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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段 沿着喀尔巴阡山一（第1页）

对眼前这人，巴格斯特谈不上丝毫好感，在向来安守本分的她看来，眼前的男人就是“不稳定”这个概念的具象化。

“呀哈哈，别那么紧张嘛。”Caster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大家要一起出差，还要当很长一段时间的同事，别搞得那么僵啦。”

“……对于陛下的旨意，我当然会完美执行，赌上妖精骑士高文之名。”

对于其中的暗语，Caster仿佛没发现般，自顾自地说道：“你应该也清楚任务的详情吧？这次去罗马尼亚，解决魔术师的同时，也要处理当地愈发猖獗的死徒问题。”

本就是吸血鬼传说最为盛行的地区，外加身处巴尔干地区，魔导战争中西线最为惨烈的战场，导致当地神秘至上主义盛行，也成了魔术师最乐意潜藏的城市第二——第一是在魔导战争前就在打的乌克兰。

可想而知，此行不会轻松。不过圣杯当然不会教这么复杂时局政治，眼下的巴格斯特多少有些无知者无畏。“那么，梅林阁下便是帮助我处理罗马尼亚问题的吗？”“就是这样，请多关照啦。”

花之魔术师笑颜如花地伸出手，但巴格斯特总觉得其中有股难以言说的异样感——出于最基础的礼貌，最终还是握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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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的第一眼，只觉得荒凉。

很难想象，这个国家在几年前还有千万级的人口，连年的战乱与常年的经济形势紧张，让这个国家失去了活力，一个国家的首都机场，竟然一眼望去没几个人。

到处都是带着黑色领带的男人，一片萧凉肃穆，好像这个国家带黑色领带是服丧的服装吧？这么想着，巴格斯特走出航站楼。

“那么，恕在下失陪，在下还有工作，只能送二位到这了。”领路的修女轻声告辞，淡去了自身的存在感，一如这个国家。

“……这还真是不妙啊。”哪怕只是简单看了一眼，Caster都看到了不下两手的黑魔术作坊，贩卖孩童器官、女性特殊服务业比比皆是。“这里的魔术师可真多，当地政府对神秘的掌控度几乎为零啊。”

他这么一说，巴格斯特倒是想起来了，“梅林阁下，能用您的千里眼直接定位可疑人选吗？”“唔……现在可疑人选太多了，还真不好说谁是那个跟协会勾结的。”

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手一抬，指向不远处的一栋房子，“比如那栋房子，里面就有魔术师在搞黑产哦。”

巴格斯特愣了愣，“可是……楼下就是警察局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个国家的政府机关也几乎停摆了。”叹息着人间悲剧，Caster谈回正题，“先去找这里的教堂了解情况吧，总得有个据点。”

但巴格斯特犹豫了。

“……既然所有的魔术师都有嫌疑，眼下又正好撞到一个，那为何不顺手解决呢？”

Caster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类似的黑产吗？如果一个个清理，又该清理到什么时候？”“不能调动当地力量吗？警察若是知道自己头上就有一个黑产，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缺乏对“警察”这个概念的认知，巴格斯特理所当然地如此说道。但Caster可不缺乏，终究不过打工人，在这毫无生气的国家，恐怕这些灰产才是真正的经济命脉，又怎么可能会去管呢？“你可以去尝试一下，我会用幻术覆盖你，让你变成那栋公寓里的一户中年妇女。”

终究还是走进了警察局大门，里面的警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失物招领去找机场保安部，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抱歉女士。”如此熟练地一长串话，显然是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看来这里的盗窃事件也很严重……“我不是来失物招领的，我是来匿名举报这栋楼楼上的住户。”

有几个警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就低下了头，而眼前的这位依然保持着不温不火的语调：“女士，能说明一下详情吗？”“我怀疑楼上502的住户是无登记魔术师，正在利用小孩和女性做反人类勾当。”

她将Caster的描述加以修饰，“每次经过那门时，我都能听到里面女性的哭声，时不时还会有男性的呵斥声。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夫妻间吵架什么的，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

“有时候加班晚点回家，就能看见许多陌生的男人进出楼道，而且那屋子里女性的哭声也不止一个，甚至有时候……听得人心里发躁……”

装成一副八卦老太太的样子，假模假样地低声说道：“不是说魔术师会用女性的银水当魔力源吗？我怀疑那家表面上是皮条客，暗地里就是魔术师！”

“而且我在这里住得也有些年头了，却从来没见过那家的男户主，时不时还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血腥味，真的，可瘆人了……”

看着眼前的老太讲得绘声绘色，警察却毫无感觉，“我们知道了，会马上调查，您方便留一下您的个人信息吗？”“哎呦我可不敢，要是被魔术师寻仇怎么办？”“好的，我们会尽快查证您提供的线索，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您慢走。”

这就放她走了？不再多问几句？愣了愣神，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们大概多久能处理好？我住在这楼里实在心慌。”

“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感谢您的配合。”

又是一句毫无营养的官话，巴格斯特此刻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那我就不打扰了。”“您慢走。”

再次回到Caster身边，“我说什么来着？”“真是难以置信，人与人之间的行动力竟然能差这么多。”这种事在梵蒂冈，只要通报给教会立马就有人去抓人。

“这可不是简单的行动力差别啊……”Caster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先去当地教会吧，就算你有心抓人，也需要这里的代行者替你出面，从者直接面向大众终究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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