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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得意自己也能在闯祸这件事上媲美孙悟空？”

他身上的法术都没有解开，但听到这个声音时，就算内容刺耳，心里也有些惊喜。

“你回来了！快、快解开法术。”六耳猕猴的声音苍老又急促，像是濒死看到救赎似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从迷雾中走到六耳猕猴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向下踩。

“嘶——”六耳猕猴咬牙吃痛，直冒冷汗但又反抗不得，“我，我没有得意！我也不比、不比那孙猴子差！”

听到回答，卜汀抬脚离开他的肩膀，又点了一下解除对六耳猕猴的法术。

就在这时，本在地上卖惨的六耳猕猴一个猛扑，朝卜汀就冲过来，试图将她扑倒，但他的身体接触到卜汀的瞬间，卜汀整个人化成了烟雾消散开来。

六耳猕猴站起身来，慢慢的恢复到年轻的样子，拿出武器随心铁杆兵，警惕地看向四周。

但卜汀并没有偷袭他，而是挥手给他铸了一个满是电流的笼子将六耳猕猴装得严严实实的。她隔着笼子，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孙悟空是怎么从五指山下面出来的吗？”

六耳猕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梦魇只是在梦里为所欲为，现在还能直接对上如来？他根本不信！甚至下意识伸手去摸笼子，结果被电得毫毛都竖了起来。“是你？！不，怎么可能？”

卜汀也不管他信不信，现在揭开五指山的字帖要比五百年前容易太多，但是她并不打算为了证明自己能救孙悟空而去救他。

“这是你说的，你想出去吗？”

“想。”他今天才吃了一回铜汁铁块就受不了了。

“那你得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捉来这里。”卜汀笑道。

“不是因为我在西贺牛州杀了他们的信徒？”六耳猕猴杀了西贺牛州边缘寺院里的几个和尚，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这个才引来的观音。

“这种小事，真的值得你被送到五指山下压着？”

“什、什么意思？”

“你不过是南海观音退而取其次的替身罢了。”

“替身？替谁？”六耳猕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卜汀：“观音走之前没有告诉你？不出十年，就会有一个取经人途径此处，他会用双脚步行至灵山，取一份无上真经传至大唐。而你，就是他们选来保护取经人的保镖之一。”

靠！六耳猕猴的心里已经开始爆粗口，他被抓的时候就说满山那么多妖王不抓就偏偏抓他，感情在这里等着呢？他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绳，没头没尾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卜汀笑笑：“原来，观音还没有告诉你啊。看我，一时嘴快就说了。你不信也没有关系，等他亲自告诉你也不迟。”

“梦魇！你究竟要做什么？”

“你擅长模仿，能听世间所有的事，我想你除了听到孙悟空玩笑一样叫我老师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听到吧？”

六耳猕猴沉默。

“我忘记告诉你，取经人的身份就是你听到的如来的二弟子转世江流，以后你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你——”

“这样一想，等到时候你猜观音会让你以什么身份保护取经人呢？他的随从？保镖？还是说门人？弟子？”

六耳猕猴一想到江流认了孙悟空当师父，自己怎么都算是江流这个取经人的下人、下属弟子，整个猴都不好了。

“不行！”

他不想干！

“不行？你要知道你是砧板上的鱼肉、而观音是刀俎。你干不干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他们。”

六耳猕猴仿佛再次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嘴角抽搐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卜汀吓到六耳猕猴后，挥手解除了法术，“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学会好好说话。我在落霞山开了一家就业指导中心，我是那的就业指导老师，如果你想要为自己未来做职业规划，欢迎你来找我，到时候记得毕恭毕敬的叫我一声卜老师。”

言毕，她消失在六耳猕猴的梦境里，但却没有唤醒他。

六耳猕猴留在梦里，思绪万千，其实他早就知道就业指导中心的事，孙悟空叫卜老师，他不认为梦魇是孙悟空的师父，顶多就是那什么，就业指导老师？

就业指导？妖生职业规划？他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考，直到梦醒。

而另一边，卜汀出了六耳猕猴的梦境，被系统追着问怎么就放过六耳猕猴了，万一他和灵山那些人乱说他们不就暴露了？

“暴露？你以为如来不知道是我搞的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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