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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目光不自觉（第3页）

程化成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吃了精致的水晶虾饺不算，还把简言之保温盒里剩下的馄饨也一并清扫一空。

末了他摸摸肚子，感慨：“我身边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那你要喊爸爸妈妈吗？”简言之笑眯眯地问。

程化成伸手一指她和陆域：“喊你俩？也不是不行，你俩原地结婚的话。”

这话一出，简言之跳起来就要打他，周围起哄声一片。

陆域也黑了脸，他抬头看向前座，姜龄永远穿着干净的校服，扎着马尾发，她微微侧着脸，也在笑。

她没有丝毫将程化成的玩笑放在心上，这让陆域的心里有些憋闷。

他特地和她一样，也开始穿校服，他们成绩不相上下，是老师同学眼里，永远被相提并论在一起的两个名字。

他们应该是惺惺相惜，最有默契的才对。

但姜龄对他总是淡淡的，带着合宜的微笑和距离。

他要不要，和她说呢？

程化成被简言之追打着从讲台上绕了一圈，跑下来路过姜龄的桌子，他顿了一下，指着那个保温杯喊道：“你去医务室拿回来了啊？昨天舟哥还让我带给你，后来走的急我给忘了。”

姜龄伸手摸了摸杯子，拿到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陈淮舟帮她打了水。

应该是网吧里的饮水机接的热水。

她弯了弯眼睛，道：“是的，谢谢啊。”

谢他干嘛？他又没帮忙，不等程化成说话，简言之已经追过来，曲指在他头上敲了两下以示警告。

陆域声音冷冷地：“早读了，都安静。”

实验班的同学都自觉，很快教室里响起了一片读书声。

……

晚上，姜龄回到奶奶家，家里没有人，她去厨房随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随后背着书包，抱着那件羽绒服出了门。

她把羽绒服还给了陈淮舟，再次道了谢，然后在陌生的收银员奇怪的目光中去了包间里，她会员卡的钱不多了，离开的时候需要再充值。

作业在学校里就写完了，姜龄玩了会游戏，她收到简言之发来的微信，给她看新买来的画稿，是她迷恋的那部电视剧的漫画形象。

姜龄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画画，后来没有机会再学。

她一边回复简言之好看，一边打开了网页搜索。

她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学习画画呢？

自此，姜龄成了龙卷风网吧的常客，其实有时候网吧的环境也不总是好的，比如她常坐的位置有人，她只能选别的机子。

但她就是喜欢那个网吧。

喜欢安静，却又害怕安静，她真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她会在放学后去储物柜那里换掉身上的校服，特意绕到隔壁艺校外，然后去偶遇陈淮舟，跟着他去网吧。

她仍旧在假扮姜仪。

他身边有时候会跟着几个同学，有时候独自一人，有时候她甚至遇不到他。

天气渐渐转暖，姜龄在奶奶家住了一个月了。

正是人间最美的四月。

一大早，姜仪就手机不离手，一直在刷新自己的微博。

她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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