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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no 43（第1页）

文倩没心思与他争辩，加之的确是自己躺在训练器材身边，某种程度上的确阻碍了其他人训练，于是站起来，扶着乌有离开，乌有也顺从离开，她们还是实习生，要是因为什么不关她们的原因而错失转正的机会，真是得不偿失。

走远了才回过头看向陌生人，将陌生人的特征记住，“文倩，跟蒋老师说我们回了吧。”

上了蒋壮的车，躺着的两个人才感到舒心，乌有躺在后座问蒋壮，“今天碰到一个人，男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之间，皮肤黝黑，虎口和大拇指的中间有一处疤痕，像是被针缝过，你知道他是谁吗？”

蒋壮在驾驶位想了又想，才肯定道：“你说的应该是二组组长，他脾气很差，没向你们发脾气吧？”

文倩与乌有对视一眼，“发过了。”

“感觉组长和组长之间差别很大。”

蒋壮也点头认可，“是的，尤其是十组以内的组长，性格个顶个的差，差的方式不同就是他们最大的差别。”

乌有坐起，扒着驾驶位的靠背问：“你怎么这么了解？”

“等你多在河海或者特勤组待一阵你就知道了。”

文倩也凑过来，“跟我们讲讲吧，我们也想知道。”

“好吧，一组组长不用说，也是你们组长，二组的你们见过了，三组的是个女的，姓白，而且很喜欢穿白衣，据说异化体是一只白狐，她不常在这边活动，在京都更多，四组五组都是女的，两个人的异化体好像都是海洋生物，一个在南边沿海活动，一个在北边沿海活动，也不常见到，六组……就是你们打的那两个人的组别，组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长袖善舞，体制内人脉广。”

“他的异化体没人见过，他都不常在一线，经常待在行动局右边的那根柱子里和领导交流感情，七组是女的，打斗很厉害，双剑使得虎虎生威，近战特别强，据说特勤组近战方便无人能敌，异化体好像是只蝎子，经常在南方雨林活动，见到的机会少。”

“八组、九组、十组，九组和十组不得了，经常配合行动，出的任务成功率快逼近我们组了，两组组长据说是很多年前就认识的朋友，不过也没人见过他们的异化体，甚至连他们的面都很少人见到，八组组长……我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神秘，据说是上级机关插入行动局的督察组织，很少接任务，组里人员也很少，但是他们的任务都来自机关直达，很少有从行动局转接的。”

“十组以外没必要说，更没必要了解。”

文倩认真在听，脑子里一直思索，“当组长的话，很难吗？”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是刚转正的。”

乌有的关注点和文倩不同，“不是说性格差吗？差在哪？”

蒋壮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没说这个，又继续，“一组组长不用说，哪哪都好，二组你们见过了，脾气很暴的，三组据说是个坏蛋，很狡诈，四组五组都不近人，六组你们见过，七组听说性格狠辣，下手绝不留情，八组也不近人，九组十组比较排外且不近人。”

乌有思考片刻，扭头说：“蒋老师，什么情况下能见到他们？”

“偶然碰到？不知道。”

蒋壮讲的客观事实在某些方面值得信任，可是关于脾气方面的言论使得蒋壮的话的可信度及其他方面大打折扣，且不说近人与否，只说不常见面就有对他们的性格论断，这种论断乌有不敢苟同。

“蒋老师，我还是有个问题，所有人都不常见到那些组长，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他们性格差？”

“诶，你说的对嗷，不过能当上组长的都不是善茬，咱们这种还是跑远点。”

“咱组长也不是善茬吗？”

蒋壮一时间被带进去，又在转念间想通，“现在这个社会，对一个人最好的评价不就是“不是善茬”吗？如果一个组长被外人评价“脾气好”或者“好欺负”，那他的组员就该哭了，不仅任务领不到，就连物资都有可能被克扣，还会时不时遭受同僚欺负、言语打压，所以我是在夸组长厉害，你不要误会。”

乌有点头，又问：“你都说了“不是善茬”是一个组长应该的，而你刚刚所说的“性格差”很多都“不是善茬”，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夸赞他们的“性格差”？”

蒋壮瞪大眼睛，脑子一下转不过弯，乌有看蒋壮大脑宕机的样子，欲说自己是乱说的，别想了。

文倩却开口，“蒋老师，乌有的意思是“不是善茬”既然在现在社会不是骂人的，“性格差”在当今社会也不是坏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夸组长的同时也夸了其他组长？而“性格差”和“不是善茬”其实也不是过去的意义？是他们作为应具备的当今社会生存品质？”

“总之一句话，乌有想问你，“性格差”是真的性格差吗？还是外人给他们安上的标签？存不存在可信度？”

蒋壮诚实摇头，“听不懂，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可能是真的在夸赞他们。”

“那“性格差”还是性格差吗？”

“不是，是他们应有的品质。”

“那就结了，不过我很好奇，这些所谓的“性格差”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蒋壮挠挠脑袋，“都是和他们聊天的时候知道的，听的多了就知道了。”

乌有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可信度低。”

蒋壮好像懂了似的点点头，“你们很厉害，聊天的过程中就能吐出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乌有撑着脑袋说：“故意把一件简单的事说的拗口，也算一种不大的本事，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其实可以总结成一句“那些组长的性格差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生存以及带领组员生存的必要品质，所谓的性格差可信度存疑，他们身上的性格差不能用我们普通人身上的性格差比较、形容，更不能用之前的标准进行比较或形容”，那我再问你，“性格差”还是性格差吗？”

“不是，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想说很多过去的贬义形容词，其实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已经失去了原有含义，甚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所谓的“性格差”对组员和他们自身、全世界来说其实是好事，不是坏事，而我将“性格差”当做坏事来说了，是我的认知出现了一定差错，我没有与时俱进的更新词语含义。”蒋壮的这段话流畅而麻利，像一串豆子一样突突突的出来了，乌有和文倩都很吃惊，为他鼓掌。

乌有不由的说：“你真的很厉害，刚刚我把一句话说的那么复杂、枯燥、拗口，你能明白我说的含义，特别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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