,没什么危险。
正这么想着,威压却来了。张哲翰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啊这是,青楼里还潜伏着天极境。
笃笃笃。
门拉开一条缝,探出一张四五十岁的女人的脸。
“妈妈,有什么事吗?”张怡云问道。“妈妈”并不是她的母亲,青楼姑娘管老鸨都叫“妈妈”。
“打扰二位官人了,”老鸨拉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菜单,“晚膳吃点什么?”
“我随意,子昂你点吧。”高克恭说道。
张哲翰心里慌得一批,这老鸨是天极境,无论是天行者还是NPC,这么近的距离,一不留神露馅就有可能死于非命。
“我看看。”张哲翰尽可能稳住好像要抖的手,接过菜单。
菜单上面全是鲁菜,赵孟頫是吴兴人,自然要吃湖州菜,“没有浙菜吗?”
“我倒是忘了,松雪先生是浙江人。”张怡云说道,“怡云馆没有浙菜厨子,可差丫鬟去积翠牌楼的知味观订一桌。”
【“堆云”“积翠”两座牌楼建于元至元三年(1267年),位于元大都永安桥南北两侧,您现在的位置是元大都。】
“多谢姑娘,有劳妈妈了。”张哲翰把菜单递还给老鸨。
“松雪先生客气了,老身这就去安排。”
老鸨出去拉上门,张哲翰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进副本,兜里没钱,只有印子金。也不知道这赵孟頫出场是不是带着钱,伸手上下摸着,浑身上下确实一个子儿都没有,只有一方铜制小印,摸上去什么提示也没有,肯定是个道具。
“子昂是不是没带钱啊?”高克恭笑着问。
张哲翰尴尬地笑了笑:“好像……嗯,是忘了带钱了。”
张怡云娇笑道:“松雪先生,您自己就是行走的铸币机啊,只要您一挥毫,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这女人不是好银啊,还在逼我写字。这可如何是好,一落笔肯定露馅,外面还有一个天极境老鸨。
“是啊,子昂书法冠绝古今,挥毫落纸如云烟。”高克恭附和道。
冠绝古今?落纸如云烟?高克恭这两句话让张哲翰脑海里一亮,叮!
古往今来哪位大家不是落笔即经典?大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你写什么都是经典。
赵孟頫就是毕生练习《兰亭序》成为一代宗师的,张哲翰原本就练过很久的《兰亭序》,何况储物舱里还有《兰亭序》真迹,赵孟頫还不一定临摹的就是真迹呢。
想到这里,张哲翰淡定地拿起毛笔,在端砚上濡墨,脑海里的光幕上将《兰亭序》真迹徐徐打开,揣摩书圣笔意,挥毫落纸。
高克恭和张怡云都不由自主站了起来,走到条案前,屏息观看。
张哲翰不再犹豫,一挥而就,署上“子昂”款识,掏出铜制小印,蘸了蘸朱砂八宝印泥,钤盖在题款下方。抬头看了看墙上“怡云馆”横幅落款处的印章,果然也是一模一样的“赵氏子昂”圆朱文印。
“妙!妙啊!”高克恭抚掌大笑,“子昂此书深得右军神髓,震古烁今啊!”
张怡云睁大眼睛,看看画上的题字,又看看张哲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哪里哪里,”张哲翰假意谦虚道,“怡云姑娘国色天香,所吟之词字字珠玑,子昂不过诉诸毫翰而已。不知姑娘满意否?”
张怡云回过神来,伸出纤纤玉手拿起画幅,赞叹道:“真不愧是当朝冠冕,怡云佩服之至。有此一帧书画合璧,怡云馆必当名动京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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