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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纽约机场的咖啡厅里，午后的光线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斜斜洒下，索妮娅抬头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飞机群，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手里已经冷却的咖啡。航站楼广播里机械的女声正在播报下一班飞往伦敦的航班信息，机场的旅客们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急匆匆地路过。

“或许你需要这个。”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只手将刚买的热美式放在桌前，亚历山大站在那里，眼神里满是克制的关切。

索妮娅回过神，接过咖啡，勉强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她低声说着，目光却仍停留在窗外，“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不该和普通人走得那么近。我想，米娅她，会在伦敦迎来崭新且更好的生活。”

亚历山大微微俯身，与她平视，语气温柔而坚定：“不论未来如何，至少此时当下，你们为对方互相着想的心情是真实的。”索妮娅怔了一瞬，嘴角的弧度终于柔和下来，“谢谢，Alec。”她喝了一口咖啡，感到些许温暖。

亚历山大见状，轻笑着提议：“Boss批了我们半天假，你想出去走走吗？”他故作轻松的语气掩不住一点点迫不及待，像是早已有了什么打算。

索妮娅无奈地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知道论坛上最近一直在谈论我们吧？你也知道，咱们俩在外面随便一露面就可能被偶遇吧？而且……”她顿了顿，耸耸肩，“虽然不知道boss打算怎么解决，但我觉得他可能根本没想过善后……”

亚历山大闻言轻笑，毫不在意地摊开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不这么认为。Boss只会说，‘你们之间的正常交往，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的语气笃定得几乎带着一点得意，“而且，我很赞同Boss的观感。”

两人对视了片刻，索妮娅败下阵来，“好吧，回去记得提醒我这两天要断网。”

*

在纽约通往纽瓦克的公路上，一辆丰田皮卡正笔直地开向目的地。王子正手握方向盘，他在综艺结束后购入了这辆车方便搬家。马特律师坐在副驾上，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节奏轻快的流行音乐。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马特转头，半眯着眼问道，“要带着艾达在纽瓦克定居？”

王子点了点头，目光仍然不离前方的车道，“老板对我们真的很好。”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我想，我也应该替他多想一点。留在纽约，我帮不上太多忙。不如搬到纽瓦克去，就近守着产业园，也算是尽一份力。”

公路两旁的景色如同倒影，快速从他们身边掠过。这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综艺结束的就像它开始时那样令人猝不及防，而boss带来的回报也远远超过了当初的许诺。也许是因为性格上比较相合，林顿提出衍生节目需要人的时候，他们不谋而合的一起选择了接受。

“我得承认，”马特眯起眼，笑了笑，“从Boss身上，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王子微微偏头，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希望你学到的不是怎么更高效地骗钱。”

两人对视一眼，爆发出短促而压抑的笑声。马特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心虚地补了一句：“Boss其实很可靠的，只要他肯正经点的话。”

“他坑的也都是外人。”王子笑着附和。

“而且，Boss还说了，如果我的工作室哪天破产了，他会替我兜底。”马特轻叹一声，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牌，忽然感慨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他是美国人就好了，唉。”

“我也不是美国人。”王子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些美国人纠结的点，都在这里工作生活纳税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沉默了几秒，马特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所以你不懂啊……”

*

“一个英国人，一个既没有英雄情结，也不自诩救世主的英国人——你居然要我相信，他真心实意在为我们着想？”

莱克斯·卢瑟靠坐在深棕色真皮座椅里，指节在扶手上轻叩着，神情冷漠而警觉。自从“地球烟花”之后，他便开始秘密追踪月球上的每一次异动，而那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林顿·怀特伯爵……他早晚会知道英国佬在谋划什么的。

办公室宽敞而阴沉，投影仪正在播放着一组又一组数据模型。一旁的莫茜秘书神情镇定，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即使面对总裁的质疑，也没有半分动摇。

“经过对比测量与实地勘测，实验室初步确认，捕捉到的异常能量数值可视作林顿伯爵口中的‘魔气’。基于此，我们已制造出第一版可用的探测设备。过去三天，监测员已走遍全美多个关键大州，收集到的数据，与伯爵方面共享的资料高度吻合。”

她顿了顿，翻开最新一页简报，将图表推到卢瑟面前，“虽然全国范围内，异常数值普遍有小幅上升，但真正接近危险值的，目前仅有三个地区——全都是林顿伯爵建设海选场地的位置。”

卢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他抬手，将所有数据显示在桌面全息投影上，迅速打上显眼的红色标签，并归档到日程文件夹之中。

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了，超凡双子——康纳与洛娜——并肩走了进来。

“父亲boss。”

他们异口同声地行礼，康纳的脸几乎与超人一模一样，可惜，他始终无法拥有那份神明般的力量。而洛娜，虽然继承了父辈的超强能力，却也始终未能完全觉醒。

但他们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绝不是不可替代的棋子。

卢瑟双手交叠，眼神像冰冷的刀锋般扫过他们：“这段时间，你们在大都会取得了多少成果，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微微前倾，声音骤然低沉下来，“现在，赋予你们一项紧急任务。林顿·怀特即将在大都会开启巫法交流赛的第三海选场。你们，必须出线。”

办公室里的气氛像冻住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变得压抑。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我将启用PlanB。”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康纳和洛娜心上。他们知道，一旦后备计划启动，他们就会被无情地放弃，而被放弃，意味着重新被打入那些暗无天日、仿佛没有未来的地下实验室，成为尘封档案里的一串编号。

康纳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指节发白，洛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很快被压下。

他们几乎是本能地，齐声答道：“明白，父亲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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