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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章 自我之问虚（第1页）

在一众他我中，虚一直都是对自我力量的提升最积极的一人。他是众他我中最先突破单体的三人之一，也是以所谓的武谏制度强制让整个死神世界向他想要模样变化的暴君。

但时至今日，虚的自我提升之路却走得磕磕绊绊，他我中已经出现了一位又一位的伪多元，甚至出现了无限这一个对范式有所领悟，就引来四极同时干涉的个体，但虚本人却仍然困在单体与为多元的天堑中。

诚如蓝染所说，虚体内积攒的灵子数量已有十数个死神世界的规模，寻常宇宙对虚而言也不过是一击便能破碎的玩物。

虚却始终无法把握所谓的范式，始终无法完成自己寻求的道路。

归根结底t，虚的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着某种迷茫。

自己是什么？现在自己的思维是属于自己的意识，还是被李昂等人以相同起源、记忆所勾连的习惯？自己追求力量的行为是出于自我的不懈追求？还是出于虚这一种族本能中对灵子的渴望？

或许兼而有之吧。哪怕到了今天，虚也仍然会本能地吞噬灵子，哪怕完成了器子·灵子的互相转换结构，虚在力量的使用上也更加倾向于驾驭灵子。作为曾经吞噬世界的大虚，那早已模糊的野兽生涯在虚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自我障，姑且可以将虚的心结归咎于此。意识从何而来？灵魂又以何种模样显现？思维是否源于自己？自己的行动到底由什么决定？

明明无论是力量还是作战方式，虚都是众他我中最为狂暴的一位。虚的思维却往往会偏到这种形而上学的领域，虚曾经无比确定，只要自己搞定了那颗死神世界群上的顶点世界，自己便一定能成就所谓的范式。

但时至今日，在通过李昂等伪多元级他我动获知了部分过去《JUMP》系世界的情报之后，虚却对那可能存在的【友情】、【努力】，【胜利】范式的遗留失去了兴趣。

对此时的虚而言，自己就是自己，他人就是他人。不管如何以传承、学习、造化的名义将这一行为渲染，继承范式这一行为本质上就是以自己去承接他人的道路。这对一直以来思考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往何处而去的虚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而此时，虚身为【无心杀戮】领域亚空间生物的身份在感召他前往那一处最激烈的战场，在无尽魔炮与血焰的攻杀间寻得最完全的自我。而虚的另一面，属于自己的一面却在告诉他，现在他应该收敛爪牙，等强者分出个胜负之后，再确定自己于此间的位置。

在两种思维的不断拉扯中，虚的意识开始隔离，一具匍匐于地的野兽与一位手持剑刃的人在虚的意识中对立。

他我镜发出一点微微的光亮，【无心杀戮】领域的灵能从虚的意识中驱逐，于此停留的便只有虚本人的人性与兽性。

人与兽应该分出个你死我活，两者应该要在这里决出今后的主导者。正如死神心中的刀禅，正如虚进行的破面。

虚的人性面却叹息了一声，他在原地坐下。兽性面在伸了个十足的懒腰后懒洋洋地绕到了人性面的背后，人与兽无比和谐地聚拢在了一起。

二者之间，泾渭分明又互相联系。于虚而言，不管是由李昂等人唤起的人性还是自己在无尽虚圈岁月中凝聚的兽性都是自我的一部分，自我相杀对虚而言就是个笑话，

人性面将手中的刀刃抛出，将自身的意识拆解为纯粹的人性与兽性后，这一柄刀刃在此时的心灵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那柄早已被虚弃之不用的死神刃仍然存在于他的意识中，从心灵中唤醒力量的死神系规则于其中彰显，一道虚再熟悉不过的意思亦在其中寄托。

“原来，你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嘛，灵王。藏在死神刃中是想干什么？趁我虚弱时夺舍，还是窥探世界之外的信息。”

“还是说我应该叫你最初的名字？黑崎一护。”

死神刃在虚的意识中缓缓融化，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自我特点的中年大叔。

“这是世界本身的权柄，作为执掌世界中枢运化之能的轮回界之主，这是世界给予你的加护。”

“至于黑崎一护，我的诞生的确来自于他遗留的力量。但我并不是他，也没有他那种随意倾覆世界的力量。”

人性面挑了挑眉，他安抚着是这背后做势欲扑的兽性面：“这么说来，在那一方顶点死神世界中藏着的便是自《jump》世界群众崩落的死神宇宙，那个黑崎一护在经历过一切故事、成就伪多元之后的死神世界。”

“是的。”

“黑崎一护完成的范式是什么？”

“不知道，我尚且无法理解你口中所谓范式的概念。”

虚沉默一瞬：“我就不去问你这点意识一直藏在死神刃中是想干什么呢？如果我现在要将你这点意志抹除，你会作何反应？”

“不做反应，死神世界的万物本就由我而出，无论这一点意思是存在也好、崩灭也好。在你离开死神世界之后，我与灵王这个主体之间便没了交集。”

“现在的我不过是灵王的一点意识、器子·灵子转换机关的运行逻辑，裹挟了一点你自己不愿想起的记忆所产生的混沌体。”

“我不愿想起的记忆？”

虚停顿了一下，灵王的身形在他的眼中扭曲，扭曲为比自己身后兽性、暴虐、弱肉强食的怪物。

那是在无数岁月中疯狂的记忆，那是试图复刻远古大虚的道路，以一人之力吞噬整个世界的虚，那是虚被李昂等人唤醒以来始终不愿回想的记忆。

“死神的力量在心灵中超拔，虚的力量从自我的死亡中诞生。所以，无法全盘接受自己的你，又怎么可能让自我的力量诞生？”

怪物模样的灵王向虚伸出了手。

“接受还是拒绝？都是自我的选择。战斗还是融合？都是你的自由。”

“自异界而来的生灵啊，我衷心希望你能达成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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