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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目的所在（第1页）

十分钟看上去只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但一样也可以产生有着起承转合可以被称为事件的东西，并留下足够的空白任人填补。继续开始新的事件，还是任由自己被困在记忆中，让余生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这样安心的颓废着，不愿离开，在梦境之中慢慢的老去。

两种选择决定镜子前少年接下来的人生方向。是非与否之间，是通向外面世界的古道。

当优树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些迷茫。不过不是因为刚刚从梦境中醒来，而是红发少年一直高频率的来回摇晃着他。

“请问我身上有贴着“喝前请摇匀”吗？”优树直觉的脑浆要被摇出来了，虚弱地抬起手，想要推开朝阳，却无能为力。这家伙的手劲又大了不少啊。最近又在练什么啊？

听到好友久违的吐槽后，朝阳停下了动作，有些紧张的问道：“还好吓死我了，一脸痴迷其中到难舍难分的样子，叫你半天都不醒。”

“看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抬手挥了挥眼前的金星，优树总算清醒过来了。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的原因少年的脸上有了郁郁的表情。

“恩，是吗？”优树的心魔是这个？朝阳很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没有在追问。同窗三年，眼前这个犹如魏晋名士一样的少年，从来没有提过关于自己，关于家人，关于未来。也许是有，不过自己没有注意到。

不过既然是要站10分钟就可以离开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敌人的幻术啊，像他就是老妈每晚给自己讲的鬼故事的精华选，以及偶尔略过的炎阳老师的脸（…）。那么强的视觉冲击他可不想再次经历了。更恐怖的是自己闭上眼还是可以看得到。实在是其苦万状。看来他今晚又要想办法跑到优树家去了。

“这场考试不是考验定力。”优树平静的摇了摇头。看着还在鼓捣镜子的某个电器白痴，双眼含笑，有恢复了平时彬彬有礼的样子“只是个人情报的收集。”

“为什么这么说？”朝阳问道。

“你看这场考试里根本没有淘汰的人，而且几乎都是在10分钟左右脱离镜子的控制的。真正的考试的话，虽然也有可能全部合格通过。再说挣脱幻境完全在于个人，每个人的定力，修为，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可能几十个人在同时脱离了幻境。几乎相同的时间，没有人被淘汰。而且相对于仅仅是以淘汰不合格的人，对于以后要进入军队甚至是高层的人，出于这样的目的更有益处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思绪追着优树的话，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迷路了。少年有些迟钝地回过神来，右手握成拳，敲了一下左手心。心里不禁对同级的少年有了敬仰之情。

“恩，之前炎阳老师都说了。”少年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地补充道。无所顾忌理所当然地将考试的内容向学生透漏，在整个被灌输了对国君绝对服从，绝对忠诚的四国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什么？”考试内容不应该是这些吗？他花了一周时间没日没夜背的东西。

“恩，是这么回事的。”优树向暴走中的同伴解释了当时的场景。这次的悲剧，完全是因为他那永远只听一半的的习惯使然，半点怨不了他人的。尽管还是有那么一点其他的原因掺杂在其中。

“来，这是这次考试的内容。”女子轻巧地丢过两本书。少年们伸手接过。只觉得身形一沉，低头一看《全唐诗》。优树只觉得头上滴了一滴大汗，直接把划得满满的纸，湿透了。他自然知道《全唐诗》是什么知识结构，主要内容，中心思想，却没有看透这与这次旨在考核武力的考试有什么关系。

“是吗？那得赶紧的了。”朝阳接过书，随即盘腿坐下开始进入“无我境界”。

“不过因为上头规定了，不能把考题泄露给你们，所以我就划了不是考题的部分。”长长的指甲拨弄了一下刘海，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无疑炎阳老师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违和感结合体，在物资匮乏的国家，身为军人的她却没有一点儿节俭自制，这样的奢侈无度，率性而为。

“可是，老师，朝阳他……”

“没关系的，猴子也是时候该理解自己的只听一半的习惯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不便了。”

“话说老师他天天在体会啊，比如说昨天你说今天的教室在桃花小筑向北一百里，向东的两百里在，向南一百里，再向西走两百里就到了。还有前天你布置了一篇叫做“明天没有作业”的作文。”优树开始讲述着同窗的成长的血泪史。表情却是淡淡的。

“为师的良苦用心，你们长大以后会懂的。”红衣黑发的女子慈祥地微笑着，抛出了那句万能的名言，像是宽恕了学生的这次“无理地指摘”。

“那么为什么会有先后从控制中脱离的了，比如说那个小子，早就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就醒来了。”朝阳有些不跟不上对方的思维，迷迷糊糊之间还是抛出去了自己的问题。

小树看着朝阳所指的那个人，他的衣服是白色的，清秀的脸比衣服更白三分，双手被长长的袖子遮住。裤子和碎发是黑色。飘渺的白色，纯净的黑色，交相辉映，衬得整个像是失了颜色的纸人一般的阴冷郁悒。

正是优树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人。

“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吧。还有可能就是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脱离控制的时间长度也不一样。”

身边也有一些已经有一些人陆续的从镜子中的幻境走出来的。表情或悲或喜，或惧或叹，各有不同，其中就有刚刚他注意的两人，那个脸色苍白的像吸血鬼的少年，还有就是那个有些呆傻的少女。

苍白少年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少女也是从傻笑到傻笑看不到什么变化。早在考试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镜子里呈现的是心底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秘密，并不是自己所恐惧的东西这么简单“你们可以离开了。”优树正观察着周围的人的表情变化，沐风已经研究完了那面镜子。向着众人淡淡的交代了一声，就走了。

什么意思？我通过了吗？大多数人头上浮现出这样的一个问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恭喜大家，你们全部合格了”一旁的老人此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眼前的这些人可是未来的国家的栋梁之才，为了大人的未来，应该好好的笼络。

听到老人话，众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随后三个，五个的结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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