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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sp;&esp;他停了停，闭眼，有些想放弃，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可以先离婚。”

&esp;&esp;段云衍看着他，他不敢抬头。

&esp;&esp;段云衍站了起来，手中东西自然垂落：“什么意思？”

&esp;&esp;霍乾曜不出声。

&esp;&esp;段云衍又上前一步：“意思就是，你想离婚，是这样吗？”

&esp;&esp;霍乾曜没有说话，许久，才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云衍。”

&esp;&esp;段云衍觉得有一股气直冲上自己的天灵盖，一时之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他大声又说了一遍：“你后悔了，是不是？”

&esp;&esp;“云衍，不是，我是想说……”霍乾曜仓促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虫母的事情，怎么说自己可能回不来的事情。

&esp;&esp;段云衍肯定会想跟他一起上战场，坐在他的身边。

&esp;&esp;段云衍一定会这样想，会这样做。

&esp;&esp;但是不行。

&esp;&esp;“那这几天你是在做什么？”段云衍的表情不大，眼里依旧亮晶晶但不是他想看到的那种亮。

&esp;&esp;霍乾曜有些张口结舌了。

&esp;&esp;“霍乾曜！”段云衍真的很生气，直直盯着霍乾曜，非常大声地喊，“我真的很讨厌你！”

&esp;&esp;生气

&esp;&esp;霍乾曜有些受不住了。

&esp;&esp;他有些想要拉住段云衍又不敢，只能说：“你不要……不要这样，你要是不想就……”

&esp;&esp;段云衍把所有东西都仓促地扫到包里，“唰”地一下把拉链拉好，然后提起包背到身上：“我走了！”

&esp;&esp;霍乾曜拉住他的手。

&esp;&esp;他回头跟霍乾曜对视，还是很生气，甩开霍乾曜的手：“你告诉我，为什么？”

&esp;&esp;他期待霍乾曜能跟他说一个迫不得已的理由，比如战争，比如对方得了绝症，那他下一秒就会原谅霍乾曜。

&esp;&esp;但是霍乾曜只是看着他，半晌，什么也没说。

&esp;&esp;段云衍气鼓鼓地转头就往外跑，霍乾曜在后面追，又不敢真追上了，只在他身后说：“已经很晚了，你们学校宵禁到了。”

&esp;&esp;段云衍打开终端：“我到明弄溪那里去睡。”

&esp;&esp;霍乾曜就站着不动了，看着他。

&esp;&esp;段云衍跟明弄溪发好消息，觉得自己冷静了一点，又去看霍乾曜，他们的精神力到现在都没有剥离开，他不相信对方不喜欢自己了。

&esp;&esp;“将军。”他觉得自己心平气和地问，“你去审讯，出什么事了吗？”

&esp;&esp;霍乾曜沉默片刻：“……有点。”

&esp;&esp;“什么事？”段云衍问。

&esp;&esp;霍乾曜望着他，眼睛里有碎掉的月亮：“我不能说。”

&esp;&esp;段云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道：“你为什么说要跟我离婚？”

&esp;&esp;霍乾曜抿唇又放下，手起起落落很多次，最后说：“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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