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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古墓祭坛（第2页）

“我不是说你在原来的世界死了，而是你本来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世一没给她打断自己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那只灵鹿某种意义上，说得还挺对的。但不是我骗了你们，而是你们太自以为是了。”

卿景姿全程皱着眉头，一字不落地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这里的确不是古墓，而是祭坛。在远古时代，世一被当做神明供奉，而供奉衪的几个部族全部都陷入了痴狂的信仰中。直至世一打算进入休眠，几个部族合并为一，将武同山这一带全部凿穿，做成了看似为墓葬群，实际是献祭灵魂的祭坛。

“你想得没错，我确实会汲取这些生物的生命力。”世一摸了摸她的脑袋，卿景姿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们都是自愿的，我很少刻意用这种能力让他们沉迷，只是，我就是这样存在着。”

她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极为自然地发生了。

部族向神献祭，神便给予他们力量。譬如这类灵丹，以及许多东西。武同山下的潭水是灵魂与祂建立联系的媒介，人死后，灵魂便会落入潭水。这也是卿景姿为什么被潭水卷走之后，灵魂被剥离出身体的原因。

那些献祭者，他们认为，只要纯净的灵魂和神明建立了联系，便可以得到永生。这也没错，被世一汲取的生灵，最终都被同化成了祂的一部分。

……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妖精拼死拼活拿到的灵药，实际上会吞噬掉他们自己的妖丹？”卿景姿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嗯呢，不过不是吞噬，是融合。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自我意识也会消失。”世一凑上前去，用手指勾着卿景姿的一绺头发打圈儿，而她还没反应过来。

“灵丹就像一颗果实，我的末粒是种子，灵力是果肉，所以这些灵力本来应该去供那颗末粒长大，然后占据你的身体，成为我行走世间的一部分。”

所以是自己的灵魂，把那颗种子挤出去了，外化成了……墨藻。种子没有长大，没有联系本体的力量，只凭借本能想要回归。

怪不得那小家伙这么亲近自己。

信息量虽然有点大，但是世一的逻辑很清晰，卿景姿很快地就懂了。虽然这位所谓的神一定对自己隐瞒了许多。比如她为何要休眠，那些部族最后都怎么样了。

她现在真是被拿在这刚苏醒的神手里了。就算她没有心思抹杀自己，自己也很快会被丹景乱流碾死。现在反而是她救了自己，并且把自己纳入了“眷属”的行列，妖丹才不会起排异反应。

卿景姿回想自己仍是狐狸时和那只小团子一起度过的时光，不禁有些落寞。“所以墨藻它现在……”

“当然是被我回收了啊。”世一眯着眼道。

果然。

狐狸小声地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回收了还可以再生嘛。”

很快，一只油光水滑的乌墨团子出现在了床上。卿景姿有些忐忑，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自己。

“咪！”小团子欢快地叫了一声，一头撞进了她怀里。

世一戳了戳自己的末粒，“你就这么喜欢它？”

“喜欢就是喜欢，你不懂，”卿景姿用下巴蹭了蹭墨藻的脑袋，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好。

“别怪我没告诉你，我可是有它的视角。”

卿景姿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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