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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胡子要吃小羽（第1页）

今日午餐时分，餐厅内人满为患，师傅、三师兄、白胡子老者、浩丰、宝森、小羽，加上我，共计七人围坐一桌。师傅与白胡子老者边吃边谈，气氛融洽。然而，白胡子老者扫视桌上的菜肴后，用筷子轻轻拨弄，随即不悦地将筷子搁置一旁。

“你这牛鼻子，老朽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拿好酒好肉招待我，净整些破菜叶子给老朽吃，你是把老朽当成吃草的老牛了吗”老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指着师傅说道。

“杨师伯，您这可就冤枉师傅了。您未提前告知，我们如何能准备山珍海味？若您早些告知，我们……”三师兄故意拖长尾音，玩笑道，“我们就把门锁上，不让您进来，哈哈！”一番话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你这小牛鼻子，净跟你师傅不学好”白胡子老者笑骂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今儿个就想吃肉，特别是那香喷喷的猪肉。”

所有人都被白胡子老者的幽默逗乐，唯独小羽低着头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饭，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说到猪肉，那可得是小猪仔的肉，细嫩鲜美，才叫人回味无穷。”老者说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美味。而小羽则越发紧张，埋头吃饭的速度更快了。

“依我看，猪肉的最佳烹饪方式莫过于烧烤，尤其是烤乳猪，那香味，啧啧……”老者话锋一转，看向我，笑眯眯地问道，“你吃过野猪肉吗？”

我摇了摇头，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小羽在听到“野猪肉”三个字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杨爷爷说笑了，现在野猪棵难找得很，如今这个季节果子成熟掉在地上，漫山遍野都是野猪最爱的食物，躺在地上都饿不着，根本不会下山找吃的。”浩丰插话道。

“哦？那可不一定。有些傻乎乎的野猪还会自己送上门来呢，尤其是被爷爷养大的野猪，自己就来了”白胡子老者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小羽。

话音刚落，小羽手中的碗滑落，整个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哀求：“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从未害过人，求求两位仙长放过我”

我与浩丰面面相觑，甚是惊讶。宝森也是一脸疑惑。小羽怎么可能是……，我们齐刷刷地看向师傅和三师兄，只见师傅神态自若，继续细嚼慢咽；三师兄则是一脸笑意，却不言语。

“怎么可能，小羽怎么可能是妖怪”浩丰自言自语道。

“仙长，不要吃我，我不好吃，天天不洗澡，浑身都是臭的”小羽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大胆猪妖，居然私闯人类的地方。念你未曾作恶，且曾助我门下弟子脱困，今日便饶你一命。但你必须如实交代你的来历。”白胡子老者严厉地说道。

小羽一听老者饶了自己，连忙感恩戴德地爬起身，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和鼻涕。

“那个……仙人，我能吃饱了再说嘛，看大哥哥练了一上午工夫，实在太饿了”小羽哀求道。

“没心没肺的玩意。”老者虽怒斥，但语气并无杀意。

“你这老家伙，何必吓唬小辈”师傅终于开口，“吃吧，不用害怕，吃饱了慢慢地把你的身世给我们说说。”

吃过午饭，宝森沏了茶，众人围坐在厅内，聆听小羽讲述着自己的身世。

小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跟爷爷相依为命。听爷爷说，他的父母早在一百多年前就神秘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开始他们生活在大山里边的寒潭周围，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一群狼妖突然袭来，霸占了寒潭，并将小羽祖孙及附近三十里内的众多小妖悉数奴役。

小妖们心怀不满，试图反抗，却均被狼妖无情镇压。强迫他们每天都要去山外作为诱饵，诱捕上山打猎的猎人。因为小羽的爷爷不愿意害人，几次被殴打成重伤。小羽则常被当成诱饵扔进猎人挖的陷坑里，然后用石头砸他，让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以诱猎人靠近，好吸引猎人和村民前来，等把人吸引过来后，狼妖趁其不备，从树上跳下直接咬断喉管，吸干血液吃其心脏。

偶尔有失败之时，诱饵小妖不幸丧命于猎人枪下。因事发地点邻近村落，狼妖畏惧人类的报复，不敢轻举妄动。它们深知，一旦暴露行踪，必将引来降妖之士的围剿。被奴役的小妖们也曾多次尝试逃脱，但狼妖嗅觉灵敏，屡屡将逃脱的小妖追捕回来。

终于，有一日，一对虎精兄弟，吴闯了他们的领地。双方展开一场惨烈的战斗。那对兄弟法力高深，看守小妖的狼妖不得不加入战斗，趁着这个机会。被奴役的小妖们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最终虎精兄弟因寡不敌众，被众狼妖联合击杀了，当然狼妖这方也损失惨重，折损了将近一半的数量。

击杀虎精兄弟后，狼妖残部随即展开对小妖的追捕行动。它们凭借敏锐的嗅觉与迅捷的速度，几乎将逃散的小妖悉数捉回。小羽和爷爷眼看就要被狼妖追上的时候，发现前方草丛中有一个大水泡子，爷爷带着小羽一头扎进水泡子里，利用里边的水，隐匿了祖孙俩的气息。狼妖追到时发现气息没有了，又在周围反反复复地搜了很多遍后，才不甘心地掉头去追别的小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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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他们的狼妖离去后，爷孙俩也没敢出来，直到傍晚了，爷孙俩才从水泡子里面缓缓露出头来，警惕地观察四周，才从里边警惕地走出来。爷孙俩出来后拔腿就跑，跑了很久小羽实在跑不动了，爷孙俩才简短地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跑。空旷的森林中，一老一小两头野猪在树林中狂奔了一夜。天亮时，也许是爷爷觉得安全了，也许是实在跑不动了。爷孙俩化作人形瘫坐在林子里，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下午爷孙俩才醒过来，俩人，呃，也可以说两头猪，在林子里找了些野果把肚子填饱后，开始寻找可以安身的地，途中还遇到了几波其他逃出来的小妖。最终一共二十几只小妖在一条小溪边的空地上安了家。

“那些小妖就是你们村里的那些兔子、山羊等动物的尸体？”浩丰忍不住插话问道。

小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在这安逸地生活了几年，期间有些小妖老死或病死，也有周围的几只小妖加进来。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可是，一天一只狼妖在围捕猎人时失手了，被几个猎人联手把他打伤了，逃命时他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我们，回去后他就把其他狼妖带来，围剿了村子，剩下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小羽缓缓抬起头，眼眸中泪光闪烁，凝视着面前的白胡子老者，哽咽道：“仙长，我真的从没害过人，即便是去当诱饵，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根本反抗不了”小羽说完后又垂下了头不再说话，像是一个犯错的人在等待着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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