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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的声音响得空旷,每一下都像踩在一个巨大的鼓面上。灯依次熄灭,外面的天光从门口透进来,仿佛另外一个世界。走到门口的小朵回头望了一眼,五爱大厅黑漆漆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这个昼夜颠倒的市场,当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腾腾的灯光却将其照得亮如白昼;但当白昼在城市的街道间横行,它又独自陷入黑暗与沉寂,仿佛一个经历了许多沧桑把这世界看得透透的了的老者。
小朵在门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背后的光如同剪刀,勾勒出一幅细瘦又具有成熟曲线的女性剪影,一个念头不期而至闪进她的脑海——她结过婚,但没有穿过婚纱。都说女人穿上婚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她想看看自己穿婚纱的样子。
这样的决定有一些唐突,先是吓了自己一大跳,但紧接着念头却蓬勃起来。她的脑海里显现出自己穿白色婚纱的样子,巨大的圆摆像瀑布一样顺畅地流淌下来,裙撑将腰身衬得更为纤细,光笼罩在头顶。她一定美得像一个梦。
沿街的商户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水果摊子摆出门市,恨不得摆到马路中间,鲜亮的果皮一定是打了蜡,亮得有些不知所以,诱人的甜香散在空气里。也有一些小店,卖包子、麻辣烫、快餐的,她从前路过时总忍不住要驻足,今天却觉得没有丝毫胃口。
拐个弯,朝上一走是一所中学,再穿过一条狭长的胡同就到了她租住的小区——红星小区。
十几栋灰白的老楼被阳光晒得无精打采,外墙刷的是水磨石浆,上面一层灰,薄薄的,显得那楼便有些岁月感。身后陡然传来几声女人的大笑,间或有一两个男声。小朵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一定是个青年女子,身边一定围绕着一个或者数个爱慕者。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好、最开心的时候。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不管不顾,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开心了,就开怀哈哈大笑,想让全世界都看见自己的快乐。
本来一拐就可以到自己家,但是小朵没有,她一直朝前走去。再往前走是小区的另外一个出口,从那个门口出去是一条一级马路,用车水马龙形容也不为过,对面就是大帅府的小广场。临街那一排楼的楼顶都是用绿色琉璃瓦装饰,四角高高挑起,作复古的造型,但配上简约平实的楼体,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那排楼一楼全部是底商,有超市,更多的是卖电动车的,走到头一拐就是一条二级小马路,开有一家极其不起眼的照相馆,是个小门脸。两扇老式玻璃橱窗上乱而有序地张挂着几张大小不一的成人与儿童艺术照。老板应该也是个有年纪的人,因为艺术照上那女人抹着特别鲜艳的红嘴唇,还戴着一顶带黑色网纱面罩的呢质帽子。宣传照片旁边贴着红色不干胶字:人像写真、艺术摄影、儿童百岁照、老人生日照。最边上是一行小字:一寸快照,立等可取。
3
小朵推门而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热情地迎了上来,中等身材,浓眉,黑发,贝壳一样的眼睛,面色不算白净。他是王瑞,小朵认得。因为长得貌不惊人,肤色又暗,小朵曾经跟丈夫在背后戏称他为“黑色系”。结婚前后他们不时光顾这家小店,大多数时候是两口子一起来,有时是洗一些一起出游的照片,有时是去照寸照,一寸、二寸,都有,偶尔也来发个传真,就这样一来二去熟了,但也仅止于互相点个头、打个招呼。
两扇窄门自小朵身后关上,合页发出轻微的呻吟,阳光被磨砂玻璃拦挡在门外。还好有灯,但里面空间实在狭小,东西堆得又多,再挤多两个人,地方就显得更加局促。
小朵习惯性地想将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却发现那天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照相馆三面墙壁都张挂了大小不一的艺术照,她没有发现婚纱照。也许,这里不能拍婚纱照?她没有看到婚纱,心下就有一些犹豫。
王瑞问她:“姐,照艺术照吗?”
“是。”她没有回头,目光仍旧在墙壁间流连,“有——婚纱照吗?”
“有。”他回答得十分迅速。
怎么会有呢?
“婚纱——”她回过头来看着王瑞。王瑞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抢前一个身位带着她朝里走:“这边,里间,有婚纱。有几件还是新进的,没人穿过呢。”
还有里间,她从来没注意到。往里一走,有扇暗门,推开,里面有一条横杆衣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服装。许是光线的问题,小朵觉得他店里的服装都灰不溜秋的,像被翻烂的旧书。岁月与灰尘,和无数对照片本身并无太高要求的顾客,在上面留下似有若无的痕迹,使那些衣服呈现出一种阅人无数的沧桑感与疲态。居然还有半排婚纱,那些巨大的、廉价的、样子长得很像蚊帐的蓬蓬下摆紧紧挤挨在一起,挤得变了形,活像一个人身上多余的脂肪,看起来既油腻又有些碍眼,更何况大多数已经严重泛黄。
小朵的目光却被这样的婚纱吸引了过去。
“怎么拍的?”她回过头问。
“这边有套系。”
王瑞又往回走,到了前台,从底部抽屉里拿出两张塑封好的价目表。倒都不太贵——那样一个小店,也许店主并不自信能拍出什么理想型,好在小朵对照片也没什么高要求。
小朵没有细看,想拍婚纱照的欲望变得强烈,白色婚纱像影子一样穿梭眼前。本来是要议价的,平常她来,连一张寸照有时都要讲讲价钱,这一次,她倒没有议价。
“拍。”小朵说,“今天能拍吧?”
她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圆也很大,反把王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王瑞想的是,总是要两个人一起吧。男人他也认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呢?但今天还是太急了一些,虽然他这个摄影师有时间,场地也空闲,但没有化妆师。
王瑞手里有一些化妆师,一般都需要提前打招呼预约化妆的时间。
说明情况后他建议小朵可以先交个订金。
小朵摇摇头,指着他:“你给我化吧。”停顿一会儿,她又说:“其实不化也行。”
一低头,眼泪好悬掉下来,往事不由得就翻上心头。想想那时候真够傻的,他说什么都依了。不办婚礼了?行。等以后有了钱,给你最风光的婚礼。她曾经在心底憧憬过无数次,穿最好看的婚纱,要换几套,几套西式几套中式的,要去哪个影楼拍婚纱照,要拍最贵的套系。现在再也无须憧憬了。这场婚姻结束速度之快,仿佛突然而至的一场雷暴,带给对婚姻和爱情有甚多憧憬的小朵巨大的冲击。或者,不是冲击,是撕裂。
那一瞬间小朵痛苦与落寞交织的表情落进王瑞眼睛里,年轻的小伙子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涟漪。但王瑞是知道她的,她身边那时候有个他。两个人同进同出,好得像是一对连体人。最近一年倒老是看到她落单,变成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但仍旧是很快乐的。
夏天摄影工作室的门常开着,有时她的身影从门前或马路对面一闪,蹦跳着过去;有时也悠闲地走,但走着走着,又要跳到马路牙子上去,两只手臂张开,像走平衡木。
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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